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度,“你对他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你知道多少人喜欢他想嫁给他吗?可以做首长的儿媳妇耶,一辈子都不用奋斗啦。”
蒋珂在施纤纤问完这个话后,耳后不自觉地微微烫起来,却还是坚定地摇头,“没有,我只对舞蹈有感觉。”说完了又对施纤纤说:“纤纤姐,你别帮他了,如果你真拿我当朋友的话。”
施纤纤看着她的眼睛,忍不住笑出来,冲她点了点头。
然后她一边不时看两眼蒋珂一边往前走,一边还在心里暗笑——谁能想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安卜安干事,害得他们文工团的郑小瑶都做痴梦的人,竟然栽了一个小姑娘的手里。
费了那么多的心思,结果人家知道他的心思后,直接选择过河拆桥,一点点机会都不给他。
施纤纤和蒋珂回到排练厅后,还在心里乐这个事情。乐了大半个上午,到中午吃饭还在想着这个事。
而蒋珂回到排练厅在休息的长板凳坐下后,还是保持之前一样的姿势,给乐队所在的方向留个后脑勺,一次都不转头。安卜看着她的后脑勺,弹钢琴踩踏板的时候都比平时重了好几倍力道。
乐队总指挥王老师看到了,忙捏着指挥棒打了停止的手势。奏乐停止后,他捏着指挥棒指着安卜说:“安卜同志安卜同志,钢琴很贵的,脚下少使点劲好伐?踩坏了,要赔的好伐?虽然你也赔得起,但也不要破坏东西。我们弹琴的,就要把琴当做生命一样爱护嘛,你说是不是?”
安卜吸口气,应声,“是。”
昌杰明在最拐角的地方笑,他知道安卜不对劲。然后他一笑,带得整个乐队的人都在笑。
舞蹈队在毯子这边练功,也都往乐队看过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跟着笑。
但蒋珂始终没有转过头去,和她一样不理会这热闹的还有郑小瑶。一整个上午都在拼命练功,仿佛要把自己泡死在汗水里。
也就是这时候,刘兰翠累了来长凳上坐着休息。她看别人笑也跟着笑了一会,虽然也不知道大家都在笑什么。她坐到蒋珂身边的时候还伸头往乐队那边看了看,问蒋珂:“都在笑什么啊?”
蒋珂摇摇头,保持姿势不变,“不知道呢。”
刘兰翠这也就没再关心这个事,然后问蒋珂入团的事情,说:“可儿,你是怎么每天都抢到打扫排练厅的啊?我今早起那么早,还是有人在我前面。然后我就打扫了一点点,汗都没出。”
蒋珂现在当然知道这件事是安卜帮她的,刘兰翠单纯不知道,其实很多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要不然她也不能每天都能打扫到。但就算别人都知道,她也不会光明正大说这个,便随便敷衍了一下刘兰翠,然后说:“还可以做别的嘛,打扫厕所啊,打扫猪圈啊,去舞美队帮整理东西做东西啊……”说到这里她发现,这也是安卜告诉她的,然后她小声,“反正哪里需要你就去哪里嘛。”
刘兰翠想想也是,慢慢地点两下头。蒋珂看着她,又说:“也别想得太功利了,天天就想着怎么抢这些,抢不着自己心里还不舒服。组织是我们每一个人的组织,我们有义务也有责任为组织贡献我们自己微薄的力量,哪里需要就去哪里。只要能为组织分担事情,我们就该感到开心荣耀。然后时间长了,领导也会看到我们的努力的。”
刘兰翠听了这话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她还没再接着说出话来,叶湘拿着毛巾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忽然说一句:“你还真信啊?傻不傻?”
刘兰翠听她说话,回头看她一眼,“可儿说得很对啊,我们要做对组织忠诚,然后做对社会对人民都有用的人啊。”
叶湘拿着毛巾擦汗,“你就是没有分辨能力,说你是乡下来的你还不高兴。”
说她是乡下来的刘兰翠确实不怎么高兴,但每次被说,她也都是默默地不出声。
蒋珂没怎么跟她们三个在一起,不知道她们三个在一起时候的相处方式。她听叶湘话说得不好听,又讽刺她又讽刺刘兰翠,自己刚好又在生理期脾气很炸,便没好气看着她问了句:“乡下来的怎么了?”
叶湘被她问得一愣,停了停手里的毛巾,看着蒋珂就说:“我说兰翠又没说你,本来就是事实好不啦,被人哄出去卖了还帮人数钱呢。你该占的好处都占了,一进文工团就跟两大干事混得透熟,三个月就入了团了。然后回过头跟兰翠说不要有功利心,做个默默为组织奉献的人。你自己怎么不默默无闻呀,不是把人当傻子是什么?”
叶湘说话声音不大,她音色本来就有南方人的软糯,拉着柔柔的尾音,没有一句带着□□味。但这话不好听呀,蒋珂看着她,没跟她吵这话,突然说了句:“叶湘我跟你打赌,你迟早要被组织抛弃!”
叶湘听这话就不高兴了,瞪眼看着蒋珂,生气也生得娇软没有气势,反问蒋珂,“蒋珂你什么意思呀?”
蒋珂转过头来抱着肚子坐着,“我就这意思,不信我们等着看。”
叶湘气得胸口起伏,把毛巾往凳子上一扔,气鼓着继续练功去了。
她一走蒋珂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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