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运还在进行,并第一次拿到了奖金,虽然才五十元,我也高兴!衣兜终于有些鼓了,精神当即大啦!我继续在站里忙起难得的疏导工作,而且开始自寻快乐——回家后,在业余生活中选读着文学名著。
但是过了新年,随着客流量又逐日地渐少,班次递减,线路变短,我依旧不由地无聊于无所事事了。每日的时间虽然多在家中,却只能浪费于吃、睡,所以我自觉有意义的光阴还应在单位。即使已经自立了孤身的业余快乐,但我还是明白与人交往才算最合适的。然而,又受经济困难的限制,尚不会、且不愿“混世”,因此我一入办公室便心情抑郁。
再次盲目地等了一个多月,月工资还是72元,严大哥几次塞钱给我,但我都害羞地拒绝了他的友情补贴!
我悲伤极了!——本科学历竟不能养活自己。而且,也买不起电视,更无法交友消费,所以我的业余生活几乎一遍空白。思潮起伏了几个星期,我想主动问问情况,便再次走向站长办公室。
庆幸天尚晴着,站长办的大门没关,我慢步随着一位稽查员走了进去。老站长正举杯喝着茶。同事直接走到办公桌前,向他报告起一辆外市发来的班车在当地阴天误点的情况。我只站在同事的身后,等着向前。
很快的,同事说明了工作,与我打声招呼,便离开了。
这时,老站长又和气地先问了:
“小林,有事么?”
“站长,您好!我想在工作上可能尽快有点事作?”我心情渴望地回答。
“前面不是对你说过了吗?还是那样好的。”
老站长显得有些不满意。我不由地诧异,但面对此情,也知不便多说了。于是,我失望地退出屋子。
……还好?老书记办公室的大门也没关。我踌躇了一会儿,想想老书记毕竟说过“研究一下”的话,才迟疑地进了门。
老书记已经抬起头,善貌如前。我也就满怀希望地说话了:
“书记,您好!我的工作的事可以解决了吧?”
“还是工作呀?我也和站长说过了,仍按站长的意见办吧。”
——结果如前,还能说什么呢?此时,我尽管知道应称其“艾书记”,可是纠结于艾姓与爱字虽然同音,但其一直漠然于我的言行,可谓毫无善意,因此,我始终只是无聊地喊其“书记”而已!
于是,我灰心地转过了身子,但已不想再回自己所谓的办公室了,因而我到了候车室,沉重地坐下了。不断入厅的旅客们,都已经避开拥挤的困扰,确定了归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个个无不显得心宽。而我虽然也坐在候车室,但回想自己已近一年的经历,却愈觉胸紧了。——我不老不少,正值年轻,难道怨我体弱了?
就在我愁眉自问之时,九位(6男3女)年轻人同坐到我的旁边,并交谈起来。
“我们老师在老家已住院一个礼拜了,手术不大,很顺利。”一位男青年关心地说。
“听说老家的同学都常看他,相信我们九位同学一道从省城去探望,他的心情又多一份快乐,病情更会好转的!”一位女青年笑眯眯地插言。
“对,大家都已中学毕业七、八年了,还从省城到县城去看望他,拿人比己,不用说,老师更会快乐的,病情定会快好的!”另一位男青年自豪地赞同。
…………
面对他们同窗与老师的爱情,我不由地感慨——单位上下级关系若像师生,同事感情若像同窗,如此人生道路多美啊!然而,我的领导,尤其单主任对待职工的态度,不值一提;另外,韩二水的眼中似乎没有同事,而只顾忙着其“心中”的两头——业务科和我们办公室!
同事们虽然疏远着单主任,但其仍未注意话语文明。大家都常发怒言小韩可算是一个有着祖传市侩能力的灰青年,而小韩也大大荣光了祖宗。你看!何站长突然走到门口,喊了两声“小韩”,他便应声地从业务科跑过去。
何站长手拿出钱,递向他,说:
“我中午吸烟喝酒多了,舌头难受,你去帮我买一瓶饮料。”
“好的!你先回屋坐下吧,别着凉了。”小韩点点头,没接钱。
外面已经风雨不断,但小韩并没回屋取伞,便直接跑向站外的店铺。很快的,他送回了一大瓶饮料,打开盖子,双手递给何站长。
何站长喝了几口,转身坐回办公椅。他的脸色仿佛轻松了,又断续喝着,并手拍起胸口。
韩二水赶紧转到何站长的身后,弯下腰,主动帮他轻抚着背儿,嘴里不停地哼唧:
“何站长,请慢些喝!慢些喝!”
小韩就这样手和嘴一起忙着陪起何站长。何站长感觉很舒服,但不知小韩的感觉如何,直到何站长伸手掏向口袋,说:
“好了!还你钱。”
“算了,一瓶饮料还要啥钱。”
小韩费力地拦住何站长的手儿,乖乖地离开了。
可是,我服从领导安排,继续“工作”半个来月,竟已在单位熬过夏秋冬三个季节了。左思右想的出路,毕竟已了解了其他汽车站“车多线长”的生产现况,所以我觉得自己的“效益方案”应该是合理的,总希望与同事交谈一下。
又是所谓的上班,正巧何站长在办公室里,想到他也是领导,自然能够讲解对错。于是,我向他说明了方案,并皱眉问道:
“何站长,怎么我们站不增加班次、延长线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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