“表哥啊,你什么时候去的梦岛的啊?”心凉开口,眼睛却紧看着空中飞舞的蝴蝶,抬起右手,想要触摸那飞舞的蝶,恰好一只白翅膀的蝶儿落在了她的指间,停在那儿,舞动着翅膀却未飞离去。
“前段时间一个案子,我去陪同一起,正好路过梦岛,就顺手抓了几只。”唐古言温和的开口,眸子的目光无比溺宠的看着尚心凉。
“我们去大堂吧,许是你二娘生了。”唐古言转动轮椅,示意亦云提醒尚心凉。
心凉收回手,低头看了看一身有些脏脏白衣,摆了摆手,迈步向前走了一步,似是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转过身子来,脸上挂着笑,开口道,“我回房间去换套干净的,表哥,等着我哟。”言毕,未等唐古言回答,便迈腿走开了。
亦云见此,对着唐古言福了福身子,感谢之情写在脸上,紧接着转身,小跑起来,压低了声音道,“小姐,等等亦云。”
唐古言坐在树下,微风拂面,带动了垂在耳前发梢丝,树上叶儿轻轻的飘落下,不经意间落在了唐古言的肩上。
“尚府是奉皇命查走私的案子?你真认为如此?说得好听点,是一个很独特的存在,专管天下不平事,直律归皇帝管,说的难听点,就是皇帝的走狗杀手,那些隐暗见不得光的事,皇帝不便出面的事,便由他们出手处理,不留一丝证据,若想查出你唐家是怎么被灭口的,最好的报仇的方式就是潜伏在他们身旁,皇帝你接近不了,可尚家的小辨子你若抓住了,皇帝……哼哼……到时你掌握了尚家的底细,你还怕报不了仇?你唐家几十条人命还怕申不了冤?”
唐古言脑中想起了这一段话,右手紧紧的抓着轮椅的手扶,隔了许久许久,才松开右手,紧接着慢慢的移动轮椅离去。
心凉房间外面,吵吵闹闹的停不下来,心凉换好衣服正准备外出,耳尖的听见了门外议论纷纷。
“劝儿,你知道吗?咱们大小姐的堂妹雪梦升贵妃了,那是不是一会儿贵妃娘娘会赏好吃的下来啊?”
“多半旨意快下来了,不过这二夫人生了这么久,你说是小姐,还是少爷?若是少爷,那大小姐可怎么办。”
“哎,你说这大小姐也是命运多舛……”
听到此处,心凉轻咳一声打开房门,很多事,在此为止了,她换了件红红的长袖衣物,腰间别上了精致优雅的玉器,面上眉心间也画上了别致的樱花瓣,头发也高高的挽上了,佩带上了玉杈稳稳的固定了头上那个好看的发团,其他未缚上的发丝,连着玉杈周围的青带一起散落在肩后。
果然,心凉一出来,屋外立刻安静了下来,都惊艳的看着心凉。
“大小姐什么时候都这么好看。”
“大小姐真的好漂亮,什么时候都这么的惊艳。”
心凉笑着提起裙子,开口道:“慎言慎行……”紧接着就迈开步伐往庭院外跑。
亦云连忙也跟上心凉,走前还狠狠的瞪了瞪这院内的小丫鬟们一眼,心里在想着怎么来跟心凉小姐说说。
但亦云抬眼,看着前方心凉的薄弱身子,这个小姐在外面流浪时,该是受了许多苦吧,亦云到现在都还记得,心凉被抱回来时,倦缩在唐古言的怀中,那羸弱纤薄的身体靠在唐古言怀中,仿若抓住了水中的救命浮叶。
“夫人生了,夫人生了,是二小姐……”不知是喊了句。
心凉正好赶在产房门前,看着尚天抱个一个小孩儿在不停的逗弄,她停下了脚步,伸手解下了套在自己脖子上的玉锁,拿在手上看了看,紧接着又提起了脚步。
“爹爹,二娘生了个妹妹么?”心凉上前,踮起脚尖,想要看看尚天抱的那个女娃。
尚天见到心凉,嘴角的笑意收不住,斜过身子将女娃给心凉看,“你看,与你多相像。”
心凉伸手,戳了戳女娃的小脸,小家伙闭着眼睛咧开了嘴。
“她在对我笑……”心凉猛的收回手,紧接着将手心的锁递给尚天。
尚天一怔,见着心凉递来的玉锁,顿时老泪纵横,“丫头,你?这是………”
心凉抬头揉了揉尚天的皱头,小小的手掌冷冷的,心凉抬头笑道,“莫让二娘久等了,抱进去给二娘看看吧。”
尚天刚想开口,便已被心凉推到了产房门口,他回过头来,“丫头,爹爹欠了你许多……”
心凉摆摆手,别过脸道,“你们可千万不要取一个我这样的名字……心凉……心凉……”
心凉,心凉,大概是娘亲那时真的很绝望,才会对着她取了这么一个名字吧,心凉了,捂不热了的意思,还是,心凉了,早已放下了。
一恍,心凉又长了五岁,她这五岁的妹妹尚云瑶,常跟着她身后,蹒跚学步。
因为尚天真的常年不在家,连着越大的唐古言都跟着尚天不着家了,心凉的二娘根本就不太爱管她,自此,心凉常常去城中心的绝色坊去学舞。
心凉本以为,这一生就得这么无聊下去了,可谁能猜的透,老天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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