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逼毒期间,她的体力会产生大量的热气,必须把衣服全部脱掉——”
她说到后面脸红地低下了头,没有再说下去。
楚天成微怔,随即微微一笑,道:“这不打紧,这位姑娘现在是病人,小凌助你逼毒,便算是大夫,病人与大夫之间,相信姑娘不会介意吧。”
小白马微怔,她像看怪物一个看着楚天成,但是楚天成说的似乎也很有道理,她怀里躺着的是她最好的朋友,若是可以救她,或许她可以为她付出这个代价,可她会愿意吗?
她不会!
小白马知道,她一定不会!
“不瞒少侠,就算我愿意,她也不会愿意的。”
楚天成神情微变,他知道就算在他的故乡,对方也会拒绝。凌逸飖看着这么年轻,这两个姑娘又这么年轻,这确实有个很大的坎。
这时,琴声嘎然而止,王亦萦看向二人,道:“那就让我来吧!”
话音方落,素来极少流露情绪的凌逸飖此时竟是有些激动,道:“不行!万一引发了你的病情,后果不堪设想!”
王亦萦微微一笑,道:“飖儿,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凌逸飖坚决反对:“不行,这太冒险了,让我来吧!我可以闭眼为她输气!”
小白马忽然插话道:“不行,输气时需要时刻关注她的情况,否则一个失误,强大的功力会直接把她的五脏六腑震碎!”
楚天成听了不觉感到这中原人就是矫情,都到这种时候了还在在意身体会被异性看,不过眼下不是争论的时候,便对凌逸飖说道:“小凌,放心吧!萦儿可以的!”
凌逸飖道:“不行,大哥,你又不是没有见过萦儿发病的样子!”
他在这事上很坚持,说这句时,他的眼神似乎还闪过了一丝忧伤。
楚天成走到凌逸飖身边,蹲了下来,拍了拍这个小伙子的肩膀,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就是见过萦儿发病的样子,所以才会如此放心。萦儿素来有分寸,不是吗?”
凌逸飖看着楚天成的眼睛,犹豫了起来,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楚天成继续劝道:“若今日不救这女子,萦儿一定会内疚一辈子的。”
王亦萦坐到了凌逸飖的身边,拉着凌逸飖的手说道:“飖儿,相信我吧,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凌逸繇看着王亦萦的眼睛,许久,终于缓缓点了点头,接着,两个很默契地相拥在了一起。
楚天成不觉皱眉,道:“萦儿,快去吧!时间不多了!”
王亦萦从凌逸飖怀中轻轻的扎脱出来,微微一笑道:“你现在还真成了木头了,又不是永别,那么伤感干嘛?”
凌逸飖的神情并没有流露伤感之意,可她却很清楚地可以感觉到,她放开了凌逸飖的手,走到了小白马身前,将葡萄很自然地从小白马手中接了过来,抱了起来。
“走吧!”
她抱着葡萄便走进了旁边的林子。
小白马这会还有些懵逼,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会似乎忘记了对三人的怀疑,迟疑了下后,便跟了过去。
——
楚天成将一只兔腿递向了望着旁边林子的凌逸飖,调侃道:“别看了,小心长针眼!吃点?”
凌逸飖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开始看着火堆发呆。
楚天成坐近了些,咬了口兔脚,不觉夸赞了凌逸飖烤肉的本事。
凌逸飖还是没有理他。
楚天成用肘顶了顶凌逸飖,道:“萦儿说过,你是她见过最开朗、最幽默、最善良的人,你嘴里不说,难道我就看不出来,你内心难道不是也希望那个姑娘得救?”
凌逸飖很随意地给火堆添了几块柴火,淡淡地说道:“萦儿的病比五年前加重了很多,发病也愈发频繁,若是她因此发病,那两个姑娘一定会被她杀掉的。”
楚天成说道:“放心吧,她在发病前不是可以感应到——”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猛地看向了凌逸飖,眼中满是惊异。
凌逸飖似乎猜到了他想到了什么,点了点头。
楚天成不觉神情变得凝重了起来,他有些担忧地看了看身后,眼神变得极为复杂。
“乖乖,为什么你不早说!”
“我说了,你还会支持救那姑娘吗?你不支持,萦儿就不会救吗?”
——
一刻钟后,王亦萦抱着葡萄从林中走了出来,她神色依旧,脸上还带着笑意。
楚天成与凌逸飖都站了起来,迎了上去。
王亦萦道:“小白马姑娘说毒已经逼出来了,不出意外,稍后就会醒来。”
楚天成松了口气,问道:“小白马姑娘呢?”
“我在这!”
小白马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地从林中走了出来。
楚天成知道她这是体力透支太过严重,也管不了男女授受亲不亲,扶小白马到火堆前坐了下来。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
小白马缓过气后,便用着极为古怪的眼神打量了楚天成几人。
楚天成微微一笑,道:“我叫楚天成,那白衣小子是我的义弟凌逸飖,穿绿裙子的小美人是我的义妹王亦萦,他们是小两口。”
他当然知道小白马想问的不是这个,他在刻意回避。
“你一定饿了吧,给!”
小白马从楚天成手中接过兔腿,她是个聪明人,知道楚天成有意曲解她的问题,她再次向三人简单行礼,楚天成与王亦萦都回应微笑。
凌逸飖没有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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