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老子当球玩很爽是不是?!舞千梦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眼前这名年轻女子的相貌,竟是与墨君在杀戮任务中碰见的魅公主舞千梦一模一样!如果非说有何不同,那便是此人较之魅公主而言气质更加高贵不可触碰,浑身散发着一股拒人千里的味道。
“千梦?!”谁知那女子听见墨君的话语后非但没有愠怒,寒意弥漫的俏脸上反而露出一丝惊喜与不可置信,当即将冰锥散去,隔空将墨君提溜到眼前:“说,你从哪得知千梦的消息!”
听见女子的询问,墨君才发现她与自己印象中舞千梦的形象略有差别,但除了气质之外二者容貌宛如同一个模子里出来的瓷娃娃般,从表面上根本分不出区别。只是这女子着实有点凶恶,自己只不过唐突了一句,便将他弄得如此狼狈,到现在还头昏眼着,也难怪他会认错人了。只是这女子不是舞千梦,那她又是谁?
“天意吗?”纪出云叼着烟,手上拿着几份刚刚送来的文件,眼神却是瞟向窗外。窗外天色阴沉,冷风呼啸,偏偏纪出云还将窗子打开,使得每次起风都要灌上一屋子冷气。好在此次房间里就他一人,依他的体质来说这点寒意算不上什么。
“用术法刻意将那处地方掩饰起来,让那人不得看见,却偏偏在这个日子出了差错,让其进入了墨门故居。这其中若是没有舞倪那小妮子作祟,那就是真的有鬼了。”
“舞倪,你曾经说过,我是否忘了墨家和白家门下的几百号冤魂厉鬼。”
自言自语至此,纪出云突然起身望向窗外,随着他的动作,其身后竟是冒出森森鬼气,数不清的惨白面孔在其中痛苦哀鸣。纪出云双手抬至胸前,极力压制着身后的污秽之物。
“墨家白家总共五百一十二只冤魂尽在此处,我纪出云舍弃一身长生道行,自创森罗鬼界,保两家死者完魂,我怎会忘记!”
“墨门鬼祭日,好一个鬼祭日,既然你们想要自家唯一残留的血脉背负起传承重任,我就给你们这个机会!”
...
“舞千梦是你妹妹?!”墨君不可思议的张了张嘴,由于牵动了脸上的伤口,不免一阵呲牙咧嘴。
舞倪耐着性子给眼前这货端了杯茶,眼前这男人虽说言语有些唐突,但从初见时的印象来看并不像是作恶多端之人,更何况他很有可能掌握着有关自己妹妹的信息,所以舞倪就算再不擅长与人打交道,此时也得放下姿态坐在墨君面前。
“对,前些年突然失去消息,直到不久前方才打听到千梦的失踪与倒影都市所连接的域外空间有关,所以趁此次百鬼夜行、阎王出征之际前来打探消息。”
“哦?”墨君有些玩味的看着这个不久前还将自己当抹布用的女人,语气戏谑:“看来舞小姐想从我身上获得令妹的消息了。”
不知为何,舞倪一看见墨君这张带着欠揍表情的脸,心境就平静不下来,总有种想冲上去将他暴揍一番的冲动,但想了想至今生死未知的妹妹,舞倪终究忍了下来:“没错,请将你所知道的有关千梦的事情务必告知与我。”
“有句话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墨君抿了口差,暗道是比自己那便宜师姐用茶包冲出来的红茶香上许多,嘴上却毫不留情:“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讨价还价?舞倪心中冷笑几声:“你姓墨。”
自己姓氏被陌生人说出,墨君心里泛起疑惑与惊讶,弄不清眼前这冷媚女子的意图,只得回应道:“没错,是又如何。”
不知为何,舞倪在听见墨君承认后,心中有一块巨石落下的同时,又为眼前之人感到几分可悲,但眼下并非将事情和盘托出的时机,有些东西还需要他亲自去探寻了解才合乎情理,于是也不多做言语,而是将视线缓缓扫过偌大的庭院,轻声道:“这座庭院,原本是墨家宅基,前些年于此重修墨家祠堂,这才镇住表里两界的阴气怨气。”
先是迷茫,再是错愕,最后墨君陷入了深深沉思当中,显然这舞倪不是无的放矢,而是有所针对的讲出这些话语,他并非愚钝之人,稍微一想便能明白其中的联系,但怎的也不敢相信这背后象征的意义!
“空口无凭,我记忆中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后升学任职于此市,难道你告诉我这些记忆都是假的?”墨君额头留下两趟汗水,眼角吊起,太阳穴不断鼓胀,预示着他内心感情波动多么激烈。
“信与不信,你看一下身后便知!”舞倪见此人执迷不悟,当即大喝一声。墨君只觉如当头棒喝般头脑一震,不由自主的转身看去。
一座青黑色的石碑矗立在他身后。
石碑旁无任何杂物,草地留白似乎专门为了放置这块不起眼的石碑。碑高九尺,宽两尺,由于碑身颜色晦暗,很容易隐入夜色,所以墨君先前才未发现此物。
起身,靠近石碑,可以看到碑上篆刻的密密麻麻的文字。隶书铺就的文字庄严肃穆,墨君不由自主的心中默念起来,仿若诵读悼词。
“...人间修士气运如龙,经此横祸,当龙断五爪。今墨门仅余残火,白家皆为鬼魂,再无‘妖鬼成仙,需问黑白’盛况,”
墨君狠狠咬住牙关,将最后铭刻在碑底的小字吐了出来:“立碑人,舞宏彦。”
“正是家父。”舞倪来到墨君身后站定,吐息如兰,声若幽鬼。
“你还知道些什么。”墨君克制着某种不可名状的恐惧与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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