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前走过,到办公桌后坐下,随手拿起桌上的文件,翻了两下,把文件往桌子上一摔,声色俱厉道:“你每天都在做什么没用的东西!”
高莉站在老爷子身边,嘴角一直勾着轻微的嘲讽的弧度,目光紧盯着对面容貌出挑的男人。
办公室的门还开着,徐然硬着头皮去将门关上,低头站在一边。
“一个许可证都搞不定,你这个总经理是干什么吃的!”老爷子的拐杖在地上敲了敲,沉重的声音放下一下一下墩在人心上。“做事没一点效率,审批上浪费这么多时间,工程什么时候才能开工?”
乔赫不解释,徐然大胆开口道:“董事长,这次是规划部门有意为难,乔总已经约了对方数次,那边不肯见面……”
“区区一个规划局,就能把你难住,这么多年在国外学的都是什么东西?”老爷子大怒,“早叫你学管理,你一意孤行非要学什么生物医学,尽是些没用的东西!一个小项目都做不好,这么大的公司我怎么交到你手上?”
乔赫全程一言不发,高莉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
老爷子骂完,拢着眉头道:“你姑父跟规划局的人熟,你搞不定就让他出面。”
这次分明就是廖总从中作梗。徐然张了张嘴,话还没出口,便听到乔赫的声音:“不必。我会处理。”
老爷子冷哼一声,拄着拐杖走到乔赫跟前,严厉地看着他:“拿出乔家人的本事,别跟你爸一样没出息!”
两天后,乔赫结束董事会议回到办公室,徐然进来道:“乔总,今天中午廖总约了张副局长在聚福楼吃饭。”
“让你准备的东西呢?”
“都备好了。”
乔赫整理好袖口,神色淡漠:“走吧。”
聚福楼,二楼包厢里,张副局长跟廖达客套着喝了几杯,转入正题:“廖总,你那个侄子已经约了我三次了,再不见说不过去啊。”
廖达放下酒杯:“太年轻啊。”他似笑非笑地,“这个年级就得吃点教训,先学会怎么低头,以后的路才好走哇。”
“你说的也是,现在的年轻人已经忘了尊重怎么写,一个个心比天高,不把人放在眼里呢。”他话音一转,“不过,这事儿听说已经惊动了董事长,再闹下去怕是不好收场。”
廖达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给他斟了杯酒:“快过年了,张局和夫人今年准备去哪儿过?这几年大家都爱往海南跑,正好我在三亚有座别墅,就在大海边上,不过工作太忙,一直没机会去,空着都要落灰了……”
包厢门霍然推开,乔赫走了进来。
“三亚的别墅,姑父上个月不是刚去过。”他毫无不请自来的拘束,神色从容地往两人对面一坐,右腿交叠在左腿上。
张副局长目光几变,和廖达对视一眼。
乔赫看着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换,停顿几秒钟,忽然道:“姑姑是年底回来吧?”他看着廖达,拿出一叠照片,甩到桌子上。
质地光滑的照片散落开,高分辨率的照片上清晰显现出三亚蓝天白云椰树大海的风景,廖达坐在白色遮阳伞下,身上搂着一个年轻性感的女人,姿态亲昵。
廖达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嘴角噙着笑,似乎并未因为这些照片感到压力。
“小赫真是成长了。”他意味深长地说。
乔赫垂眸,脸色很淡:“还要感谢你的教诲。”
说完,他眼皮一抬,视线转向张副局长。后者正探究地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对上他冷漠的目光,便笑哈哈道:“乔总,久仰大名。”
乔赫甚至懒得应酬他,开门见山:“张副局长的儿子今年七岁了吧,跟你女儿同年。”他在张副局长骤变的目光中,继续漫不经心道,“二奶跟正房养在同一个小区,张副局长也是有魄力。您太太知道吗——她的女儿和私生子上同一所小学,同一个班级。”
原本还想打个哈哈把闭门不见的事揭过,张副局长此刻却是方寸大乱,他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全仰仗了在省委做秘书长的岳丈大人。
“乔总,你……”
乔赫连他想说什么都不听,将带进来的手提箱放在桌面上,打开锁扣,随手一转,整整一箱的红色钞票对着张副局长。
他神色倨傲:“明天我要拿到许可证。”
乔赫从聚福楼出来时,大堂的钟声刚刚敲响十二点。
天阴沉着,不见太阳。
徐然下车,拉开后座的车门。乔赫看到对面一个小摊贩,小推车上扎着一团团粉红白色蓝色的。
他看得有点久,徐然出声:“乔总?”
乔赫收回视线,越过他走向驾驶座。对于这个突然的行为,他一个字也没交代,徐然已经自觉地关上后座的车门,退到路边。
乔赫把车停在国重实验室楼下时,正是午饭时间,不时有学生行色匆匆地进进出出。
他在车里沉默地坐着,视线落在前方,不知何处。
十五分钟后,国重门口出现两道身影,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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