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毒辣辣地照在大地上,路上少有行人,从那江边不远的一个松柏成荫的墓地旁传来了如泣如诉的笛声。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岗”。
奏的正是苏轼的《江城子》,吹笛的公子满面忧伤,目光凄冷,正是千暮羽。他身后的几个女弟子尊在坟前焚香烧纸,一脸的悲戚。
烟雾缭绕,从坟前绕了几周,慢慢地向天空中升腾而去,渐渐地汇入那朵朵白云之中。那朵朵白云忽而聚集,忽而升腾,在天空中幻化出不同的形状,蔚为壮观。
天色将晚的时候,东南方向一片乌云滚滚涌来,那速度极快,如同一群黑狼在天空中向西北驰骋而来,一会儿就遮住了天空,天色立刻就如同一个大锅,黑暗暗的一片,紧接着狂风吹起,电闪雷鸣,暴雨突然就倾泻而下。
千暮羽带着五个弟子躲入那简易篷中,借着闪电可以清晰地看到野外田野和树木,尤其是在墓地的大柏树树上,两个黑影一闪躲入柏树冠中。千暮羽揉了揉眼睛,等到又一阵闪电闪起,那柏树中却一切如常,或许是自己看花了眼了吧,这样想着,心中就释然起来。
脚下的水浸了过来,几个女弟子一阵寒战,这种天雨最容易使她们化回原形。千暮羽慌忙将几个条桌并了起来,将物宝留下的铺盖铺好,说道:“今晚就在这里守坟,你们几个早些歇息吧”,几个女弟子自知天空中雷电的厉害,所以听从千暮羽的话,躺在了条桌之上,千暮羽躺在最外面,紧挨着的是米娇。
天电是阳神之力,对几个弟子有很大的震慑,每次电闪,就感到米娇一阵阵地颤抖,这颤抖具有传染性,其他几个弟子同样颤抖个不停,也使这几条长条桌吱呀吱呀地响个不停,快要把这个简易床铺倒零散。千暮羽伸手过去,握住米娇的一只手,将一线太极神拳中的阳气传递过去,这才渐渐地稳住了阵脚。
电闪雷鸣,狂风暴雨之后,到了后边夜,只有小雨涮涮地吓个不停。劳累一天的几个人都进入了梦乡。
千暮羽突然被一阵异样的叫声惊醒,睁眼一看,就见墓地中,就见一群脸色荀白,都同样长着两颗长牙的人形的东西,正围着三个衣着新鲜的人,要将这三个人拽走,那犀利的声音正是从那三个人形的口中发出。“不要再打搅我们了”,那声音似乎是哀求之声,但另几个人形的东西哪里听得,几双长爪同时撕扯着这三个新装的人。
千暮羽细望中间的这三个人,一个是父亲的样子,仍是自己原来印象的样子,穿着一身官服,此时已经被撕扯的不成样子,另外两个女的一老一少,应该是母亲和英飞吧,是不是在阴间也被厉鬼欺侮。
千暮羽掐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一阵钻心的疼痛,不是在梦中。他猛然做起来,跳下床来。朝那墓地中的一群身影奔去。
等到千暮羽扑过去,却如同是抓了一阵风。墓地中突然什么都没有了。就见在距离不远处,十几张牙舞爪的人形影子还是同样地在撕扯着三个人,就见那两个女的一扭脸,一个老一些的,满脸的泪痕,四十多岁的年纪,却并不是母亲,另一个年轻一点的,衣服已经被撕扯的不成样子,也不是英飞。
一个细长人形状的厉影,指着父亲的鼻子说:“与你无关,你关什么闲事,再不消停,连你也一起捉去”。
就见父亲上前一步,如同自己印象中的一样,义正词严地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况且她两个还是我的新邻居”。
三双长爪同时袭向父亲,千暮羽惊呼一声,又一次奔过去,欲救回父亲。可是又是扑了一个空,什么也没有抓住。
此时,那几个人又在不远处的地方出现,此时,父亲和灵位两个女人已经被绑个结结实实,正在被几个人形押解着朝前走。
一个细长的人形的厉魂朝坠着绳子,不愿走的父亲脸上就是一个巴掌,“老东西,别想着你以前是个官,就想什么都管”。千暮羽接受了刚才几次三番地教训。突然想起了太极神拳掌中自己新学的隔空击魂的招式,不妨试他一试。他目视着那个对父亲帼掌的影子,悄悄地念动口诀:“元灵亣罙、兦惢歨媆、凵忈忄焄,兦芲庋甡”,就见自己眼前一个金黄的小东西激射而出,一下子从那个击打父亲的高个子厉魂身上穿越而过。那个厉魂突然“叽哇……”一声倒在了地上。另外十几个厉魂扯起了栓着父亲等三人的绳子,向前疾奔而去。
千暮羽紧紧跟着,但始终赶不上。
突然前面一座深宅大院,如同是一座庙宇,一个偌大的山门,十几个厉魂钻了进去,“枝桠枝桠……”两声关上了山门,千暮羽奔过去,用力推门,但那门却纹丝不动。千暮羽沿着门头飞上墙去。就见院内黑呼呼的一片,看不清楚,千暮羽担心父亲魂魄的安危,一纵而下,突然见黑呼呼的院内伸出了一片白骨森森的利爪,将千暮羽甩了出去。千暮羽被甩出墙外,脸上火辣辣地疼,身上的衣服也被撕扯的不成样子。千暮羽忍着剧痛,又是一个跳跃,又同样地被一片利爪扔出墙外。
千暮羽喘息哺定,坐在墙外。心道:看来自己的功力还是远远不够,天明再说吧。这样想着,靠着庙宇的围墙渐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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