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发现一首有点污但是还蛮好听的歌,唱给朋友听却被她笑了很久,生气。
☆、回京
狄潇久得胜返京的那一天,京城的天气很好。
一大片乌压压声势浩大的精骑踏道而来,狄潇久坐在黑黢黢的精瘦骏马上领在前方,一抬头便望见京师城门大开,长公主带着朝中众官相迎。
她的哥哥自然也在其中。
近四年的时间没见,狄潇久其实甚是思念哥哥,但当她真的见到哥哥的时候,她反倒没有想象中的兴高采烈。大抵是她在战场上见惯了死别,因而区区生离之苦,也并不放在眼里了。
狄潇久甚是疲乏地捂住嘴想打一个哈欠,身边木直察觉她的意图,立刻道:“阿久,长公主面前不可失仪。”
狄潇久没有理会他,懒懒地打完哈欠一扯缰绳便如离弦之箭一般极速冲到了长公主坐辇之前,长公主身边侍人被吓得惊慌不已,大叫几声“保护公主殿下”匆匆忙忙地就要上前拦住狄潇久,狄潇久冷笑一声,手中发劲勒住马匹,马蹄随着惯性高高扬起,重重落下时便不小心踏在了那个要捉拿她的侍人腿上,踩断了他的腿骨。
侍人一下子疼的晕了过去,狄潇久方笑吟吟地驱马后退了几步,居高临下地俯视长公主,轻飘飘地道:“长公主,臣回来了。”
狄潇久如此行径,引得长公主身边一片骚动,众臣皆是惊怒无比,怒目望向端坐在马上怡然自得的狄潇久,只不敢在长公主未言之时先声夺人而已。
延谕却镇定得很,自狄潇久策马冲向她时连眉毛都没皱一下,便连狄潇翎想要呵斥胆大妄为的妹妹几句,也被延谕以眼神制止了。延谕微微笑着,仰头回望狄潇久道:“回来便好,我和诸位大人等候你与众将士多时了。”
狄潇久轻轻挑眉,道:“劳长公主忧心记挂,三军将士不辱使命,虽时隔四年,终也是赢了。”
延谕点头道:“三军将士有功,待回宫后,自当lùn_gōng行赏。”
“那我先代他们谢过长公主了。”狄潇久不以为意地甩了一甩马鞭,道:“劳烦长公主让一让路,我要进城了。”
话音甫落,未待延谕应声,便自动掉转马头绕到侧边进了城门。
众官又是一惊,都觉如狄潇久这般敢在当今长公主面前嚣张跋扈的人真是少之又少,虽狄潇久有功于朝,但如此行径,便似藐视皇威一般。众臣生怕长公主下一刻便大发雷霆,殃及己身,俱都屏息不言,只敢与临近同僚偷偷交换眼色。
狄潇久可不管旁人有什么想法,乘马从东大道飞驰而过,待到前来相迎的百姓们少些了,才缓辔而行。
大道两边酒楼客栈林立,狄潇久依稀记得全名字的几家酒楼如今招牌依旧响亮,当年行人却早已忘记曾经莽莽撞撞四处闯闹的狄大将军家的yòu_nǚ。
甚至说不定连护得无数百姓安宁的狄大将军都已被忘得干干净净了。
狄潇久不愿再想,双腿一夹马腹又驱马往前,蹄声得得,狄潇久坐于马上甚是悠闲,目光也在两旁不断逡巡。
这一条大道与七年前并无大不同,狄潇久本就兴致不高,看了一会之后更是觉得无趣,仰头望了望天色,骄阳高悬,快到正午,狄潇久心知长公主午时必要于宫中安排宴饮,她虽然不想去,今日却再不能驳长公主的面子了。
她倦怠地收回目光,忽然一顿,视线落在斜前方的酒楼三层窗台之上,那里似有几人聚宴为乐,侧对窗户而坐的那人身形,狄潇久却感万分熟悉。
是白墨晗。
白大小姐。
狄潇久歪头一笑,下一刻便踩着马背一点而上,纵身跃进酒楼窗户,惊了屋中一众大家小姐。
几位世家小姐本来颇有兴致地探讨诗书,凭空却窜出来一位裹甲少年,惊吓之下也顾不得平素礼仪失声尖叫起来,那少年却并不以为意,斜斜坐在窗台之上,两腿踩在空着的椅子上面,一手撑着窗棂,一手握住临窗而坐的白家小姐皓腕,俊俏眉眼舒展,笑意盈盈道:“素闻白大小姐美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当真是天姿国色,沉鱼落雁。”
白墨晗神色清冷,语声也是平平淡淡,轻声道:“过奖。”
作者有话要说: 亏得长公主脾气好,是我我就把这个小山贼拖出去给斩了。
╮(╯_╰)╭
☆、做客
许久未见了。
白墨晗以为,她该当是忘了狄潇久的模样的。
然而当狄潇久就这么身裹素甲不明不白地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坦坦荡荡地供她无声地上下打量时,白墨晗却能发现狄潇久与四年前相比而产生的所有变化。
譬如她眼角多了道细微伤痕,譬如她眉宇间多了些凛冽杀气。
她亦长高了不少,肤色过于苍白了些,原本是不及白墨晗额际的骄纵少女,此时反而长成了比白墨晗要高出大半个头的挺拔女子。
然而狄潇久似乎对自己的变化毫不在意,对她们之间相别四年也毫不在意。仍是摆出从前无赖耍浑的模样,笑吟吟地看着她,不顾在场其他所有人,对她道:“白大小姐,我要去你家中做客。”
手腕尚且被她紧紧攥在手中,白墨晗微微皱了眉,便是想说些拒绝的话,也知道最后多半还是拧不过眼前这个无赖惯了的人,只好道:“家中简陋,你若不嫌弃,与我来便是。”
狄潇久欣然点头,白墨晗与尚处于惊愣中的同伴辞别,领着狄潇久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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