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从理发店出来的时候,简直变了一个人。嘿嘿,你看我,身材高大魁梧,长发齐耳,半寸刺猬胡,面相威猛,多有个性!再上我一身好武艺,多么像一江湖豪杰啊!我身穿夏石的行头,手提皮箱,嘿嘿,俨然一副大款模样,而且我现在还真就有钱,是他娘的真大款!
我对自己这身打扮很是满意,觉得要是再配副墨镜戴上,那简直就是一黑社会老大。但我暂时不想戴那破玩意儿,怕真给警察当黑社会抓了。
在小镇上转了一圈,我便要搭乘汽车前往h县城。正当我急着上车的时候,一双白皙的手却抓住了我的胳膊:“夏石,你给我站住!”
我吃了一惊,心里直骂:我靠,竟然有人将我当夏石,而且还是个女人!
我转过身去,见一个年轻女人背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双手正拉住我愤愤地骂:“你个背时挨千刀的,甩下我娘儿母子想独自跑啊?你给我站住!站住!”
我懵了,呆呆地看着女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喂,大胡子,你还走不走哦?”客车女售票员见我被女人拉住,以为我不走了。
“走,怎么不走?”我不明白这女人到底和夏石什么关系,但我却明白她和我肯定是没什么关系,所以挣脱女人便要上车。
女人见我上了车,急忙背着孩子跟了上来。
车上人不多,我捡了个空位置坐下,女人立即跟过来,靠着我坐了。我皱了皱眉头道:“大嫂,坐一边吧,大热天的,挨着热——”
我话还没说完,女人便哭闹起来:“夏石,你也太没良心了吧?你要躲帐我理解,你要上山抓蛇我也赞成,可你不能丢下老婆儿子不管啊!还大嫂?我去你娘的个大嫂!”
我这才明白,敢情这女人是那个死去的夏石的老婆!
我忍不住多看了看这女人,见她不过二十四五岁,模样周正,身材娇好,穿戴不俗,心中暗忖:看这女人的样子,一定是把我当夏石了。她或许是见我穿着她老公的衣服裤子,又和她老公一样留长发长胡子,所以一时认不出来。可我毕竟不是她老公啊,这声音,这相貌,她这当老婆的,还能区分不出来?
车上仅有的几个人听夏石老婆这样说,纷纷发表不满:“年轻人,怎么能这样啊?有叫自己老婆叫大嫂的吗?”
“大嫂,你认错人了!”我急了,“大家别听她的,她认错人了,我根本就不是她说的什么夏石!”
“你这年轻人啊!”一个老年乘客语气沉重,“天底下什么人都可能认错,这老公也有认错了的?”
“就是啊,老公能认错吗?”其他乘客跟着教育我。
我百嘴难辩,只好回头对夏石的女人道:“大嫂,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女人哭天杀地地抹着泪:“夏石,你个没良心的,我带着才两岁的儿子跟你东躲西藏,担惊受怕也在所不惜,你倒好,抓蛇卖了钱就不要我们娘儿俩了是不是?想一个人跑?没门!”
被这女人一口咬定了是夏石,我没辙了。我平生最见不得女人流眼泪,现在却偏缠上了,一时只好闭嘴,闭眼,目光退回内心,做一副修道状,给女人来了个充耳不闻,管她瞎哭瞎闹。
女人见我不理睬她,便从背后放下孩子。孩子已经睡着了,打着微鼾。女人将孩子一把塞进我怀里道:“抱着,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儿子,凭什么让我一个人抱?你也抱抱!”
我吃了一惊,忙睁开眼睛,见孩子被他娘一塞,已然醒了,正朝我甜甜地笑呢。我不忍吓着这个没了爹的孩子,只好双手接了道:“大嫂,难道你到现在都还没认出我不是你的夏石?”
女人认真地看了看我,冷笑道:“你就给我装吧!你不装,你怎么能名正言顺地把我们娘儿俩给抛弃了!”
我真的没辙了。天底下竟然有这种女人,连自己老公都可以认错!我此时真想剃光头发和胡子,让这女人好好认认!
女人骂归骂,见孩子醒了,却又忙着接过孩子去:“涛涛,来,妈妈教你撒n!你爸爸是个混球!从来不会教你撒n,是不是啊?来,别一会儿撒到身上了!”
我尴尬地坐着,看孩子的箭一般冲出老远,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延儿,心里感慨丛生:延儿,你和妈妈还好吗?叔叔都没教你撒过n,叔叔真不是个好叔叔!
女人教孩子撒过n,不再将孩子塞给我,自己抱了,掴着孩子,让孩子睡觉,她自己也似乎疲倦了,将头歪在我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我本想让开自己的肩膀,但想想这个女人已经死了丈夫,以后只能独自带着孩子生活,自己怎么能再对她凶呢?靠就靠吧,唉!
“买票买票——”售票员开始收钱了。当她走到女人这里时,问道:“你们谁买票?”
女人嘴动了动:“当然是他!他是当家人!”
我苦笑着买了车票,扭头去看窗外的风景。女人闭着眼睛靠了一会儿,见我不再拒绝她,竟然温柔起来:“石头哥,你抱抱涛涛吧,我好累,我真的好累——”
我回头看着女人,见她真是一脸憔悴——伤心的憔悴,想拒绝,却又不忍,孩子又朝着我笑,于是摇了摇头,伸手接过了孩子。孩子很高兴似的,朝着窗外大声地叫,快乐得像个天使。
我抱着孩子,真想象不出,这么可爱的孩子,却没了父亲!我又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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