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地,探着头往外看。
实在是很怕他被冻病,或者冻傻。
可又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在关心他。
毕竟……她还在一本正经地跟他赌气啊!
阳光破开晨雾,靳余生没走两步,就又被沈爸爸叫住:“子瑜,子瑜!”
他回过头,愣了一下便了然:“外套不用……”现在还给我。
话没说完,沈爸爸就把棉服罩到了他身上。
铺天盖地的气息,都是少女的味道。
温热而清浅。
靳余生眼神一沉。
话头一转,语气也变得低哑:“……不用的话,就先还给我吧。”
“她一天到晚傻兮兮,你怎么也傻了吧唧的?”
靳余生抿唇不语。
沈爸爸笑骂着寒暄几句,又回到车上。
他的眼神不自觉地跟着追过去。
沈稚子坐在车上,抱着条毛茸茸的毯子,也正在偷偷看他。
目光相撞,她吓了一跳。犹豫一下,还是沮丧地放下面子,有些别扭地朝他比口型——
“多穿一点,别被冻死了啊!”
张牙舞爪。
他突然有点儿想笑。
晨光渐浓,靳余生目送车辆离开,直到视线的尽头。
他在原地站了很久。
纠结了一下,犹豫着,把棉服的帽子也扣下来。
鼻息间香气清淡,他慢吞吞地想。
——护发精油,大概是玫瑰味。
也许她的脑洞是对的。
他确实是个变态。
***
沈稚子头重脚轻,回家之后一头栽倒,靠着生病逍遥了三天。
刚一回学校,就被老梁召唤进办公室。
然后开始了漫长的叨逼叨。
“……老师也不是不能理解你们,对吧,但扔作业也太过分了,你扔了之后你做什么,不做作业你怎么知道哪儿错了……”
“……你生个病就请三天假,那这三天的课程和笔记怎么办?老师晚上用晚自习给你们补个课吧,你们还一个个儿都不乐意……”
“……老师晚上也不是没有事情的呀,我儿子今年才刚刚上幼儿园,那他不是天天要我去接的吗,然后你看我老婆她……”
他最擅长借题发挥。
不管什么事,最后都能扯回自己的家庭。
站了二十分钟,沈稚子已经开始头晕,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变异了。
校规里,殴打老师是什么处分来着……
“报告。”
不等她想出处分,门口响起一声清越的喊声。
少年大步走过来,停在她背后,身上有凛冽的薄荷香气。
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下来:“老师。”
沈稚子僵了僵,下意识地挺直背脊。
靳余生跟她保持着微妙的距离,不远不近,倘若撑起手臂,就会构成一个完美的保护者姿态。
如果现在往后倒……
她没忍住,舔舔唇。
一定会精准地降落在他怀里。
“呀,靳余生,你来得正好。”老梁眼睛一亮,“我正跟她讲道理呢,你也来听听。”
“老师。”他打断他,“沈稚子的作业,是我扔的。”
“所以?”
靳余生抿抿唇,突然拽住她的手腕。
沈稚子被吓了一跳。
他骨节明晰,握住她时很用力,却又不至于弄疼她。
下一秒,他毫不迟疑,转身就走——
“我会替她补回来。”
***
夜色深沉,走廊上的风凉丝丝。
走出办公室,靳余生放开她。
沈稚子有点儿晕。
她想咬自己一口,检查一下是不是在做梦。
摸摸手腕,她跃跃欲试。
被他碰过的地方很白很干净,看起来味道不会差。
正打算下嘴,靳余生低声问:“你病好了吗?”
“可,可能吧……”她一个激灵,“我吃了药,烧也退了。”
被他看着,她就不好意思咬了。
沈稚子有些遗憾,放下手臂。
等有机会……
她偷偷想。
她要去咬他的手腕。
他的也很白净。她一边偷瞄,一边在心里搓手手……
比她自己还诱人。
靳余生闻言,脚步顿了顿。她的嗓音仍然发闷,他试探着提议:“如果病还没有完全好,可以再请几天假。”
“下周就要期末考了,大佬。”沈稚子没有多想,笑着捅捅他,“我怎么也得做做样子,回学校拿一下资料吧?”
这动作很亲昵,她没有意识到。
靳余生抿住唇。
他想了想,一本正经:“我可以替……”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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