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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顾奇,琴伤身上所有的血液都在瞬间凝固,她一直以为自己没有了感情,只想要赎罪,可在这一刻,她终於发现除了赎罪和悲哀,眼泪,她还有一种情感叫做恨。
她恨不得冲上前去将那人碎尸万段,喝他的血,吃他的肉,把他扔进满是蛇蝎蝼蚁的坟墓里,让他也尝尝被一点点啃噬殆尽的痛苦。她欠顾宁川,可顾奇欠她的!如果不是顾奇……这一切根本不会发生,这张假仁假义看起来无比慈祥伪善的面孔,真让人有一种把它撕下来的冲动,也好叫世人看看,这道貌岸然的面具下,是多麽的肮脏不堪。
琴伤无疑是美丽的,她的美丽不多见,五官豔丽泪痣凄婉,即便是在人潮中也是最亮眼的那一个,而顾奇也是男人,自然会被这美丽所吸引。他那双浑浊带著冷酷的眼睛极具审视意味地将琴伤从头看到脚,已经苍老有了皱纹的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放下手中的报纸,扶了扶老花镜说:“这次的女人还算不错。”说完对著琴伤招了招手。
没有看顾宁川,也没有征得他的同意,琴伤慢慢走过去,每一步都好像是踩在刀尖上,这世界上唯一令她恨著的人就在面前,可她不能下手不能报复,因为这是她亏欠最多的顾宁川仅剩的亲人,否则顾宁川又怎会把所有的愤恨和怒气都迁到自己身上来?因为顾奇是他最後的亲人,所以他无法报复,而这一切都只能由她来承担,一个可怜的可笑的可悲的小棋子,要承担这些根本不属於自己的爱恨情仇!
被当做杀人工具,被认为是仇人,被扔进黑猫任人凌辱玩弄……这一切的一切的开头,都是这个名叫顾奇的男人起始的。哪怕自己会一辈子待在孤儿院,哪怕一辈子穷困潦倒嫁一个爱喝酒喝醉会打人的丈夫,每天为柴米油盐的小事争吵抓狂,也会比现在幸福。
她忍住噎在喉咙口的恶心与不适,将如玉般的小手搭在了那只苍老的大手上。
肮脏,无比地肮脏。原来世界上真的可以有人比自己还要肮脏千百倍,琴伤面无表情地坐到顾奇的怀里,那双起皱如同树皮的手很快就色迷迷地伸进了她的胸口。琴伤曾经被无数男人抚摸过,可从来没有一次令她如此觉得龌龊和令人作呕,可她没有反抗,长长的睫毛慢慢垂下去,遮掩住眸底的色彩。
顾宁川始终冷眼看著,没有什麽太大的反应,顾奇也懒得和他说话,他原本想抱起琴伤,可他高估了自己的体力,琴伤静静地看著他,觉得那麽可悲。她伸手把老人扶起来,随著他回房间去,期间从顾宁川身边擦过,她一眼都没看他。他是带她来给顾奇的,先前的预感果然成真,不过没什麽,无所谓,她不过是个妓女,服侍谁都没差。
顾奇的房间和他的人一样冰冷,这个挥霍了一辈子的老人年迈的时候只能被软禁在这栋豪华的房子中,没有人陪伴,不过像他这样的人应该也不需要人陪伴,他只要和他那可笑的傲慢和高贵生活就好了。顾宁川即使不叫他爷爷不承认他恨著他,却也不会亏待他,可笑的血缘让真凶和帮凶得到两个截然不同的下场。
生平第一次,琴伤有了疑惑。她不懂,真的不懂。不懂为什麽自己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不懂为什麽当年会那样让嫉妒和狠毒充斥自己的心,更不懂重活一次又是为了什麽。世界这麽荒唐,她为什麽不可以离开?
顾奇很急切,一进门就把琴伤摔到了床上──这个老人从来不懂得什麽叫怜香惜玉,他的冷酷让他年轻的时候所向披靡,让他在年老的时候即使孤身一人都不觉失落。顾宁川这个孙子有没有其实都一样,他只是要自己的血脉传承下去,而这个传承他血脉的人必须如他一般残忍,最好还要青出於蓝而胜於蓝。有时候顾奇还挺可惜的,因为他的孙子并没有达到他理想的地步,否则自己怎麽能活到现在呢?顾宁川还是太嫩了。不过这样也没什麽不好,现在的样子他也能够勉强满意,日子过得闲散安逸极了。只可惜那个樊心爱,生得那麽美丽,自己没有机会动。一开始是为了养育她,让她成为最优秀的利用品,所以保留她的chù_nǚ之身,後来顾宁川知晓一切,自己就开始被软禁了。每一个月他那孝顺的孙子都会送一个女人过来给他享用,可惜每次都不是樊心爱,那可是他从开荤到现在第一个看上了却没玩过的女人,真是可惜。
怎麽就死了呢,一点都不懂得享受。真是个贱胚子,和她那妹妹一样贱。
不过这次的女人很不错,是他这些年来都难得一见的极品。“把衣服脱了。”
老年人所特有的沙哑磨砺的声音带著不可忽视的淫欲和sè_qíng,琴伤看著面前那张苍老满是皱纹的脸孔,慢慢伸手到腰後拉开拉链,牛奶般细白的胴体瞬间呈现在顾奇面前,黑色的内衣更是显得她皮肤如玉,整个人宛若白玉雕琢而成一般。顾奇浑浊的双眼在瞬间瞠大,琴伤看著他这副模样,觉得有好笑又可悲,她慢慢从床上站起来,匀称纤细的四肢优雅而又勾人,尤其胸口一颗红痣,似乎在妖娆地献媚,勾引著男人上前。
眼前的女人娇媚地令人不敢置信,顾奇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走上前,正要摸上那浑圆坚挺的sū_xiōng时,房门突然被一脚踹开,顾宁川冷著一张脸走了进来,抓起琴伤,将裙子胡乱在她身上缠了几下,抱著人就走。顾奇好事在即却被打断,很是生气:“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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