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隐龙峰上,让一切都变得暖和。晨曦透过窗上的雕花射入屋内,照在风灵啸的脸上,扫去了他的最后一丝睡意,使他悠悠转醒。
他伸手揉了揉睡意朦胧的双眼,慢悠悠的坐起身来打量着四周。只见自己躺在屋中的一张床榻上,四周的场景摆设,和之前在绮云峰上所见的弟子居所几乎一模一样。也是两张靠墙而放的床榻,中间一张方桌,最深处窗下摆着一张书桌。
唯一不同的,是这间屋子的门边墙上挂着一个鸟笼,里面关着一只其状如翟,浑身羽毛光滑柔顺,呈青蓝色的鸟儿。一双红如宝石般明亮的眼睛盯着风灵啸看了看后,把头一偏张口道:“娃娃醒了!”。
它口吐人言,字正腔圆倒让风灵啸猛然怔住,待回过神来后顿时起了玩心。连鞋袜都没穿,就跳下床去快步走到鸟笼前,盯着鸟儿身上的青蓝羽毛看了半晌后,眼珠滴溜一转,嘴角微微上翘。
鸟儿也好奇的看着他,把头偏向另一边,眨了眨眼。不想风灵啸在它眨眼之时猛然跳起,同时伸出手去抓住那鸟儿的一根伸出笼子外的长长尾羽。
他出手极快,且毫无征兆倒让那鸟儿始料未及,等它疼得叫了起来时,风灵啸已稳稳落地,手中多了一根一尺来长的尾羽,正是从那只会人言的鸟儿身上扯下来的。
“咯吱”细响忽从门轴处传来,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风灵啸来不及细看那根鲜亮的羽毛,赶忙把它藏到自己身后。
那鸟儿不停的嚷着:“娃娃拔我毛!娃娃拔我毛!”,叫声中透出一股愤怒和委屈,大有要让来人为它做主的意思。
鸟鸣声中一个高高胖胖的年轻人,笑眯眯的从门外走入。路过鸟笼时,这年轻人转头瞪了一眼那青蓝羽毛的小鸟后,那鸟儿便立刻闭上了嘴巴,不再乱叫。
“小师弟你醒了?”那人露出再次微笑,望着风灵啸搓了搓自己的双手,道:“饿不饿?”。来人正是平古温。
“这是哪里?”风灵啸的眉宇间浮现淡淡的警惕,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问到:“你又是谁?”。说话间眼角余光瞄了一眼放在枕边的八荒剑剑柄。
“这里是天玄门隐龙峰。”笑容满面的平古温对他说到:“我是玉阳真人的弟子平古温,从今往后就是你的师兄了。”。
“哦。”风灵啸在脑中快速的思索着前前后后发生的事,嘴里却说到:“可我不是玉阳伯伯的徒弟啊。”。平古温微微一愣,每年想要拜入天玄门的人多如过江之鲫,没想到这个孩子居然还有些不情愿,这倒是让他吃惊不少。
他想了想后把玉阳收他为徒的前后之事,简单的说了说,偏偏没有提到风离山已死。
他虽没说,但风灵啸心中却隐约猜到了几分,随之心又痛了起来,之前还挂在脸上的淡淡笑容已是烟消云散。
鲁平的死状在他眼前飘忽,传报噩耗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他眼神也黯淡了许多。那日之事,在平古温的话声中再次在脑中浮现,渐渐的清晰了起来。
末了,平古温说了句:“现在就欠个拜师仪式了。”后,就不再说话。风灵啸也不吱声,他打心底不愿意入这天玄门。此时心里盘算的,依旧尽是怎么回绝了对方的好意。
“小师弟,我们去吃东西吧。”不一会后,平古温把鸟笼从墙上取下,挂到屋外的屋檐下:“你已经睡了三天了,肯定饿了吧。”。话音未落,风灵啸的肚子就响起了“咕噜咕噜”的声响。
“好吧。”风灵啸定了定神,稍微想了想后,在肚子的嚎叫声中点了点头。他把那根鸟羽藏好,穿好衣服后,本能的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见十方秘籍还在后,把八荒剑背上走出门去。
隐龙峰一脉传到玉阳手中后,对收徒之事就开始讲究宁缺毋滥,因此一直人丁不旺;如今的隐龙峰从首座到长老,再加上弟子们,不多不少也就一百一十人。与其他四峰相比,今日隐龙峰上可谓是地广人稀。
峰顶最高处是玉阳居住的青风居,门前是隐龙广场。而广场的左边是弟子居所和练功房,右边。
自从千年前九玄山被外人占据后,天玄后辈们借此前车之鉴,要求五大主峰除了山顶是首座及其弟子的居所外,山顶前还得有各脉长老镇守。
一来是作为峰顶的保护屏障,二来是保证九玄山五大峰被天玄门牢牢占据。故此隐龙广场下方百丈外,还有几处院落坐落于悬崖绝壁边的岩上林间,那便是大长老广宗及其弟子的居所。
其他四大峰,亦是如此。
风灵啸在平古温的带领下,穿堂过院,不一会就来到隐龙广场上。广场周边种有许多苍松古杏,还可见几只仙鹤在广场上,悠闲的踱步。
风吹林动,广场四周那些屋舍飞檐上的铜铃,也随之发出清脆声响;时而有几声鹤鸣响起,交错其中。
只是这广场和绮云峰上的天玄广场相比,不仅小了许多,且连地砖都是用青石板来铺砌,而非汉白玉石。
广场正中处,少了天玄广场上那翠玉石台,却多了一个直径一丈的八方形水池,池水清澈见底,寒气袭人。道道薄薄白气从水中升腾而起,在水面上五寸处弥漫开来。阳光普照下,散发出七彩霞光,晕绕在水池四周。加上鹤鸣铃声,使人如临仙境。
走近一看,池底正中有数条裂纹,交错连接在一起,其中长有些许苔藓。细细端详便不难发现,那些裂纹酷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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