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外的洞穴中。
玉玑按住玉泉那只捏出法诀的手,在他耳边沉声道:“别再折磨她了。”。玉泉一愣,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望向玉玑脸上平淡,微微张唇却不说话。
许久之后,他才缓缓的放下手去,对玉玑道:“师兄,难道你对此魔女起了善念?这可不像是你以往的风格,你不是一向都认为正邪不两立的吗?”。
“你我都很清楚,罗刹族曾经得到过玄力。”玉玑微叹一声,道:“只有她才能帮助风灵啸,掌握控制玄力的技巧。你把她折磨死了,就无人在能教授风灵啸如何去控制玄力了。”。
“那只是个传说,没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他们这个丑陋而邪恶氏族,真的得到过玄力。”话音刚落,玉泉便不加迟疑的反驳道:“包括玄力,也只是一个传说,没人真正的见过。”。
末了,玉泉露出一个不屑一顾的笑容,补充说道:“就算玄力是真的,我也不信一个十岁的孩子,体内能有这东西。”。
“这都不是传说。”玉玑依旧面色如常,微微的摇了摇头。
“师兄。”玉泉一愣之下用费解的目光,望向对方;他紧盯着玉玑的双目,试图从对方眼中找到什么。许久后,从玉玑眼中看到的只有波澜不惊的平静,于是问道:“你说不是传说,难道发现了什么?”。
玉玑沉吟片刻,轻声道:“没什么。”。“你骗不了我的。”玉泉摇摇头,用肯定的语气说到:“你一定是察觉了什么,否则你是不会如此肯定的说出‘这都不是传说’这样的话的。”。
“难道连我也要隐瞒?”见玉玑沉默不语,玉泉追问到:“倒底是什么事情你说啊?”。
玉玑瞟了一眼挂在他脸上那淡淡的急躁,想了想后,转身走到了洞穴的一个角落里。玉泉赶忙跟了上去,待他走到玉玑身边时,玉玑才悄声说到:“我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风灵啸体内的玄力与这魔女有关,应该是十多年前她和风师弟一起从罗刹族中盗出的。”。
“当年风师弟曾数次上山,告知我他知道一处玄力的所在,想要前往探查真假。我当时只是一笑了之,便没在意。”一段封尘许久往事,随着玉玑的叙述,在玉泉眼前缓缓展开:“我一直认为,这种虚幻飘渺之物怎么可能存在于现实之中,于是一直没有放在心上。”。
“往后,风师弟的行踪就变得越来越神秘,玉阳告诉我他经常不在凌波城中。当然,那时候我也没在意,只以为他是去游山玩水了而已。再后来他就有了风灵啸。”
“直到风灵啸上山,我才知道我错了,原来玄力真的存在。”玉玑苦笑一声,又道:“在它面前,就连让我们引以为豪的,注入了天玄三圣毕生法力的护山灵石阵,也显得那么的弱小。而其中一股玄力的所在地,极有可能就是当年这魔女告诉风师弟的。我猜想,那便是罗刹族的躲藏地。”。
“想到了这点,我便命我门下弟子彦宿文和彦宿武两人前往西北荒漠,秘密进行调查。”。他才说完这话,玉泉立刻好奇的问到:“然后呢?”。
“三个月前,两个弟子给我传来密信,说他们假扮商人,成功的找到了罗刹族人现在的聚居地,并且混入了其中。如今的罗刹族们,都聚居在沙漠中的一座很不起眼的绿洲上。不过罗刹族人似乎没了之前的嗜杀和嗜血,反而萎靡不振,毫无精神。”玉玑深吸一口气,又道:“小心翼翼的打探下,他们族人透露说,自从十余年前,供奉着他们所信仰的护者神神庙莫名其妙的倒塌后,庙前甘泉一夜之间枯竭。”。
“从此,他们失去了一切的力量,整天都会觉得浑身无力。但是再往下查,问他们为什么出现这样的情况,几乎所有人都说不知道,或许是他们的神不再庇佑他们了。”说到此,玉玑的眉头微微一皱。
“其中一个老者私下对两个弟子却是说,这一切的原因,或许是因为他们神庙地下镇压了数万年的神力被人盗取了。两名弟子找了个机会悄悄的潜入神庙地下,发现下面有一个隐藏着的地宫,里面有一块一人来高的玉石,似乎立于此地已有数万年之久,奇怪的是这石头的神态相貌居然酷似太古玄神。”。
“两个弟子又花了点时间访查,终于知道原来许久之前,罗刹族的先祖为了躲避凶兽来到沙漠中,无意中发现了这里有座古老的神庙,只要他们靠近神庙便会充满力量,于是他们在此定居下来。”。
“只是这神庙是何人所建,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神庙在十多年前一个夜里突然倒塌,从此他们再也感觉不到那以往都会从神庙地下,源源不断喷薄而出的力量了。”说到此,玉玑才停了下来。
“难道你猜测,玄力曾经储存在神庙地下的那块,酷似太古玄神的石头中?”在玉泉听来,这些都太不可思议了。
“是的,我查过一些古籍。”玉玑微微颌首,道:“祖师爷曾经在他所著的《十方玄机》一书里提到,他猜测玄力会附在某些东西的身上,而那些被玄力附体的东西,时间久了便会显现出太古玄神的外貌。”。
“如果当年盗走玄力的真是风师弟,那他是怎么做到的?”玉泉对此依旧有些将信将疑,于是问到:“他是怎么将其摄入自己儿子的体内?”。
接着,又问了一句:“他能找到玄力不可能不知道这种力量何其危险,为何还要拿自己的孩子去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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