揖道:“老师,学生年十三。”
坐在椅子上的江零珂打量了一会二人,道:“隔壁房是临时叫人腾出来的侧房,你们暂且住下,吃饭的地方我待会带你们去,授课的地点在我的房里,你们有何问题要问?”
黄瓜俩人红了眼睛,共同跪拜三下,“我们兄弟二人定不负老师所托,老师的恩情,没齿难忘,愿意一辈子追随老师,奋发刻苦学习。”
江零珂罢罢手:“起来。”
“我也不满你们,这书院我也是刚来不久,尚不能授课教书,所以不能让你们入学堂习四经五书,但我可以亲自教,至于其他的礼乐骑射你们随其他学生一同去学倒是没有问题。”
江零珂泯了口茶,面无表情,道:“在这里,就要遵守这里的规矩,若是你们犯纪滋事,我便留不得你们了。”
二人作揖慌慌称是。
“你们从哪里来?”
刘莽垂下脸,道:“回老师,我跟瓜子自幼流浪,并不知道自己出身何处,无家可归。”
江零珂叹口气:“也罢,从今日起,有我在的地方,便是你们的家。”
二人感激涕零,欲要跪拜,江零珂起身阻止,“做我的学生,不求你们荣华富贵,出人头地。为师只愿你们品行端正,堂堂正正做人,勿忘本心。”
“学生谨尊老师教诲。”
江零珂重新坐下,“你们有什么想问的?”
黄瓜挠了挠头,道:“老师,我能问一个问题么?”
江零珂:“嗯?”
黄瓜:“不知老师尊姓大名?”
“……你不说我倒忘了,姓江,名零珂。”
江零珂似是想起什么,“你们是怎么混进书院,又是怎么被发现的?”
刘莽答道:“老师,我跟瓜子是从后院的狗洞爬进来,躲在墙角没多久不知为何就被人揪出来。”说完,一脸的沮丧懊恼。
黄瓜道:“老师,其实是因为我们身上实在太臭…遮不住…所以一进来才被逮个正着。”
江零珂:“……”
待二人安顿好,近几日江零珂白天在房里就地授课,那二人正襟危坐,专注的听讲,因江零珂只授一个时辰,其他便自己朗诵背读,不懂再问。
转眼中秋佳节,书院放众人二日休息,寥寥无几的书院显得寂静,佳节前天,江零珂不堪烦闷,携了黄瓜二人出城游玩,听闻那宝林庙香火旺盛,甚是灵验,来往虔诚之人络绎不绝,便决定往宝林庙而去。
好巧不巧,人多抢匪也多,江零珂的马车很幸运的被劫了,来的匪徒有五人,个个手握大刀,凶神恶煞,拦在路上。
带头儿的匪徒操着大嗓门:“全部下来!”
驾车的江零珂心儿都颠了好几下,随即平复了心情,笑容满面,对那匪头道:“好好,我们这就下来。”
江零珂跳下马车,刘莽黄瓜也下了车,看那土匪的行头,吓的神色慌张的询问老师:“怎么办?”
江零珂用眼神示意别紧张,“待会不要出声,我自有办法应对。”
那匪头突然喊道:“运气真他娘的不好!遇到那么几个穷书生!”
脸上长了麻子的土匪道:“管他呢!老大,先宰了这几个再说!”
匪头一巴掌拍他脑门上:“你是不是傻,书生能这么随便杀掉么?忘了上次被官府通缉,咱们四处逃命的事情了啊!”又推了一把那麻子,“过去!”
麻子扛着大刀,指着江零珂道:“小子,把身上的钱财交出来!本大爷就放你一条生路。”
江零珂脸色不太好,小心翼翼的推开离自己脖子很近的刀尖儿,“大哥,我乃是一介书生,从远处来到此地刚参加乡试,钱财早以花个精光,哪里还能孝敬大哥呢?”
听言,麻子骂了几句娘,与那匪头说:“老大,你真是英明神武,一猜就知道那书生有功名,杀不得。”
就在这时,不远处驶来一俩马车,抢匪们翘首相望,麻子惊呼:“老大,你看!那马车看上去挺有钱的!”
匪头一巴掌又招呼过去:“还用你说!当老子眼瞎啊!”
不幸中的万幸,师生三人华丽被忽视掉,面面相觑,黄瓜小声道:“老师,我们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
第4章第四章
九月十五。
巡抚衙门口围了一群人,有人开心有愁。
如今这桂榜一出,白府的小厮迅速把消息回报了白杰,白府上下动员在天洛城中最繁华的街道上搭起了擂台,请帖一一发到每个榜上有名之人手中。
江零珂正榜以被录取,比较可喜的是,陈辰臣第一名,解元。
细想也不奇怪,陈辰臣出身书香门第,从小耳濡目染,博览群书,也为天洛书院博了面子。
中举之人十五,除去不符合白老爷标准的只剩下五人。
陈辰臣与江零珂拿着请帖站在擂台些远,江零珂是不愿意参与这事,踌躇不近,喜忧参半,陈辰臣哪里会知道江零珂的心事,搂着他肩膀,道:“江兄,今日明明是个大好日子,我怎么感觉你不太开心,是不是有何心事?”
江零珂下意识闪躲了下,回道:“没有,我只是不想搅和白小姐的择夫大会,我一无所有,两袖清风,人家白小姐怎么可能会看上我这种人,不想浪费时间罢了。”
陈辰臣手臂落空,也不在意,会心一笑,道:“何必妄自菲薄,白老爷在乡试中挑选女婿,要求不高,再说你不是还未娶妻,我看那白小姐与你配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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