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玉微微思索,隨即冷笑:「你這是陽謀,你明知道,沒有路引,我寸步難行。」就算有路引,她一個女子想要安全無事回到京城,談何容易?
「那是妳的事。」封牧邪邪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感覺說不出的森冷之意。這的確是陽謀,而且還是她抗拒不得的陽謀,「妳有自殺的勇氣,難道沒有回京的勇氣嗎?」
璃玉直視封牧的眼睛許久,「看來我沒得選了。」
雖然明知這一路不會太平,但回家的渴望還是勝過一切,她想回京見見她的孩子,還有她娘……是不是也在京城裡等著她呢?
093是與非
離靠岸還有半個月,這段日子以來,璃玉一直躲在房中,足不出戶。
她所住的房間正是雄鷹號上的船長房間,免不了這段日子以來得與封牧『同房』,璃玉也曾委宛的明示暗示封牧給她換個房間,卻被封牧像看白痴的眼光一般看了許久,才道:「妳以為這是商船有那麼多房間給妳挑?」
雄鷹號上就這麼一間像樣的房間,其他的都是大家混睡的大通鋪,那麼一個嬌滴滴的小丫頭去睡大通鋪?
嘿,他可不敢保證去睡大通鋪的璃玉還能不能活著『下床』了,別說去睡大通鋪了,只要璃玉一離開這間房間,不被那些水手t;爛了xquot;/gt;才怪呢。
這點他並沒有特別提醒相璃玉,但看得出相璃玉也多少知曉一些海盗的規距,這幾日以來都乖乖待在房中,一步也不曾出去過。
璃玉委宛的請求封牧晚上時去別的房間睡,也被封牧送了一個大白眼,「妳以為妳現在這副鬼樣子,我會對妳有xquot;/gt;趣嗎?」
璃玉足不出戶,他也除了食水之外,也不會特意再送些淨水讓她洗潄,再美的美女,連續幾日不洗臉梳頭都會變成霉女的。面對這麼一個霉女,他委實起不了半點xquot;/gt;趣,當然,弄點海水給她梳洗一下後再t;玩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見到她整日慘白著一張臉,小巧的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想到她連失兩胎,身子受損,不知為何也不忍心了。
封牧打了個哈欠道:「別鬧了,快睡吧。」說完,便直接躺在床上睡了,也不管在房間內另一側的璃玉如何糾結。
璃玉有些委曲的縮回鋪在地上的被窩中,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是封牧睡在床上,她則是搶了全房間裡唯一一條棉被,在地上鋪了棉被打地鋪。雖然封牧說的很明白,不介意把床分她一半,但和他同房已是極限,怎可能與他『同床共枕』呢。
雖則封牧那似笑非笑的嘲弄眼神清楚的告訴她,她這樣子的行為不過是掩耳盜鈴罷了。自她被封牧所救,大夥都當她是封牧的人了,若非如此,她早被那些水手們捉去姦yquot;/gt;了,又豈會好好的待在這裡。
她真的非常不想跟封牧待在同一間房裡,但是她心裡很清楚,她只要一離開這個房門,一定會被那些水手們捉去姦yquot;/gt;。
每日,當封牧不在之時,那些水手們總會在房門口說些yquot;/gt;詞浪語,甚至還有些大膽的水手隔著房門對著她手yquot;/gt;,那滿臉yquot;/gt;慾的樣子,噁心的讓她想吐。
每當此時,她總是希望著封牧早點回來,只要他在房中,那些水手就不敢再騷擾她。可是每當封牧回來,她又希望他快點離開,和這麼一個姦污過她的人在一間房裡,總讓她覺得不舒服,雖則封牧自救她之後並沒有對她不規距過,但她還是覺得不舒服,既怕著他又盼著他,總之矛盾的很。
雖然封家兄弟害死了她兩個孩子,但她對封牧的恨意卻遠不及對郭家兄弟的怨恨,說到底,親手殺害她骨rquot;/gt;的是郭家兄弟而非封牧。
而且封牧此人,越是相處也越是不知該如何形容此人。短短十日之間,她也看得出些許端倪,封牧此人雖為海盗,但卻不太搶大周的商船,反倒是常搶西洋人的船隻。明明西洋人的船隻;/gt;利,且船上大多帶有火槍,搶一隻西洋人的船所花費的工夫不下於連搶三四個大周商船。
但封牧寧可花大力氣去搶西洋人的船,甚少對大周船下手。既使對大周船下手,也不像對西洋船隻一樣,無論男女,一律殺掉;大周商船上的女子雖逃不過被姦yquot;/gt;後帶回海島的命運,但至少,大周商船裡的男人還可以留下xquot;/gt;命,甚至留下一點回家的銀子。
璃玉頗為不解,好奇的問了封牧幾句,卻被他輕飄飄的回了一句:「我是大周人。」
做海盗是不得已而為之,倘若有得選,他自是希望刀子是向著外國人而非本國人。
璃玉默然許久,問道:「你若如此看不起西洋人,為何還要重用小四?」她在郭家許久,也看得出郭家四兄弟中最受重用的是郭小四而非郭立。
「小四是個人才。」封牧嘆道:「莫說郭家,就算是全島上也難找出像小四這般的人才。」若非小四才華出眾,他也不會破格重用一個西洋水手的後代。
「但他是西洋人。」雖然是生母是大周人,但小四生的像其父,完全看不出半點大周人的輪廓,封牧如此看不起西洋人,為何還會重用這麼一個長的西洋人模樣的小四?
「小四自幼,與我大周人也無甚差別了。」封牧頓了頓又道:「而且我從未看不起西洋人。」相反的,他還有些怕西洋人。
只有在海上討生活的人才能了解西洋人的厲害之處,若非西洋自己也非鐵板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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