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说心里话。当初和施纤纤断掉联系,其实就是不想再和与安卜有关的过去再有联系。
她微微闷口气,就这件事给事纤纤道歉,说:“对不起,纤纤姐,到北京之后我就没给你回信,和你一断断这么多年。现在你还拿我当好朋友,我挺惭愧的。”
施纤纤看她认真起来,自己也跟着吐了口气,“别说这样的话,当时我和老昌确实也不厚道,从头到尾帮着安卜瞒着你。我一直对你心里有愧,你现在愿意回来看我,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蒋珂带着感动的神色笑,去牵施纤纤的手,和她在这路上越走越慢。
施纤纤跟她无声走一段,不时看她两眼,终于还是问她:“你和安卜,现在什么情况?”
蒋珂确实也没打算瞒她,自然跟她说。她想一阵,开口道:“他现在正在忙在北京创业的事情,应该是打算在北京定下来。我们在饭店里偶然遇到的,然后他便开始跟着我。后来找到我跟我道了歉,每天去我们团外面等着,希望跟我重新开始。”
施纤纤不下论断,问蒋珂:“你答应他了?”
蒋珂摇摇头,“还没有。”
还没有的意思就是暂时没有,但是心里已经在考虑了,不过就心里还有点不甘心所以没答应罢了。施纤纤听得明白,她反握住蒋珂的手,跟她说:“其实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不过还下不定决心而已。”
蒋珂撅撅嘴,看向施纤纤,“在我没谈恋爱的时候,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不重感情的人,分分合合的事情太正常了,结果居然就吊死在了一棵树上。”
施纤纤笑,“还是安卜值得你这么死心眼,如果真换个不值得的,你也不会这么把自己吊死。”
蒋珂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她抿住唇,然后说:“可他当年做的事太混蛋了。”
“他是挺混蛋。”施纤纤嘴角微微挂着笑,说话却不客气,“可是你不混蛋吗?你就没有问题?”
蒋珂被她反问得默声,施纤纤看看她,没有就此收住话,她说:“他跟你在一起的那几年,心里一直有疙瘩,你都不知道。那时候去北京出差,你跟他说了狠话,那些话一直都钉在他心里,后来你也没重新表态过。他不是最后才做的那个决定,他在你们在一起的早两年就想好了。他一直就是没抱希望跟你在一起的,结果你一点都没看出来。他最后做的事是挺混蛋,但是受的罪一点不比你少,你要说他咎由自取我也不反对。我也真的说不清你们谁对谁错,因为当年的事情,我这几年都没见过他。我要跟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做好朋友,就觉得对不起你。”
蒋珂听施纤纤说完,还是没说话。施纤纤吸口气,把她的手捏在手心里慢慢地捏,看向路前方,继续道:“谁年轻的时候没犯过错误,都不是死罪。难得你们还都记着彼此,也都互相等了这么多年。等了那么久,不就是为了现在的重逢吗?安卜曾经对你有多好,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我就不信,你等了这么久不结婚,就是单纯因为咽不下那口气。”
蒋珂知道,是因为没放下那个人。她迎着风深呼吸,半晌之后,终于开口说话,问施纤纤:“纤纤姐,你说我和他这样是不是很奇怪?别人谈不成就不谈了,该换对象换对象,洒脱得很。结果我和他兜兜转转又回去了,弄得两个人都显得特别没出息。”
施纤纤看着她,嘴角仍然微微带笑,“得便宜卖乖,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等你们结婚,把曾经的战友都请过去,他们保准只跟你们说一个字。”
蒋珂顺话问:“什么字?”
施纤纤笑,“服!”
那时候偷偷谈恋爱的人不少,换对象的也有,但最后在文工团慢慢散了以后,其实成了的并不多。大部分,还是都各奔东西了。
蒋珂听在完施纤纤的“服”之后,也跟着她笑起来,笑一阵发现宾馆到了。
两个人去定好的房间里住下来,洗漱完了躺在床上,比以前看起来还有亲密,开开心心聊天聊到凌晨。看到窗帘缝里慢慢有了亮光,看看表都快三点了,才强迫自己不聊了,闭上眼睛睡觉。
因为睡得迟,起得就晚。施纤纤起来后匆匆忙忙洗漱好跑到单位,还好昌杰明靠谱,帮她把假请了。这就没什么问题了,她从单位出来,直接和蒋珂往团里去。
两个人去到团里后,从礼堂看起,一边看一边说起她们当初在这里做过什么事,小事太多,回想起来每一件事都可以说半天。逛完礼堂她们又去排练厅练功房,回想起当年她们穿着灯笼裤套着大袜在里面踢腿练功练得满头是汗的场景。
施纤纤无比感慨,说:“自从转业后就没再跳过舞,现在身子感觉都硬了。”现在想想,当年那段时光特别美好。
蒋珂没办法跟她一起感慨这个,因为她没有转业,还干着老本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人生也会因为各自的选择呈现出该有的样子,都是正常的事情。
施纤纤在礼堂练功房感慨完了,便又和蒋珂去营房,那个她们住了好几年的地方。房子当年住的时候就老,现在更是旧的有点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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