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洋与静之的婚礼前奏曲,却又像经典的肥皂剧一样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观礼的人并不多,只有几个至亲好友,薛妈妈和薛然,律师铁轶坤。
由于他们两个都不是本地的身份证,所以婚礼要经过繁杂的审批程序,幸好尤氏在香港的分公司经理办事效率很高,很快弄好一切。
被请来支持婚礼的是铁轶坤在香港熟识的宋法官,在他的监督下,结婚双方要签署一大堆的法律证明文件。
最让静之惊讶的是婚前财产协议——她刚刚拿到那份协议的时候,吓了一跳。
同样的一份厚厚的协议,同样从铁轶坤手中拿过来,可是这之间却隔了5年的时候,静之强忍住害怕的颤抖,近乎从容的接过协议。
“这是尤先生在两个月前就拟订的协议。”铁轶坤耐心的解释着:“他相信尤洋结婚的时候会用得着。”
“两个月以前?”静之愣愣的重复,两个月以前,正是她回国的时间,难道……
“为什么会有协议?”尤洋皱眉:“我们根本不需要什么协议。”
“相信我,这份协议必须签,不然尤先生不会答应的。”
尤先生不会答应?
静之把目光转向尤仕群,尤仕群此时清醒着,可是他不说话,对铁轶坤的话既不支持也不反对。
静之叹气,尤仕群究竟要做什么?5年前,她已经被那一份放弃孩子抚养权的协议弄得不知所措,这回这份协议难道又是那样?她犹豫半响,终于一咬牙接过协议。
打开厚厚的备忘夹,就是协议的正文了,静之耐着x子读下去,然后脸上的表情开始由勉强变得惊讶……
尤洋劈手夺过那纸协议,他已经下定决心——如果协议里面再有什么可怕的条款,他首先不答应,但是,他越往下看,脸上的表情越惊讶……
尤仕群竟然把自己名下的股权都正式j给他们了,而且,让静之负责贫困女童的基金会的r常工作,还有尤仕群名下的各种动产不动产,竟然一股脑的都给了他们两个。
“爸……”尤洋困惑的望望尤仕群,这这这……与其说是财产公证,不如说是财产馈赠,或者说是类似遗嘱一样的东西。
尤仕群闭了闭眼,权当是点头,这是他再一次肯定这个协议的真实x。
签协议的时候,静之也觉得怪异,似乎只要是和尤洋牵涉到一块儿,就总是有协议,她匆匆忙忙的签好那一大叠的文件之后,心情也沉重了许多。
难道,这真的是她要的婚姻?
静之偷偷的望了望闭目养神的尤仕群,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他为什么早在两月之前就拟订了这份协议?
难道在更早的时候,早在五年前,他她走的时候,就已经被既定了这个命运?
不,也不对……静之又想起前前后后尤仕群说的话,办的事,似乎他……他自己也很混乱。
还有,自从尤仕群醒过来之后,表现得实在固执得可怕,他会趁着护士不注意的时候,拔掉点滴针管,然后又发展到公然拒绝服药,只有静之亲自来照顾他才会好一些。
他会吃静之为他熬制的小粥,当然,也只有静之能阻止他拔掉针管。
确切的说,静之就像他的精神之所系,只要看不到静之,他就会不安而且焦虑。
尤洋默默地看着这些发生,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
紧接着就是婚礼开始,由于香港曾经是英属殖民地,所以的这种公证结婚还有带英式的风格,先是法官宣读夫妻的义务以及权利,然后是特意为婚礼找来的一个牧师。
“等等,为什么会有牧师?”静之惊讶的望望尤洋。
“因为妈妈和爸爸结婚的时候,就是这个牧师主持的婚礼。”尤洋在静之耳边低声解释,所以爸爸执意让他来主持。
又是爸爸……
静之几乎是有点苦恼的扯扯身上的正式而且完美的纯白小礼服,还有她头上戴着的美丽的布鲁塞尔手工蕾丝头纱——这些都是当年兰儿留下的结婚礼服。
静之很害怕,倒不是害怕这礼服不得体,她怕的是更可怕的结果,她怕尤仕群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把她当成她的妈妈。
是的,她很像她,就像吴妈说的,越看……越像。
“尤洋……”她想说出自己的担心,可是又不敢说。
“你很漂亮。”尤洋微笑着吻吻她的唇角:“别担心爸爸,也别担心现在这个状况,一切有我。”
静之抬头,望着他的眼睛,她第一次这么大胆的公然直视他的眼睛,然后醒悟自己为什么一直没看清——他爱她,就像她爱他一样。
一切有我,只这一句话,就让静之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她将手放在他的掌心,他微笑着握紧。
牧师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年纪已经十分的老迈了,他颤颤巍巍的宣布婚礼开始,然后手捧一本几乎可以称之为古董的圣经说:
“我们今天聚集于此,见证尤洋先生和薛静之女士的婚礼,上帝为证,假如有任何人认为这个婚礼是不符合圣训的,请在此刻指出……”
这是一句例行公事的询问,可是静之听到后却只觉得手心都是汗水,在场的人都是至亲好友,根本没有外人在场,她这是害怕什么呢?
老牧师静默了一会儿,没有人搭腔。
静之回过头望望薛妈妈,站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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