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个普通人都要花那么大的力气,嫌你太弱了,她就不喜欢你了喵?”
“哈哈!”青年似乎被这种猜测逗得发笑:“自然不是。时至今日,我们对彼此的感情始终有增无减……雨女是一个很傻的好女人,彼时她那个丈夫生前一贫如洗,她尚且毫无怨言。而对我,哪怕我当真手无缚鸡之力,她也愿意跟我互守终生……正如我自己知道自己并不强大,但也愿意替她去找那位阴阳师复仇,拼却性命亦在所不惜。”
见他们纷纷陷入纳闷的沉默,青年微微笑着,忽然话音一转:“在下杀了那名人类武士,作为代价,自己死了总共八次。”
听了这句,傅小昨不由觉得有些怪异。他们已经知道他在雨中可以无限复活了,没来由地再强调这么一下,是什么意思?
——不对。
突然想到什么,傅小昨心下微微一凛——那名人类武士是他进结界以来碰到过的第一个外来者。言则,那是他第一次在这个结界中“死”掉。
心里隐约冒出个念头,她便听对方继续道:“雨女不愿意再跟我出岛,不是嫌弃我的妖力不够强大,也不是对我的感情变质,而是因为,她发现,在这里,她拥有可以守护我的能力。”
说着,青年的话音顿了顿,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膀:“从那天开始,她不但躲着不再见我,这雨中的妖力还变得越来越强——唉,真是拿她没办法。”
——
正当众人都为这段爱情故事的开放式结局默默叹息之际,沉默良久的卖药郎却毫无预兆地转过了身,迈出脚步。
“药郎先生?”傅小昨惊了下:“要去哪里?”
卖药郎脚步不停,言简意赅:“回去。”
傅小昨反应了好几秒钟才意识过来,他说的回去,指的应该是回到那片不下雨的空地上去。
两手举着伞,她转头往后看了眼——除了犬神和九命猫都乖乖跟在身后,两位王子的情况也好转很多,互相扶着已经能走路了,倒是青蛙瓷器化身的青年,竟也跟在他们身后,不知是抱着什么打算。
转回头看看卖药郎始终沉静无波的面容,她忍不住压低声音小声问他:“药郎先生,后边那个妖怪跟雨女的关系,你觉得可不可信啊?”
卖药郎目不斜视:“信。”
“呃?为什么这么确定?他有可能是编的呢?”
卖药郎微微摇了摇头:“因为,雨女为他留了那片空地。”
——什么意思?
傅小昨听得有些愣。
——那片不下雨的空间,是雨女特意为青蛙瓷器空出来的?为什么这么说?不是要呆在雨里,他才能够绝对安全吗?既然喜欢他,为什么还要留出这么一片隐患呢?
她正不得其解,卖药郎却不再细述,反倒从身后,再次响起那名青年的笑语:“那个地方的确是空给我的。长久呆在雨里,我自身的妖力也终究会耗竭而衰弱至死——虽然同样可以复活,但她还是舍不得……哎呀,真是温柔动我心呀!”
虽然被解答了疑惑,但傅小昨一转头看见他那副洋洋得意的臭屁样,终归还是觉得有些不顺眼,忍不住故意出口戳他痛脚:“感情再怎么好,你还不是从那天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青年扬了扬眉毛:“倒也不是再没有见过。之前有一回,有个妖怪进了这个结界,我们对打了数个时辰也分不出胜负,最后还是雨女忍不住露了面,把他放出了结界。”
说着他似乎有些困惑,“说起来,那个妖怪可真奇了怪了,也不过脖子上长了个鱼头,手里抱着把琵琶,看起来实在没有多么厉害的样子,可怎么打也打不死!”
是海坊主……
傅小昨听了他的描述,很快反应过来。
原来海坊主曾经进的,就是囚禁雨女的这个结界。
看着青年那满脸困惑,至今想不明白来由的神情,傅小昨实在没忍心告诉他——为什么他打海坊主,对方好像怎么都不会掉血?因为海坊主普攻可以自奶……
所以归根到底,一边是可以无限复活的开挂菜逼,一边是可以无限回血的隐形肉t……她几乎可以象出,他们俩对打时,那种堪比菜鸡互啄的情景。
青年仰头朝着漫天细雨,回忆似的道:“明明那个时候,耍耍苦肉计还是有用的……今天怎么我死了这么多次,她都还是不出来呢?”他深沉状地叹息了一声,“唉!真是狠心的女人啊!”
——
就这么一路随着酸了吧唧的苦情告白,整个队伍回到了最初进入这个结界时的那片空地上。
傅小昨仍然习惯性地举着伞,转脸问道:“药郎先生,我们回到这里来做什么啊?”
卖药郎神色沉静,转身看向那名青年,话音与神情一般冷静无波:“杀了他。”
……啊!?
傅小昨顿时被吓了一跳:“药、药郎先生!呃,我们跟他打赌的事情已经完了,他已经认输了呀!”
卖药郎侧眸看她,言声淡淡:“他认输,我就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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