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定了。」傲皇扬起鄙夷神色,敛起整人的笑意,端正严肃的谈起正事,「青龙国境内的内乱一一整平,这里是最後一个需要你整顿的都城,目前进度也差不多了。晚点我要跟你一同回主城上朝。」
风衍甩扇一扬,搧风解热,挑眉问道,「不是还在清理门户,那群乱臣贼子都还活蹦乱跳,你还舍得放下他们,返城上奏。」
事情有古怪。
青龙皇是傲皇的大哥,当年风衍送到他面前时,便担忧他肮脏的灵魂会玷污兄弟性子,而事情如他所料,妒恶忌仇,爱恨分明的傲皇已经把风衍当成兄弟,由於过於相好,害得风衍每天要去青龙皇那里接受训示,只差没有送去听佛念经,却也听腻了天地道理的烂儒文玄学。
而今天傲皇竟然要自己跟他搭同批马车回朝,肯定有问题,这损友分明是故意跟青龙皇做对?不可能,傲皇相当重视兄弟,不可能忤逆兄长。
「你想到哪去了,跟女人没两样。」傲皇哑然失笑,赶紧摇头解释,「我们该做的是整顿都城,那群垃圾以东方一族为中心,已经越过国境,开始往玄武国境内拓展,即使青龙军主力想跨过旧界一举消灭军阀,我们也无须负责整顿邻国边疆都城。」当他接获此消息,便特地来看看风衍听闻玄武国新情报的嘴脸。
风衍蹙眉冷笑,当他讲了一个难听冷笑话。
举扇至顶头遮阳蔽日,五艳指,白玉臂,美人躺,风华姿,奢贵华服,妖艳男人,他是多麽地让人引起遐想,乱世祸害,纣王的狐狸姬。
「东方一族吸收垃圾做什麽,能成什麽大气?」嚣张的风衍慵懒地回应。
只可惜,毒舌嘴贱,灵魂污秽。
傲皇叹气,「我还以为你会留意祖国,玄武国肯定会是生灵涂炭,地狱焦土,民不聊生,东方一族的残酷手段,我可是领教过。」他对风衍过於黑闇部分感到敬畏,他是憎恨仇人,可没有像风衍那般,连无辜的百姓都不给於同情怜惜,悲天悯人之心,他曾经怀疑风衍根本就没有。
风衍以扇遮住半张脸,露出双眸眼睑抖出几滴眼泪,不用明说,他是打哈欠而流泪,象徵性地流下感伤泪水。
「不闹你了,你不觉得奇怪,东方那群家伙素质不一,上下各持己见,无法同心协力,却像个打不死的蟑螂,越打越大只,甚至还得出动青龙军主力对抗,也勉强将他们推到国境之外。」傲皇越想越不对劲,这几年的仗打下来,对方几两重也大致晓得,连他後勤朝臣的也稍为知道一二,却还是摸不到其中奥妙。
风衍赏他一记白眼,「不就是蟑螂。」
损友。
傲皇绷着脸,沉闷无言。
风衍蹙眉看着远方,早在青龙皇薰陶之下,学着治国之道,成年後便开始担任收拾善後,整顿残城工程,抚慰破碎民心,这几年自然清楚东方一族的变化,随着时间流逝,每当他们往边疆撤退,其手段越来越凶残,凡是他们扫过的都城,怵目惊心的破败,崩溃自杀的百姓也不在少数,论凶狠残酷,东方肯定是第一。
这几年顺着青龙皇的意思,故意疏远傲皇损友,便是担心他见到人间炼狱此景,曾经被军阀恶党掳走当作人质的傲皇,肯定会发失心疯。
惨无人道,不堪入目的人间炼狱,适合被憎恨污染的风衍欣赏,为有身处黑暗无法自拔的憎恨灵魂,保有疯狂的理性,走入焦土之地致力於拓荒。
走过奈何桥,踩过地狱火,连转生後都在人间炼狱当中打滚过活。
「唉。」孽缘。
傲皇没好气地回应,「又怎。」
「我们私奔吧。」风衍冷笑嘲道。
房内传来损友喷茶後的乾咳声,让风衍忍不住摇头叹气。
唉,青龙国饱受战灾之苦,文化都倒退百年,身为皇子贵人的傲皇,竟然会做出愚蠢举动,败坏尊龙形象。
在随从与数名士卒保护之下,直接往主城前进,平板单调地马蹄声让人都会昏昏欲睡,乘坐於马车内的两人乾瞪眼,枯燥沉默空间格外让人窒息。
早先在城内两个人一同乘马车回朝之事传开,城内外热闹非凡,断袖之癖,青龙皇子包养妖娇美男子等传言满天飞,未嫁仕女们面红耳赤地幻想,两人在马车内做出苟且之事,弄得自个面红耳赤地,送行时还期望能看一眼两人暧昧举止。
很遗憾的,两人除了损友之交,便无更深牵绊。
一个频频打瞌睡,另一个则是闭眼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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