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经理,咋办?”成王底气有些不足。
“你哥俩和吴刚外加几个弟兄一起上,缠住他!其他人,给我硬冲!”秃子毛少,可点子不少。这家伙虽然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养的这个保镖有这么大本事,因为我从没显露过,但他脑子却非常清醒,而且这家伙年轻时也跟师傅练过几天,硬茬子货见得多,并不太害怕。
成王听秃经理这样说,朝手下弟兄喝道:“都他娘的听到没有?”
“听到了!”声音还算整齐。
成王很是满意,朝手心吐了口唾沫,劈手从一个兄弟手里夺了一把砍刀,挥舞着就朝我冲来。
我根本没把成王放在眼里,眼睛却盯着成霸。成霸在持刀冲过来之前,朝那个小头目嘀咕了句什么。成家哥俩冲上来了,吴刚当然不能太落后,他也c了根钢管,轮圆了朝我招呼。
我手里没有家伙,这三人又比刚才那些小王八凶狠,所以先晃身让过了他们的第一lún_gōng击。三人刀管都落了空,但三人看上去却很高兴,我估计他们以为我害怕了。
三个家伙真以为我害怕了,所以出手就更狠更准了,一个招呼脑袋,一个招呼胸口,一个招呼大腿,一点也不含糊。
我见几个家伙有些不识好歹,一边让,一边大骂起来:“我靠!你仨家伙不要命了是不是?老子看在平时大家也算是点头之交,不和你们计较,你们他娘的还以为老子怕你们嗦!”
成王手中砍刀乱舞,嘴里嘿嘿冷笑:“萧克,你他娘的是个忘恩负义之辈,哪个和你有什么狗卵子点头交?砍死你狗日的算球!”
“好!老子叫你不是点头交!”我不怒反笑,盯着这只大王八握刀的手,仿佛看见它正伸进那些因为穷怕了出来卖的姐妹的胸沟,左手向前猛地一伸,只一瞬,我的铁钳般的大手就拿住了成王持刀的手腕,稍一用力,就听“喀嚓”一声,成王的手便无力地垂了下去,腕骨当场折断,砍刀也跟着“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妈呀,疼死我了——”成王一声尖叫,汗珠子滚一样掉进沙子里,几乎能听见“吧嗒吧嗒”的声音。空着的那只手立即托住了无力下垂的手。
刚才还能齐声应答的几十号人全都傻眼了。刚才那十多个弟兄手腕被折断,他们可能没瞧清楚,现在老大的手腕被折断,他们估计都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成霸见老大受伤,忙收回砍刀,扶着成王退了下去。吴刚挥舞钢管朝我乱砸,我根本不屑这家伙动手,只是东躲西闪,并不还手。这小子砸了一阵,大口大口地喘气,自觉一力难支,悻悻地回到了秃经理身边。我觉得好笑,正想出言奚落,却见秃经理镇定地朝自己走了过来!
我惊讶地看着肥得跟猪似的秃经理,不晓得这家伙是不是想亲自和我过招。
“萧克,你说,我杜某人对你怎样?”秃经理在一丈外停下来,面带怒容。
“经理待我萧克不薄,这我记着。”我说。确实,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秃子对我还是挺照顾的。
“那你就这样报答杜某人?就这样帮着这一帮穷鬼?”
“经理!”我冷笑道,“经理,你应该搞清一件事!”
“什么事?”
“搞清我姓萧的是怎么长大的!”
“你怎样长大的关这件事什么事?”
“哼,关系可大了去了!”我冷笑道,“萧克兄弟两人自幼父母双亡,是吃百家饭,穿百家衣长大的!工地上有好几十个乡亲家里都曾经备得有我兄弟两人的筷子!你这样欺负我的乡亲,就是欺负我的父母!你知道不知道?五号工地一百二十来号人,一人开一千块,也就十二万多,你今天输掉的,干掉的,再添点不就够了吗?啊?你为什么不把拿去烧香的钱拿来发工资?啊?”
我的一席话说得秃经理汗水直掉,神情狼狈,光头反s着日光,油光光地晃眼。这一席话也说得院子里的乡亲热泪横流,他们一定没想到,曾经的一碗饭,一件衣服,竟能换来我的生死相报。
“都给我闪开——”
突然,一声大喝,伴着汽车喇叭的长鸣,如惊雷般响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正眼看时,见一辆卡车正排开众王八,长鸣着喇叭玩命地朝自己冲来!
我靠,连卡车都用上了!我呆得一呆,卡车已然抵到了我的身前!
司机狞笑着,面目极为可憎:“我碾死你!碾死你!”
我不是死人,当然不会让他碾着,身子一晃,早跳到了一侧,落在一群王八面前。那群王八倒机灵,见我忙于躲避卡车,竟然齐挥了刀子来砍!
卡车没撞着我,直朝铁门冲去。铁门是虚掩着的,别说用汽车撞,就是一个小孩,只要伸手轻轻一推,那也是会开的。铁门一旦被打开,跟在卡车后边的那些王八,就一定会冲进去乱砍一气的。我担心乡亲们吃亏,顾不了许多,头也不回就解决了身后几个舞刀的,让他们倒在地上打滚去,身后解决三四个王八,脚下却并不受阻,早一纵身上了卡车门前的踏板,一拳将车门玻璃打了个粉碎,再一拳猛地击在了司机——也就是那个小头目的太阳x上。这一拳并不太重,怕伤了那家伙的小命,可那家伙还是吃不消,头一摆便晕了。我将方向盘陡地一扳,冲向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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