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房门被一股力道撞开,温子妤冲了进来,双手沾满猩红的鲜血,拿在右手一把小巧的瑞士军刀,银色刀刃被染得通红,脸上,头发上,血腥味到处都是…
“……”
王全忠被吓了一跳,愣愣地看着温子妤这副模样,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随着女人脚步的靠近,他慌了神,连滚带爬地往后退,一不小心滚到了床下。
“哎哟…嘶…”死胖子太重,滚下去撞到了头,发出一声哀嚎。
按住沙纪的两个壮汉也被她吓到了,上前两步挡在她面前,温子妤扫了一眼四周,瞥见顾殊宁几乎光着身子,软在床上,目光涣散,以为王全忠对她做了什么,心脏猛然一揪,她紧紧捏着刀柄,还有未干的血迹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
“你们也想死是吗?!”温子妤突然扬起胳膊,带着血腥味的刀锋晃在两个壮汉眼前,他们吓得后退一步,警惕起来。
王全忠摔得眼冒金星,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脖子上忽然一紧,一根粗绳把他死死勒住,死胖子呼吸一窒,双手凌空乱挥,两脚起伏蹬地:“救……救…命……”
在他背后,沙纪拉住绳子稳稳地控制自己的力道,使他既不能摆脱呼吸困难,又不至于被勒死,她冲床上的人大喊:“快逃啊顾总!”
那两个黑衣壮汉见自己老板被挟,急急忙忙冲过去抓沙纪,却听得耳边“噗嗤”一声,脖子一阵剧痛,鲜血飙溅…
温子妤用力拔出小刀,往另一人脖子上补了一下,陷入“红刀进红刀出”的疯狂局面…她像只炸了毛的狂狮,剁肉饼一样手起手落,嘴里喊着:“我杀了你…杀了你…”
顾殊宁稍稍恢复了些意识,被眼前的血腥一幕惊呆了,她下意识地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惊恐万分,忍不住战栗颤抖,眼里倒映着温子妤满脸满身的鲜血,人影重叠…
——妈…不要杀人…不要杀人…
——我杀了他…别怕宁宁…没事的…
——妈不会坐牢的…别怕…
她还是少女时期的样子,脸上溅了鲜血,亲眼看着母亲抄着菜刀,砍死了接来家里的嫖齤客,屋子里血流成河,一地猩红…母亲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手上的血还没干。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顾殊宁猛地掀开被子冲过去,抱住温子妤的胳膊,喊道:“住手!快住手!会出人命的…”
谁知温子妤一把推开她,冷笑着瞥了她一眼,脚下早就是两具血肉模糊,没了呼吸的尸体。她看向王全忠,以及被吓得发抖连绳子都拽不住的沙纪,扬起手中的刀,扎向他的眼睛…
“哎哟妈不要杀我…不要不要…子妤啊我的姑奶奶求你了…”王全忠被扎过来的小刀吓得魂飞魄散,双手挡在脸前冲温子妤拜了又拜,腿间一热,一滩金黄色的尿液涌了出来…
温子妤没有捅他,小刀停在离他一公分远的位置,她瞪着王全忠,眼里满满都是杀意,“王全忠啊王全忠,你以为,叫我过来就不敢动你是吧…”
“不是不是…我只是跟你和顾总开个玩笑…”死胖子吓成孙子一样的德行求饶,又好气又好笑。
“开玩笑?呵呵…”温子妤一阵冷笑,滴血的刀刃贴上了他的脸,“要不我跟你也开个玩笑,今天送你见阎王怎么样,嗯?”
“别别别…我…”王全忠又是身子一抖,血弄到他脸上,只觉裤裆一阵暖烘,黏黏的,软软的东西出来了…
随之飘出来的还有一股恶臭味…
温子妤皱了皱眉,退了一步,满脸鄙视,“我警告你姓王的,别再打顾殊宁的主意,她要是有什么事你就给老娘去陪葬!反正我这贱命一条,杀人放火什么没干过,你要玩儿我就奉陪到底!”
“是是是…我保证…”
突然,温子妤顶着恶臭上前,刀身贴着王全忠的脖子轻轻一划,死胖子痛得嗷叫,一缕鲜血渗了出来。她凑在王全忠耳边,忽然笑了,笑得绝美,阴戾的寒气从唇角蔓延,轻声道:“你手中的股份已经被你‘自愿’转让,想知道是谁干的好事么?”
一滴冷汗从死胖子额头落下,他连摇头都不敢,生怕动一下,那锋利的小刀就扎进了颈动脉。
温子妤勾了勾嘴角,继续说道:“你折磨了江南湾我多少姐妹,是时候遭报应了,嗯?就没想过她们早想扳倒你?是谁爽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把名字给签了,嗯哼?玩弄女人么,那就死在女人手里如何…”
说完她手上又是一个用力,刀锋又嵌进一点王全忠的皮肉,吓得他一再哀嚎求饶:“不要…子妤啊,股份我不要了我都给你…别杀我…别杀我…”
“记住这种痛法,你死的时候,会比这更痛…”
温子妤满脸阴笑,终于收回了小刀,她瞥了沙纪一眼,冷声道:“你带她先走,车在外面,靠右行驶记住这不是你小日本的地盘。”
然而沙纪虽面色镇定,却已经说不出话了,她松了绳子,深呼吸一口气,软着腿走到顾殊宁身边,慌忙掀起床上的白床单,披在她身上,手抖得控制不住,“顾总…”
顾殊宁捂着胸口大口喘气,惊恐的目光停留在温子妤身上,被沙纪搀扶着,挪了几步,看着那人的背影,停下来:“温子妤…”
“滚!”女人爆发出一声怒吼,扬起了手里的小刀。
“……”
这个女人总有办法闯进她的生活,顾殊宁想,这么看着那个血染一身的背影,仿佛刚经历的惊心动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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