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以翔深深无语,真的是这样才怪。
「后天我就过来看你。等我。」
「是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嗯。」
电话挂断后,霍以翔无力地瘫在办公桌前,毫无把握地拉松头项上的高档领带。自责为什么每次男人说三两句话,就可以完全打发他。
这是第几次了,即使从十六岁到二十岁,霍以翔在国外的生活都是由男人照顾,也并不能解释如此这样的相处关系。
其实他一直都懂得,男人看重的g本只是他的身份。他是凯沃的继承人,所以,这些年来,男人才肯认识他、照顾他、教他、甚至是说轻浮的好话来欺骗他。
天黑以后,霍以翔迟迟没有回来,蒋柏想他一定又是接到什么专门派给小角色模特儿的通告了,诸如去小百货公司门口露天走秀,或者上电视购物频道摆弄手机一类的苦差事。系着淡茶色围裙在厨房煮汤的蒋柏默默地想着,自从霍以翔出现在他身边,他生活所起的改变。
似乎每一天都变得有姿彩了,每天的开始,都是始于霍以翔印在他脸颊的一个亲吻。去工作的时候,霍以翔来送便当或者雨伞。去超市的时候,霍以翔推购物车。卧室电灯泡坏掉的时候,身高超高的霍以翔一踮脚就能换到,不比以前,他要自己搭高凳子踩上去,搞不好还要摔倒或者被电触倒。
这让蒋柏的生活起了那么多改变,而这些改变加起来,可以叫做恋爱吗?
蒋柏笑笑地埋头搅弄锅里的味噌汤,回忆着霍以翔那张唇的颜色与温度,觉得它鲜红如玫瑰,温暖如热汤,令蒋柏想要这辈子都将它完全占有。正胡乱肖想着,公寓的门铃唐突响起,蒋柏以为是霍以翔回来了。
「啊,你回来了。」打开门后,才发现外面站着一个装扮新潮异常的少年,整个人完全是从骨子里都散发出日本风格的流行气息,脸蛋美艳,一头微卷发染得色彩斑斓,身着紧身衬衫、条纹格子裤,腰间还扎长方巾作装饰,实在是跟刚从日本电视剧里走出的不良少年一模一样。
「春树,你怎么来了?现在不是应该在学校上课的吗?」蒋柏十分吃惊,来人竟是他的弟弟蒋春树。
蒋春树极不赞同地道:「哎呀,那些课有什么好上的啊?乡下地方,再待下去也没有出息,老哥你不就这样想,所以才早早地进城来做了牙医,你以为就你想得到这一点吗?我智商也很高的啊,我现在要来这里做的说。」
十八岁的蒋春树本来是在他们南部老家一所不入流的艺术大学念二年级,学的是绘画科,但是从来没画出什么漂亮的画,倒是因为漂亮外形不断地在被一帮闲杂人等游说着去做时尚模特儿,此次从乡下坐火车来城里,也是出于做模特儿的这个打算。
「?春树,爸妈知道这件事吗?」蒋柏担心地问这个比自己高出大半个头的弟弟,不明白处在青春期尾巴的他怎么变成了这样。
记得上次,也就是两年前回家去见他,他还木讷与矜持得连话都不说多一句的,现在看起来怎么都是很不可一世的顽劣样子了。
「为什么要给他们知道?」蒋春树吊儿郎当地说。
「你不会是离家出走吧?」蒋柏从弟弟流里流气样子联想到了不好的事情。
「欸……我说,你到底要不要我进去啊?」蒋春树从裤子里烟,点燃了动作熟练地塞到嘴里,满不在乎地把蒋柏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问:「你女朋友在,你穿的是她的围裙?放心啦……我不会勾搭的啦,我喜欢男人。」
「我没有女朋友。」说完,蒋柏以为放心了,忽然又惊问:「刚才你说你喜欢什么?」
「那就让我进去呀。」蒋春树一把掀开挡在门口的蒋柏,冲了进去。
「刚才你说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男人,我是个同x恋,所以因为这个,老头子就把我赶出来了。」蒋春树不以为然地告诉自己的哥哥:「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喜欢男人跟女人都是自己决定的事吧。」
这里,蒋春树以前来过一次,是蒋柏刚在t市找到工作安顿下来的时候。那时候,全家人都来了,家里的老头子跟老妈子高兴死了,觉得大儿子很争气,能在大城市里做牙医,一个劲地教育还在念国高的小儿子春树,要跟你哥哥学呀。
那让蒋春树超级不满,搞得自认面孔美丽的他跟被他认为是平凡长相的哥哥比,就是很差劲一样,从此就绝不回头地走上青春期叛逆的道路。后来,不仅叛逆地没有听家里的话,考上医大,还不断地离家出走。
这次,是因为擅自用掉大学新学期的一大笔学费,在家里跟爸妈吵起架来的原因才跑掉的。他一直听人说,t市很多发展机会,要做超级当红模特儿的话就去t市。
同乡唐思,那个现在人气超级火爆,赚钱赚超大笔的男模特儿当年就是这样红的。一从高中毕业,大学都不念就直接北上来t市发展,现在都红得发紫了。
春树现在也想那么干,变成跟他一样的大人物。
「这里还是老样子嘛。」将房子大概扫视了一遍后,春树这么说,忽然看见起居室的茶几格子上放着的卡地亚手表购物袋,夸张地大叫起来:「哇,老哥!你现在这么富啦!都戴这么名贵的手表了,可是为什么寄回家的钱还是那么少?」
「我……」蒋柏不好解释,因为那是他捉襟见肘地拿自己的收入给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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