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观战的人少说也有数百人之多,但所有人都只是看到青芒闪烁,而后赵云武与封如萱就不见了,南门一时间变得格外安静,但很快就响起了议论声。
“师叔,你看清了吗?”
“老王,你看清了吗?”
那些有同门在场的,都问起了同门的长辈,那些江湖散人,也纷纷问起了身边那些修为更高的朋友。但是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那些被问之人,也相互问了起来。
有人喃喃说道:“化境强者都是这么打架的吗?”
这句问话引起了一阵热议,但很快有人提出了质疑,道:“前些天不是也有化境强者在城北的那个小清湖交战吗?那场面不是这样的啊!”
人群热议声更加强烈了起来。有人怀疑是封如萱修为太低,所以没经得住赵云武一击就败了。但马上就有人对这个问题提出了质疑。若是封如萱修为很低,那她凭什么杀了那么多守卫?何况十大家族强者如云,若非封如萱极难对付,何必赵云武出手?
有人在赵云武出手前有留意到有十大家族的人到场,便提议问问在场的十大家族的人,但十大家族中但凡有些名气的人都不见了踪影。
赵云武与封如萱的这场交战,没有人看清,但却如风一般,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长安城,一些大客栈里的老板更是在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就请文人墨客将这事编成了故事,交给了客栈里请来的说书先生。
但很快长安城里的所有客栈,茶馆等等有说书的地方的老板都收到了赵家人的口头传言:“不得传谣,违者灭门!”
十大家族掌控长安城,赵家是十大家族之首,在长安城,没有人敢得罪十大家族的人,更没有人敢得罪赵家。所以赵云武南门战疯魔的事大街小巷都还在传着,但没有人敢将这事搬到台上。
没放到台上的事总是很容易让人忘记,特别是在长安城与十大家族有关的大事,没放到台上,就意味着十大家族表了态,所以赵云武在南门与封如萱一战的事,注定用不了多少天,就不会再有人提及,最起码是在长安城是很少有人提了。
赵家地牢。
牢前的烛台换上了新蜡烛,烛光便是明亮了许多,但依然没有将牢里照得通明,牢里的角落尚有几分暗。
封如萱蜷缩在牢中的那个角落里,微微发颤,口中时不时发出一声古怪的声音,但不像是痛苦的-呻-吟-,倒像是在抱怨着什么。
赵云武站在牢房前看着角落里的封如萱,他微微皱着眉头,眉宇间似有几分不悦与无奈,像极了忘记带钱的老爷爷被调皮的小孙子在街上缠着要买吃的时候的神情。
“你是在抱怨吗?你我非亲非故的,凭什么找我抱怨?你在我城里闹事杀人,抓你进来,没打你就不错了,你也好意思抱怨?”
封如萱这时爬了起来,爬向了牢前,指着赵云武“啊啊啊”地叫了几声,她的脸依然惨白如纸,她的眼依然漆黑如墨,她的声音依然像蝙蝠发出的声音。
“别‘啊”了!”
赵云武蹲了下来,平视着封如萱,淡淡地说道:“我知dao你有话对我说,但我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何况你是那个人要的人,就算听懂了,那又如何呢?”
他的语气似有几分无奈。
他伸手捋了捋封如萱的头发,道:“这个世界的世道就是这样,弱肉强食,你变成了这样,那也是你的命啊!”
封如萱是死后,死后是出了名的嗜血狂燥,但在赵云武伸手轻抚她的头发时,她没有趁机攻击赵云武,她先是怔了一下,而后伸手抓住了赵云武的手,轻轻地按在了她的脸上。
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在这一刻湿润了起来,一滴眼泪落了下来,滴在了赵云武的手上。
赵云武怔住了,他很清楚封如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他很清楚封如萱如今就是一个嗜血好杀的怪物,但是,怪物也有眼泪吗?
他看着封如萱,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他忽然觉得这个素未谋面的可怜的小姑娘很亲近。他猛地收起了手,压抑了那抹怪异的感觉。
封如萱这时抓着牢栏摇了起来,向着赵云武“啊啊”地叫了起来,也不知dao要表达什么。
赵云武说道:“都说我是一个很感性的人,看来确实是这样,小姑娘啊,我也很想帮你,但我也很无奈啊!你可以听懂我的话吗?”
这些牢房都有秘阵守护,哪怕是化境强者都不易闯出,封如萱力再大,也是蛮力,碰到牢栏的瞬间,手中力量便被秘阵化解了,她拆不开牢栏,便伸手指着赵云武继xu“啊啊”地叫了起来。
赵云武看着封如萱轻叹了一声,道:“你听得懂也好,听不懂也罢,我希望你可以知dao,你的命远不在我的手里,你的命远也不在那个人手里,你的命远在你自己手里!”
在赵云武说话时,封如萱依然在向他“啊啊”地叫着,他想,看来她是听不懂了。
他的神情不觉多了几分无奈与失落。
他也不知dao他为什么会失落。
他站了起来,转身向牢外走去。
封如萱见他走了,望着他的背影叫得更大声了,她爬了起了,不停地摇着牢栏,不停地叫,但她并不知dao,这些房间都有秘阵间隔,从赵云武起身那一刻起,她的声音便是传不出那间牢房。
当然,赵云武说的话,也就传到了她一个人的耳里。
牢里无风,但烛光却摇曳了起来,像是在嘲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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