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莫名地点起了头来呢?
说文启的下联,对的是:花开花落,花落花开,夏夏秋秋,暑暑凉凉,严冬过后始逢春;浮云涨,长长涨,长涨长消。
虽说完成了对方给的题目,但一向不愿被别人所左右的文启又哪肯善罢甘休呢?所以,文启走到了老者跟前,对他说道:“既然在下对上了小姐的联子,那么也请小姐对一下在下出的这联。”
说完,文启便在案台上铺上了一张新纸,然后挥笔抒写: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狸猫狗彷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
联子一出,旁人都不禁摇起头来。这联子怎么看都觉着没文采,他何为还要这么写呢?只有文宝杨一旁看了笑而不语。
此时的老伯已经上楼将文启的话转述与那女子听了。女子瞟了一眼楼下的对子,便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之后,她又对老伯吩咐了几句,让老伯下来了。
摊开纸张一看,娟秀小字上写着: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对东西南北模糊,虽是短品,却是妙文。
文启见后,大笑:“好对。”
其实嘛,虽然这对子表面不觉怎样的好,但暗藏玄机。文启出的对子里含谜,这上联谜底是个“猜”字,而楼上那位女子的对子中藏上了个“谜”字。这样一来,既是对了对子又是猜了谜语。这难道不算是件好玩的事儿吗?
“公子请与老夫上楼,我家小姐有请。”老者恭敬说道。
“什么?”
“不会吧?早知如此我也一展身手了。”
“就凭你,别说笑了。”
……
听到这个消息后的众人都骚动了,他们无一不唏嘘感叹自己为何没有胆子上前对上一番,也好去一览那小姐的芳容。
而这里面最是幸运的非文宝杨莫属了。她沾了文启的光,随同文启一起上了楼。
上来的时候,那个可以观览下面的窗已经被半阖。
此刻,那端坐的女子的容颜仍旧被轻纱挡着,但由于这面纱轻薄的原因,容貌却能看到大致。文宝杨心里一颤,说眼前女子倾国绝色也不为过。虽然后宫里的佳色数不胜数,但眼前的美人儿依旧能压倒后宫群芳与大皇姐比上一比。
“公子,请坐。”舒缓柔和的声音,让人心里一颤。
吩咐了人上茶,女子这才慢慢说道:“公子学富五车,小女子着实佩服。不知公子贵姓?”
“小姓文,身边这位乃我家弟,”文启也不遮掩自己身份,“那姑娘又是如何称呼?”
皇姓?!梁洛兮稍显困惑,但没道出。
“梁姓,”梁洛兮侧头看了看文宝杨,略显歉意地说道,“方才只顾着与兄长答话。怠慢了,还望小公子见谅。”
浅笑着的文宝杨摇了摇头,文宝杨容易害羞、也不擅与人交谈。面对生人,更喜欢静静在一旁聆听不话。
正在这时,文宝杨就听见文启略是惊讶地问道:“见姑娘才貌双绝。在下斗胆一问,梁小姐可是是左相府家那名扬天下的千金?”
“文公子过奖了。只是这么大的名头,小女子可受不起。”
文启笑道:“哪里话儿,梁小姐过谦了。”
两人聊得起劲儿,但文宝杨大多时候都在听,并不插话。是不是就是因为性子缓绵羞腆,才会让这次展现的机会错失了?因为错失,所以她才决定要奋力将它抢回来?但是,这一点都不符合她那恬淡无争的性子。
或许是因为爱能改变一个人。
但到底的,也因为两个人的差距。从诗词歌赋方面来看,文启的诗情才学哪是常人所能相比的?文宝杨虽然书读万卷,却不喜好这类东西。较于文启,自然甘拜下风。除此以外,文启好强勇猛、胆识过人,他的功绩卓识都在朝野内部传为佳话。若不是这个嫡系血统,若不是老文皇帝坚持要立嫡长子为太子,文宝杨也许坐不上这个位置。
本来虚凰假凤已经是个天大的笑话,但上天依旧捉弄她,让文宝杨爱上了同是女子的梁洛兮。一想到梁洛兮身上醉人的香气、亲和的姿态、还是绝美的容颜,文宝杨都觉着自己彻底沉迷,不能自拔。
……
念此,文宝杨不禁深深叹了一口气,然而眼眶却是湿润了。
“太子爷、太子爷,时辰不早了。”宫女唤着失神的她。
“嗯?”文宝杨收起了飘飞的思绪,对着她点头一笑,“好。”
兮儿她……是一辈子都不肯再原谅自个儿罢。看着梁洛兮的身影,文宝杨心里不住酸涩。
正文5第4章
梁洛兮走在后头,与文宝杨隔了有一段距离。
注意到梁洛兮举动的文宝杨抿了抿唇,心中虽然有些不甘愿,却也无可奈何。唉,随得她去好了。文宝杨自我安慰道,毕竟这举动并没有任何出格与为难自己的意思,不是?
自我安慰,有时也算是排解内心苦闷的好方法。
看着前面略显孤单的背影,梁洛兮只是冷眼相看,并没有丝毫动容的迹象。毕竟前面的那个人已经不再为她所知。
如今的文宝杨只会让梁洛兮觉着陌生,觉得厌恶。
梁洛兮已经记不清那个腼腆礼让的小公子的全部模样了,而今出现在她眼前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啊,呵。梁洛兮心底冷冷一笑。心里的排斥,让梁洛兮对文宝杨之前仅存的几分好感也全都消散。
全是因为那次花灯会,让文启和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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