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吼着说完,不管祁文要说什么,转身就往门外跑。
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任性一回。
打开门,闵悦灵站在那里等着没有离开,见我出门刚要说什么,可是转头看向了房间内,还是一个箭步先冲了进去。
我停在门口,心态有些复杂。最后还是选择不想不听不看,转身离开了。
走在路上一直在想昨天的事情,脑袋里乱哄哄的。胡同口有个书报亭,门口摆着的最新杂志封面,赫然用超级大的红色字体报道着瞿琳梓去世的消息。
我突然想起来,昨天叶秋墨说过要来救我,可是我醒来的时候却是在祁文的房间里,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在胡同里,一切都恢复了正常,热闹的往来人群根本没人在乎昨晚到底发生过什么。
四合院还是安静的矗立在那里,只是筒子楼门口围了很多人。
我走到近前才发现被楼遮住的那个黑色的帐篷,和里面放着的两张大大的黑白照片。
我躲在人群后面往那边张望着,感觉照片中的两个人也在盯着我看。
想起昨晚瞿琳梓的事情,我害怕这两个人也会加入到她的队伍中去,合起伙来找算我,我急忙的转身想要回去,却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那个人的个头不高,被我这么猛得一撞往后倒退了一步。
我慌忙的扶住了他,他胳膊上有很多褐色的斑点,身上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味道,不像是腐臭味,也不像是消毒水的味道。
“他们不在这里。”那个人缓慢的说道,声音轻轻的透着嘶哑。
我抬头就看到了吴伯已经浑浊的眼睛,昨晚听他讲故事的时候,并没有仔细的看过他。现在近距离的看他,感觉他不像我想象中的那般硬朗。虽然在终馆干的都是体力活,可是他看起来有些老态龙钟了。
我昨晚明明觉得他很精神的,难道出现了幻觉?
“谁不在这里。”我似乎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我装傻了。
吴伯用他那浑浊的眼睛扫了我一眼,接着用下巴指了指那边照片上的两个人说道:“他们。”
“咳咳。”我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回应道:“他们当然不在这里,您昨晚不是说,他们已经去终馆了吗?”
吴伯“呵呵”笑了一声,冷静的说道:“你不用跟我装傻,我知道你是谁。”
他的话倒是提醒了我,自从能够和妖魔鬼怪打交道了之后,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这个“哲学性”的问题一直困扰着我。
我疑惑的问他:“您知道我是谁?”
“我不仅仅知道你是谁,我还知道……”他刚要说,可是又看了一眼前面的人群,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接着转而说道:“他们昨天来终馆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了。自从你出现之后,有什么大事情已经在计划着、发生着了。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愣住了,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吴伯想要表达的意思。
我慌忙的摆手说道:“我没什么目的啊,我完全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您……”
可能是我说话的声音有些急躁,有些大了,前面有人转头看向了我们这边。
吴伯在这里毕竟是老住户了,谁都认识他。再加上他是终馆的人,这种办白事的场合总少不了他的操持。
见他来了,就有人说道:“您老终于来了,就等着您主持大局呢!”
说着就把他往那边请。
吴伯乜眼看了看我,说道:“今天过后,你可以随时来终馆找我。已经几十年没有出现过不见了的事情了,下手不要太狠,会遭天谴的。”
他马上就被人请走了,而我却站在原地回味不过他说的话来。
现在是什么意思?连遭天谴的事情都出来了?几十年没出现过的事情又是什么,那两个人又是怎么不在了?
显然吴伯误会了我什么,他从昨晚开始就把我当成了别人。
算了,还是先回四合院吧。
昨晚我亲眼看着瞿琳梓在四合院门口徘徊进不去的场面,已经认定了这个四合院就是庇护所了,只要在里面呆着那些个小鬼是不能靠近我的,我是绝对安全的。
这样想来,我回去的脚步都变得轻快多了。
回到四合院里,项老太的房间安安静静的,厨房也锁着门,她应该是不在家。
我回到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就会想起祁文的事情。
我知道对于他的事情我不能瞎想,就干脆的换了睡衣搬了椅子坐在院子里乘凉。
从刚才开始就刮起了小风,凉凉的很舒服。我的房间里有个躺椅,在院子里吹风比在屋里吹空调爽快多了。
井边依旧干净得很,就仿佛昨晚我根本没有在那里躺过一样。我围着井走了三圈,一点儿痕迹都没有发现。
明明我昨晚受了伤流了血,后来进了院子雨也变小了不少,几乎都要停了。院子的青砖又是带镂空花纹的,怎么说也会残存一点儿血迹吧?
如果是项老太发现了血迹清扫的,那过会儿我得好好想想找个什么借口搪塞过去了。
我的睡衣是一件吊带衫,换的时候就发觉肩膀上的伤口竟然已经被抹平了大半,那个叫欣戚的医生也太神奇了。
舒服的躺在了躺椅上,迷迷糊糊的刚要睡过去,就听到了一声弱弱的猫叫。
这个院子里连蚊子都不进来,什么时候有猫了?
我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四下望了望,可找了半天连跟猫毛都没有找到。
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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