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雨女一直处于一种担惊受怕的状态。她每天都睡在空浴缸里,每到天亮了就是一浴缸的水,足以见证她的情绪很不稳定。问她原因,她的长发又粘在俏脸上,不停地淌水:“奴家..似乎感觉到了,同类的力量。”
这个消息可不得了。祈知道,不是所有的妖鬼都是性善的,自己只是好不容易遇见了两个,要是来了个性恶的,自己又打不过,那就惨了。于是三人开始全天候的戒备。警戒了好几天,雨女的感应淡去,三人这才将信将疑的重归往日的生活。
这天,听说是导师泽城老师请所有人在放假的时候出来一起玩,郊个游,顺便看看能不能促成几对情侣。祈本来是不想去的。家里还有一大一小两个妖鬼呢,要是那个未曾露面的妖鬼出现,那就不好玩了。
但是在二女的保证下以及泽城老师的威胁下,祈选择了屈服。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物降一物。祈可以降服妖鬼,但是绝对降服不了老师,他一生中最敬重的,就是老师了。
京都,岚山。徒步行进了一天,在所有同学都累成死狗的时候,一家旅店如同从天而降般,出现在前面不远处。
“终..终于到了,原木君,快..快扶我过去!”泽城老师是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因为也是出自书香门第,这个体力相当成问题。现在就是被祈背过来的。
“吱呀~”推开有些年代的木门,长期未经客人踩踏的走廊有些阴森,周围不黑,有一些烛光,却给这寂静无声的旅馆,带来了一丝别样的诡异。本就阴沉的黑夜的天空,此时连月亮都不再出现,显得整个世界..只有他们..
“这里怎么有点恐怖啊?”一个姓河田的同学搓了搓有些发寒的手掌。“欸!怎么能这么说呢?安静的生活环境也是挺好的嘛,而且这里是岚山,你不觉得和大自然很接近吗?”泽城老师翻起来不满的道。
“嗯?这是什么?”不理会泽城老师对这家旅馆的虚伪的赞美,祈抹干净旁边已经落灰的门牌,露出“泽城”二字。全场寂静..“您,是在自卖自夸呀!祈,中文怎么说来着?”“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祈用中文复述一遍。
众人对泽城老师一阵戏谑之后,却又不约而同的停下吵闹。在这深秋的季节,气温不会高到哪里去,更何况是晚上。而且众人在门口站了这么久,却没有人出来迎接,也太诡异了吧?
“奇怪,叔叔是睡着了吗?也不对啊,那样子服务员也该出来啊。大家还是先进去吧,要是着凉了就不好了。”泽城老师招呼众人进屋:“反正订金也交了,房间钥匙也拿到了,虽然有些冒昧,但还是进去安顿下来吧。我们反正可以自理的。”“打扰了!”诸位同学冲进旅馆。
祈和一个叫做安见勇太的男生分到了一间房。泽城老师说了饭点的时候会来叫,可以先休息一下等着吃迟到的晚饭,可祈却发现勇太倒头便睡,顿时无语。现在的年轻人啊,体质就是差,走路都能累成这样。
“算了,去洗把脸清醒清醒吧,餐桌之上一脸倦容可是大大的失礼呢。”想到这里,祈带上毛巾去了卫生间。
一开灯,祈更加无语,可能因为年代长久,这灯是一闪一闪的,根本停不下来,配上这过大的卫浴套间,以及山林之间诡异的细风,阴森恐怖之气油然而生。还好祈根本不吃这套,打开水龙头,开始洗脸。
水声略大,祈也没有听见,木制的窗户吱呀作响,慢慢的打开一条缝..
祈看着镜中自己的脸,不由得皱皱眉头:“最近上火了吧?怎么长了颗痘?”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因为一颗痘忧心忡忡。
“滋滋~”灯泡里传来一阵老化的呻吟,突然就灭掉了。祈对于这盏灯一亮一灭的情况已经适应了,就耐心等待灯重新亮起来。几秒种后,灯又亮了。
这一亮,让祈的轻松惬意缓缓转化为震惊,直至惊恐!
镜子里,与他的头平齐的位置,耳边的正后方,正好在祈不回头就看不见的角度,一颗长发飘飘、面无表情的美人头颅就这么没有任何着力点的浮在空中,直视着前方。没有看祈,却让祈从头寒到脚。
祈的冷汗缓缓淌下,滴落在洗手池里。祈闭上眼睛,希望刚才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觉。在祈闭着眼睛的同时,灯再一次熄灭,几秒后,又亮起来。祈猛地睁眼,却吃惊地发现,那颗美人的头不见了!
祈有了不好的预感,马上飞扑到床上,掏出手机给家里打电话。电话终于在一阵忙音后接通,座敷童幼嫩的声音传来:“您好,这里是原木家,请问您是哪位?”“座敷童!把电话给雨女接!快点!”“诶?可是家主大人..”“快!”
“原木大人..”雨女怯生生的湿答答的声音传来。祈终于松了口气,紧紧捏住手机:“雨女,你当时感受到的那个妖鬼力量,是属于谁的?”
“是..飞头蛮的!奴家敢肯定!”雨女终于一口咬定,用湿答答的声音回答。“真的是飞头蛮!该死的!”祈咬咬牙。
飞头蛮。日时为普通女子,毫无破绽;入夜则有二说,一曰:颅与身体分离,分控其身;二曰:颈可无限延伸。性恶。嗜杀,喜食脑髓,易被激怒。
“有没有什么方法对付她?”祈突然有了一丝希望,赶紧又问。“她出现了吗?那时间可就紧迫了。对付她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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