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们互相看看,理解了他的说明,便同样地劝慰起我:
“林弟兄,别为领导的事伤心!”
“你那样作,其实是拿别人的罪恶惩罚自己!”黄勇又多一言,更加醒豁。
“噢,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常健向我晃晃手中的空杯儿,“林弟兄,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只要你高兴就行了。”
“谢谢!好的。”
我左右一摆胳膊,放下剩酒。宋伟康碰碰我的肩膀,说:
“你那样的事,在社会上也常听说,别当回事!多想想高兴的,来!再尝尝虾儿。”
同窗们言行不断的关心,已逐渐的改善了我的心情,因而我未打迟钝,便拿起了筷子,随着他而夹了一只故乡青虾,咬入自己的口中。
“来!咱们也碰杯。”身旁宋伟康的酒杯离我更近了,“你随便喝,林弟兄。”
“好啊!”
我当即端起了杯子。同乐相碰之后,他也一饮而尽,但我还是剩下一些。服务员小姐又送上几盘炒菜和凉拌菜。大家继续热闹着,品尝起来……
过了一会儿,筷子才刚放下,曹利已举杯向我,笑着站起,高声“下令”:
“泽祥弟兄,这次要喝完了!”
当然,他不提出要求,这次我也会喝完了——杯里剩酒不多。于是,我笑脸相迎,回答:
“好啊!好啊!”
我当即站起,举杯相碰,陪他一饮而尽。接着,我也像他一样的杯口朝下、无酒滴下,做了证明!建和又给我们倒来了酒。我和大家一起尝了几口菜儿。然后,我掏出香烟,各敬大家一支,转脸宋伟康,问道:
“伟康弟兄,你现在干什么工作?这几年生活怎样?”
他依然笑容满面,言语轻松地说:
“真是巧啦!我在中学母校教‘数学’课,生活也不错。”
听说同窗过得好,我非常满意,亲热祝福:
“愿你越过越好!”
“谢谢,愿你也好!”
我俩叙旧,他们也开始交谈。热闹之中,我又问起了常健弟兄:
“常弟兄,你的情况也好吧?”
“呀!你还不知道啊?你现在喝的啤酒,就是我生产的。”他故作惊讶地笑了起来。
毋庸多言,我已明白常健弟兄的意思——他在故乡“啤酒厂”上班,而啤酒行业正是“热门”,效益又高,生活当然很好。
“啊!同窗都好,都好……”
我惊喜地眉头一展,正想再与曹利说话。这时,黄勇已经兴奋地插话,打断我的笑语:
“确实好!确实好!再碰一杯,祝福老朋友。”他一边说着,一边向我举起了酒杯,笑声更响。
“对,对,一样高兴!”我立即举杯相碰,虽然没像他一样的喝完酒儿,但同窗们皆未失望!
特别的,经过不断的问答,更加活跃了酒桌的气氛,他们也情不自禁地相互碰起了酒杯。
友情依旧欢腾在圆桌之前,我大大的高兴!黄勇也向我们散起香烟,不过,烟已抽多,我们有接下的、有摆手的。服务员小姐继续送来了荤菜和素菜,尤其“鱼头汤”正热气腾腾;而她似乎已经知道我是客人,竟将“鱼头”对我摆上了桌面。
想到今天毕竟围坐着圆桌,因而“鱼头”方向的礼仪已经更显重要,所以,我也不再出于互敬而争执此俗了,只顾与老朋友们一边抽着烟,一边交谈着……这时,建和也向我举起了酒杯,说:
“嗨,林弟兄,你还像前面一样,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我来圆祝大家都好,更愿你在省城能称心如意!”
我理解建和并不希望我多喝酒儿,只是为了“莫要因酒伤身,扫兴聚会”。所以,我立即助乐地端起了酒杯,左右看看大家,就想碰杯。突然的,大家一齐听到外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仿佛是小军的——“别多点菜!随便吃些算了,尽快回家休息。”
这一声吆喝,使建和的胳膊已经不再伸出,所以,他手拿酒杯未及与我相碰,就“猛一愣”停在自己面前。他开始皱眉,转向大家商议道:
“喂,你们听,小军可能在外面!前面我没联系到他,要是的话,就喊他进来,真巧呀!”
“好啊!好啊!”
大家异口同声,我也更加兴奋,因为意外之中又能多见到一位老同窗——自从上大学、上班以来,他已经为我接风很多次啦!建和赶紧开门出去,趴在通道的栏杆之上;大家的目光也随着他、一齐转向门外。建和低下头,四面瞧瞧,大叫一声:
“喂,小军弟兄,快上来!上来!——林弟兄也回来了。”
听到建和喊出了老同学小军的名字,我像大家一样的兴奋起来,争先恐后地赶出屋外,俯视大厅。酒桌之上已经坐了不少客人,再加上男女服务员们来回不断,所以,更加热闹!而小军正坐在其中,身旁还跟着一位年青女士和一个小男孩子——他的妻子和孩儿。啊,同学就有缘分!我特别高兴,立刻大喊起他的名字:
“小军哩!”
“呀?林泽祥弟兄。”他当即仰头望向我们,声音传来了惊喜。
“快上来!快上来!一家人都上来!”同学们一起欢呼的声音更响、更亲。
“好啊!好啊!”小军弟兄立刻右手牵着孩儿、左手拉着爱人,迅速冲上楼梯。
“请别急!请别急!”
大家皆不再催他,而喜逐颜开地围向楼梯口,上下相顾着笑容。很快的,他们一家仨口攀完了台阶。同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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