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啊。”苗旺挑眉,“缝个鞋垫,做个腰带。”
“馊主意!”丁小六拿着茶杯丢苗旺,“先别说我的手艺过不过关,即便我绣工精湛也不能随便给殿下缝制东西。我又不是丫头,何况这类贴身东西除了针线房,就只有殿下的通房、侍妾或者夫人才能做,我一个太监做这些,鸡皮疙瘩都掉下来了。”
见丁小六不上当,苗旺两手一摊,表示没辙:“那我没法子了。”
“就知道你没用。”丁小六哼了一声,“赶紧滚走吧,我自己想办法。”
其实下人讨好主子,说难很难,但是说简单也简单。
不用送礼,不用下厨,只要说几句好听的话,逗主子开心就算是讨好了。
齐王在马场保住她,砍下陆澜的双手,又没让她牵涉进去,对她有大恩,救命的大恩。丁小六心里是真的感激齐王,对她来说,殿下能保住她的小命已然难得,至于别的,她不敢奢求。
殿下用她,她就奉上一颗赤诚忠心,好好服侍殿下;殿下嫌弃她麻烦,不用她,那她就乖乖走远,不碍殿下的眼。
做人要知足。
☆、26.x
苗旺的消息很准,殿下果然召见她了,若非外头的事情完全解决,殿下不会有心情见她的。
丁小六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进入主殿。主殿里,内侍都退下了,没有闲杂人等,只有齐王一人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书,也没有看,似在出神。
见状,丁小六毫不犹豫,直接扑过去,跪在李贞脚下,小声啜泣:“殿下,殿下,当时您若是再晚来一步,奴才就见不到您了!”
她可怜巴巴,羽睫氲湿,看着仿佛一只湿了毛的可怜猫。
丁小六惯会利用自己的优势,她的优势是什么?面嫩有灵气,嘴甜会奉承,还知道齐王一个不足为外人道的小秘密。
所以她尽量让自己显得可怜些,是那种可怜可爱让人心软的神态,口中好话不断:“陆澜过来时,奴才真以为自己要死了,奴才命贱,小命一条,死不足惜。只是死了就再也不能服侍殿下,那会奴才一想到自己死后没人服侍殿下,心头就陡然生出一股勇气——无论如何,奴才都要活着!”
说到这,她抹了把眼泪,继续:“全是靠着这股信念才支撑着奴才和那厮周旋许久,后来那厮被府中下人找到,奴才听着脚步声远去,心里一松,同时也想早服侍殿下,就匆匆出了假山,没想到那厮根本没走而是诳骗奴才。”
丁小六抬头,眨眨眼,眼泪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淌,别提多可怜。李贞只瞧了一眼,心就软得不成样子,差点俯下、身将可怜的小人儿抱在怀里轻声哄,幸好他自制力惊人,控制住自己,只在左手抓着的椅子扶手上留下两个浅浅的指痕。
丁小六借着眨眼流泪的功夫,偷偷观察齐王,见他神色似有动容,才继续哭诉:“被那厮抓住后,奴才心知大势已去,反抗不得。当时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咬舌自尽,绝不能让那厮污了自己,给齐王府抹黑。奴才生是齐王府的人,死是齐王府的鬼,一心一意忠于殿下,心里只有殿下,绝不会……”
“心里只有谁?”李贞听到这句,心中一动,尖尖的耳朵瞬间通红,急不可耐地发问,
丁小六正要赌咒发誓,加强语气表明自己对齐王的忠心,冷不防齐王突然插话,一下子愣在那。
她刚刚说什么来着?好像有点忘了,丁小六瞅了李贞一眼,试探道:“奴才心里只有忠心二字。”这么答应该没错吧,肯定没错。
“不对,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李贞冷了脸,急得都从椅子上站起来,居高临下逼视丁小六。
面对突然而来的气势,丁小六吓得小脸霜白,含着水雾的大眼眨啊眨,迷茫又无措。
意识到自己吓着了六儿,李贞立刻在心里给自己骂了个狗血喷头。前世他冷肃惯了,自从六儿去后,他就没再笑过,宫人私下里偷偷议论,说他阴冷吓人。
一时之间他还有些改不过来,勉强扯了个笑,然后缓缓坐下,放松神色,让自己看起来和蔼可亲:“你刚刚说,一心一意忠于我,心里只有什么来着?”
“奴才心里只有您。”丁小六顺口接道。
就是这句!
李贞嗖地又从椅子上站起来,兴奋得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双拳握紧,松开,再握紧,来来回回好几次。还围着丁小六转圈,瞅她的眼神特别奇怪,似是想冲上来,又极力克制。
丁小六瞅着怪异的齐王,心中发憷:他别是想过来揍自己吧?
李贞瞅着跪在地上的丁小六,心中发甜:啊~好想过去抱抱她摸摸她亲亲她啦!
他的小六儿怎么这么可爱,居然说心里只有他,难道她现在就爱上他了吗?记得前世是他先动了心,每日暗戳戳t抽 kui她,还自怨自怜,痛苦自己喜欢一个太监,变成了断袖,苦闷许久。后来因为温泉之行,无意中发现她的女儿身,心中压抑的情感再也无法掩饰,他对她发起猛烈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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