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友人,就是蓝漪?”
完了。旧事重提,一不小心就会把原来不清不楚的东西给挖了出来。花小术不得已只好解释:“嗯,其实除他之外,当时薛滢以及陆林西都在,我们是一同出行看花灯的。”
“蓝漪吗?”池镜神情愕然,似乎对于蓝漪与几名友人出行游赏花灯这件事感到难以置信。
池镜的反应看在眼里,花小术心下一动,可以肯定的是池镜是认识蓝漪,不仅如此恐怕对他还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若有所思的池镜注意到花小术的目光,也注意到了她的欲言又止。
“小术,你先回去吧。”他瞥过身边的孙静蓉,收敛神思:“过几天等你的手好些了,我会去找你……到时再带你去一趟馨艺园。”
花小术也瞄过孙静蓉一眼,心神领会地点头:“好。”
“既然小术姑娘是夫人是学生,说不定以后你我还有不少机会见面。”对于他们的暗暗提防孙静蓉只作未察,她提裙来到花小术的面前,缓缓伸出右手:“如此一来,还请小术姑娘多多指教。”
“指教不敢当……”
花小术的目光顺着她的动作落在她伸出来的手掌上,一时有些不明就里。
孙静蓉眸光闪动,唇角慢慢扬起,浑不在意地将手收了回来:“小术姑娘太过谦了。”
*
天色逐渐暗淡下来,不是夜幕降临,而是乌云盖顶。
眼前一场春雨即将洗涤大地,薛滢将花小术送回花府,趁着雨水还没有酝酿出来,匆匆赶回了京郊的那处宅邸。
她赶得及时,刚踏进门,一场大雨随之而来。雨水簌簌地打落在枝叶与屋瓦上,发出稀淋淋的声响。
随着空气的沉闷而感到压抑的薛滢回到南院,池塘那儿似乎已经消停。
鱼儿恢复了活力重新游来荡去,奇怪的是原来翻肚白的鱼儿不知去了哪里。薛滢撑伞站在桥上看了会儿,也许那几尾其实没死,只是被砸晕了而己。
走过小桥,薛滢在廊檐下收起油伞,努力平复紧张情绪,小心翼翼推门进去。
然而薛滢甫一进屋,就被扑面而来的腥臭味给呛住了。
她难以忍受地捂住鼻子,抬眼看去,蓝漪还就着原来的姿势靠在窗边眺望雨景,对门外的来人熟视无睹。而在床榻边的地毡上伏着一个人,他蜷成一团,枯黄的长发散乱地贴在背脊,双肩微微耸动,从他身上隐隐约约发生什么奇怪的声音。
薛滢怔愣地低头,她发现地板上的水迹,无论薛浔所在的位置还是他整个人,包括头发与衣服全是湿的。
静谧的屋子将雨水的声音放大,掩盖了静寂之中唯一的声音,自薛浔身上所发出来的奇怪声响……
薛滢猛地扳开他的肩,赫然发现薛浔手里抓着鳞色黯淡的鱼肚,嘴里竟不停咀嚼着充满腥臭的死鱼。这一幕恶心得薛滢下意识往后退,一阵阵的毛骨悚然爬上心头,除了震惊到难以置信,心里充满了无限排斥以及恐惧。
薛浔的嘴里满是血和鱼腥,可他浑然未觉,吃得又饿又急。明明在此之前还喂什么吐什么,可现在的他却活生生地咬掉鱼的脑袋,并且一口一口地咽进肚子里!
那可是池里死去的几尾鱼!
薛滢逃命般仓皇避开,踉跄地跑到窗前,急急追问:“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又对他做什么了?!”
“他本来就这样。”蓝漪似是才发现她的存在,不上心地瞥去一眼:“是你们给他吃的不对。”
怎么可能不对?正常人会吃不下普通食物,反而吃这样的死鱼吃得这么津津有味吗?!
薛滢回头看了一眼薛浔,声音发颤:“不行,这样不行,太不正常了……”
“正常不正常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你要的只是吊着他的命别让他这么快死了而己。”蓝漪抬了抬下巴:“喏,你看他吃得下,就死不了。”
薛滢盯着云淡风轻的蓝漪,只觉遍体生寒。
疯子,这个人才是真正的疯子。他不是逼疯了薛浔,而是将薛浔变成了一个怪物——
“我让你看着小术,怎么样了?”
薛滢打了个寒战,眼里的恐惧扩散,包裹了她的周身,令她无意识往后退一步。
然而看在蓝漪的眼里却无动于衷:“说话。”
“她……”薛滢舌头打颤,一时间脑海里闪现花小术手臂的伤,眼睛却下意识飘向薛浔。无形之中巨大的压力笼罩在她头顶,如同此时天上那一片重重阴云。
“她很担心你。”
突兀的声音令薛滢浑身一振,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她抬头看去,立在门外的人正是今天救了她的——
蓝漪微眯双眼:“楠木。”
第60章 小娆娆出逃记
薛滢的脸色很难看,早在花小术提起这个男人的真实身份其实是蓝家的暗卫之时,她就已经心生惧意。
如果不是这人主动说话曝露行迹,当时在树下交谈的她与花小术根本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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