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毕竟我也对秋兄有所求,帮你也是应该的,你们快些离去,勿在此处婆婆妈妈了,我也不可离开太久,就此别过吧!”林一声感叹,转身离去,只愿上苍成全有情人终能成眷属,而他既然帮了这个忙就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他们定要熬过去,莫负了自己一片苦心!
与林别过之後,君玉涵与敖肇迅速下了天界重返人间,穿过云层,落脚之後便四处打量,惊讶地发现竟是当初他们养胎的山谷。
他们虽只在天庭逗留片刻,而人间却已是冬去春来,雪水融化白色退去,那装载著彼此美好回忆的木屋残骸静静地躺在原地,在诉说著什麽又似在控诉著什麽。
敖肇握紧拳头沈默地注视著一地的木碎,久久地没有言语,直到君玉涵熬不住犹豫地开口道:“敖肇……我……”
“君玉涵,你我就此别过,我敖肇感激你的救命之恩,他日若能活命,必会重谢与你!”敖肇却打断了他的话,沈稳地说道,那神态之漠然却不由地令君玉涵恐慌。
君玉涵瞪著敖肇,希望能从他脸上看出一丝的隙缝,然令他失望的是敖肇眼神之坚定完全不在开玩笑,他惶然地上前强硬地转过敖肇的身子,僵硬道:“敖肇,你莫要开玩笑了!先前是我不对,我自知错了,可你也不该任性,如今你这身子只身一人如何能够逃过天界的追捕,更何况……更何况你腹中的孩子也要吸食我的灵力吧!”
敖肇直直地望向他眼眸的深处,似在那双眼睛中寻找什麽,直视了许久,他眼中多了些苦涩,打下君玉涵的手,缓缓开口道:“你放心,已过了三百日,这孩子已成形,对於生父的精元并不强求。”虽少了生父的精元这孩子的灵性可能有所减弱,但是他心意已决,而这孩子也应当不会怪自己的。
“可……可我对你毕竟有责任……”不需要了吗?失去了留在他身边的理由,君玉涵惊慌地寻找著能够继续在一起的缘由。
“责任?我对你始终只是责任吗?”敖肇转过身背对著他,又凝望向那一堆残存紊碎,积郁的悲苦令他窒息,这些零碎便如他的心一般,他刚刚沈思了许久,将君玉涵和自己的一切沈淀,到方才他的亲口所言,自己对他果真只是责任,曾经的甜蜜只是对自己而言的,对君玉涵而言不管是苦是甜都只是责任!将心陷入其中的自始至终只有自己!
悲哀地回头看向君玉涵,他确实很好,虽然有些固执的高傲却是实足的好人,当初虽是他与自己打赌故而自己才会犯下天条,然一切的错始终在自己,他大可抽身而去,却用心帮己灵力耗尽,此番他甚至冒险闯天庭救自己,纵然他中间曾离自己而去,却也怨不得他绝情,他对自己本就无情,何来绝情?是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心,忍不住沈迷在他的好之中……
已经够了!他曾经觉得君玉涵所做一切皆是理所当然,只是爱上了不知不觉便为他著想起来,方才他想得很明白了,此番在生死关上走了一遭,他明白自己如今随时都有丧命之险,君玉涵本来就与天庭无关,罪不责他,自己又何必一再拖他下水来?既然他对自己无情是再好不过了,自己和他分得也了无牵挂……真的是了无牵挂……“君玉涵,这些事本来就是天界的事,与你这凡人无关!你不要再自以为是地在这中间趟浑水了!”
“你……不管怎麽说这事我始终有责任!”君玉涵觉得眼前的敖肇也不寻常,他却说不出什麽来,只是觉得这样的敖肇让他很不舒服,胸口像是被什麽堵住了一般,慌得厉害。
“责任……你对我没有责任!”敖肇说得凄楚,忍不住再一次望向他,抱著最後一丝希翼地问道,“君玉涵,你和我在一起除了责任还有什麽吗?”他的心变得分外矛盾,明明下定决定不再将君玉涵带入这些是是非非之中,却还是始终希望他对自己有情,哪怕微薄到淡然……
“我……”君玉涵被问得发愣,他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一时之间真的答不上来,他分不清心中的滋味,自从敖肇出事以来,他只觉得二人便被绑在了一起,在一起是如此的天经地义,从来没有细究自己面对敖肇时的心境。他除了责任还有什麽?心中有些摸不清的东西反反复复地闪烁著,他却始终抓不住!“我……我对你始终有愧,何况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骨肉!”
说来说去,始终还是责任啊……最後凄怆地望了他一眼,徐而转过身去,紧紧地闭上眼睛,不让眼中的忧伤宣泄出来,比起离别之伤君玉涵对自己的无情更为让他碎心,没有起伏地道:“我已经倦了,也已经厌了,你我就此别过,君玉涵,告辞!”
“敖肇──”厌了?什麽厌了?是对自己厌了吗?不!没来得一阵痛心,见敖肇竟转身离去,君玉涵变得更为慌乱不安起来,正想追上前去,猛然觉得胸口一堵,浑身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原来他先前因为在天牢之中强行输气,刚刚屏著一口气才支撑得住,如今却是难再支持,四肢抽了力气地倒在地上,难以从地上爬起,只能不断呼喊著:“敖肇……敖肇……”敖肇别走!他不要敖肇走!
听得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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