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
蓝漪耷拉的耳朵动了下:“你的愿望是什么?”
花小术眨眨眼:“想起过去?”
蓝漪瞬间黑脸:“那不去了。”
“那……”花小术牵着他边走边想:“保佑以后每年都能和你一起去青泔桥放灯?”
蓝漪沉默两秒,闷哼了哼:“不灵的,不灵的。”
花小术轻轻松松地说:“灵不灵都没关系,我只是想让你陪我一起去放灯而己。”
蓝漪跟着她走出胡同巷尾,热闹的都城人声鼎沸,灯火依旧。原本已经褪色的世界一下子绽放出绚丽的色彩,将他的深瞳点缀得烁亮夺目,七彩斑斓。
蓝漪克制地抿着下唇,以期不让得意变得过于忘形,不让美满变得过于张扬。
此时青泔桥上人满为患,那里早早没有了池镜的踪影。花小术指着拱桥之上:“对了,我今夜见到一个人,他在那里吹了首‘解语花’。”
“每次听见他的曲子,我就没由来想到你,不过他吹的可比你好多了。”花小术情不自禁地笑笑,特意回头看蓝漪:“他还询问过你的事,不过我没敢直接把你的事告诉他。”
花小术好奇地问:“他是安宰王爷池镜,你认识吗?”
心不在焉的蓝漪讪然抬头,勾着唇冲她一笑:“不认识。”
*
元宵过后,花爹进入吏部正式当差,头天报到见到了眼熟人,正是当日给他保结送审调任文书的那两名堂官张参和李巳。
吏部本来就是负责官吏的考核升迁调配管理,虽说花一松由一介地方小吏突升京官六品捡了好差,不过张李两位大人均是见怪不怪老神在在,尤其当初在花一松来递申请时他们就已经留下心眼,而今果不其然印证猜测,自当乐呵呵地拱手作揖道恭喜,热络关系套近乎。
别人愿意主动结交,加上花一松本身是个自来熟,三两下已经和周围的同僚打成一片,混得那叫一个风声水起。
当然,也不是说谁人都是这般好相与,就比如他的顶头上司吏部尚书霍大人。只见他远远行来,眼尾扫过一眼,语气颇有些阴阳怪调:“想不到花大人十年外调竟还有重归京师的一日,本事当真了不得,果不愧是曾经名冠京师的不世出之大才子,本事能耐真是叫人不敢小觑。”
花一松瞅着他那张老脸完全没印象,好在身边的同僚悄悄给他提点一二,方才恍然想起这是谁。
别看霍尚书一张老脸活像比花一松大一轮,其实他们两人可都是同期的同龄人。只不过在霍尚书还是个芝麻小官的时候,花一松已早早官居要职高压一筹,如今风水轮流转了,霍尚书自是气焰嚣张使劲地作。
诚如霍大人酸不溜丢的一句‘名冠京师大才子’,年少的花爹才子之名冠绝京师,年纪轻轻就已拜得陆太师门下深得器重,才气过人又生得倜傥fēng_liú,放在当年绝对是人人酸而恨之的人形靶子。
可想而之,花爹被贬官之后,多少人上赶着踩他一脚,恨不得把他整个都碾扁了,要他死无全尸永不超生。
只可惜花爹是个福泽深厚之人,时隔多年竟真的给他一朝翻身回来了。
霍尚书冷冷眯起双眼,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浓浓的敌意与不友善。
花一松没想到这么多年以前的陈年旧事还有人惦记,他老老实实憨厚一笑:“承蒙霍大人提擢,下官今后定当殚财竭力报效朝廷,绝不辜负圣上美意,还有大人您的厚爱。”
“花大人这话,本官可不敢当。”霍尚书冷冷淡淡地说完话,孤傲清高地挥袖走了。
头天上班就和顶头上司看不对眼,众人对这位新同僚纷纷投去同情的一眼,张参李巳一左一右揽住他,语重心长地安慰道:“你别放在心上,想开点。左右无论换谁顶这员外郎一职,咱们霍大人都是看不顺眼了。”
花一松挠挠脑袋,好奇地问:“此话怎讲?”
“你这位置原是他侄子坐的,年前不小心犯了点事被人抓了马脚给下放外调出京,背地里都说这事其实针对霍尚书干的,他老人家心里头气不顺,肯定得找点由头寻你这新人麻烦的了。”
花一松这才想起来,在他之前的那位吏部员外郎貌似也姓霍,原来是这位霍尚书的亲侄子。
其实这吏部员郎就是个闲职儿,区区从六品的官阶,位置说高不算高,手握的权利说重也没多重,有点本事的人大抵看不上,但用来给自家人安插职务却是最合适不过,再怎么轮谁也轮不到一个十余年不在京师的编外人士,还是个曾经被他眼红得不要不要的死对头。
何况吏部好歹是他霍尚书自己的地头啊,亲侄子被人挤掉了,说不堵心谁信呢?反正放眼整个吏部谁也不信的。
照道理说,花一松的任职是尴尬的,吏部上下以尚书大人马首是瞻,又怎敢这般明目张胆与他勾肩搭背套近乎呢?
这事说起来,张参李巳简直功不可没。
多得张李二位大人顶力宣传,如今放眼整个朝廷无论老臣还是新官,人人皆知这位新近外调回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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