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听话,一直折腾着,盖子被弄翻,鱼跃出来,扑通一声,掉入了水坑中,溅起很大一片水花。
没做回答,避开她,向前走着。
“安洛旸,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伤害你身边的人。”从身后拉住了她的手,触觉还是那样,凉凉的。
“所以你不用怀疑我,我不会做任何伤害你的事。”
突然被扯住的手有些痛,安洛旸没有转身,动动嘴角,语气冰冷“我说了我并没有冤枉你。”都这个时候了,这女人还在这胡搅蛮缠,令她越来越烦躁。
雨声哗啦啦,下的更大。
“也是,我这样的人,是不配得到任何人的信任吧,你们一身正气,我这样的人就活该被骂活该被看不起的吧。”她自言自语着,哀伤的垂下眼睛,雾气愈加磅礴。
不知道是不是这矫情的西塘,拉扯着她的情绪都变得酸起来。
想着她付出过的种种,却从来没被安洛旸正眼瞧过,就算她对安洛旸掏心掏肺,都比不上柳少凉一个浅浅的微笑。
她的痴她的情她的真,到最后不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连被人怜悯一下的资格都没有。
她好似终于有了情绪,在这女人身上,她才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真真切切,什么叫有血有肉,大喜大悲着。
安洛旸太阳穴很痛,心里担心父亲的伤势,耳朵里却充斥着桑诺曦那尖酸的言语。
看着她始终不肯转过来的背影,桑诺曦心如刀割,为你付出那么多,可我在你眼里始终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对吧?雨水滑落在脸颊,换回了那无所谓的表情。
“不相信我是对的呢。”她慵懒的笑着,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目光不经意的落在地面上,然后又不经意的落在她眼睛里“你本来就不该相信我。”
她走向前,双手撑着墙壁将她圈在臂弯里。
近在咫尺的距离,却又仿若远隔天涯。
“我没有时间和你争吵这么多,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我父亲。”安洛阳蹙起眉头,伸手想要扯开她的手臂。
“对啊,我在你那里一直都不重要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我要回崆峒了。”安洛旸也彻底失去了耐心,一鼓作气,随口应付着,可她却偏偏忘了,忘了这样的不屑一顾会在桑诺曦那颗本来就千疮百孔的心上再添一刀。
果然,这样的无所谓彻底激怒了桑诺曦,她狠狠拽过安洛旸,将她再次压在墙壁上,安洛旸手中的伞,掉落在了地上,荡起一圈波纹。
“桑诺曦!”她满眸怒火“你胡搅蛮缠总要分个时候吧。”
桑诺曦无动于衷,低头,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在唇齿相碰的那一瞬间,安洛旸明知挣扎也是没用的,所以毫不犹豫,狠狠咬住了她的唇。
很疼,桑诺曦却也不躲开,任凭她咬着,直到越来越浓的血腥味在两人嘴里放肆蔓延开时,安洛旸才松口,使劲推开了她。
“疯子!”她气急败坏,衣衫也接近湿透,狼狈极了“以后你再发疯不要扯上我,我没理由要陪你一起这样疯!”
擦掉脸上的雨,安洛旸跃上青瓦消失在茫茫雾气里。
弄堂里淅淅沥沥,雨还在下。
几滴泪浑水摸鱼进入雨里,肆无忌惮地从桑诺曦脸上流落下来。
安北平的寝居即使围满了人,也静悄悄的阴冷沉寂。
桑诺曦浑身都已湿透,脚下一步一个水印,冷着脸,向床前走去。
大家见桑诺曦过来,都纷纷退出去,像躲避怪物一样。
“让我把一下脉。”
安洛旸没做声,算默许。
桑诺曦走过去把了把脉,那蛊毒的流向她在熟悉不过了,正是桑阑会的万花咒。
安北平体内除了蛊毒还有内伤,这样强烈的蛊毒会消耗掉很多内力,所以为了自保,种蛊人都要隐藏在很远的地方通过物质做媒介下蛊,
所以那伤不可能是桑阑所为,如果她下了蛊,就不可能近距离伤害他。
真气一直在安北平体内乱串,无法融合,闭上眼细细探去,这不合的内力不是来自外界所为,明显是来自安北平体内,而他自己的内力又怎么会与精血不合呢?
桑诺曦蹙眉,一时间有些想不通。
“怎么样?”见她低头思绪,安洛旸开口问。
“不乐观。”桑诺曦说不乐观,那就真的是很不乐观,桑阑这次下的蛊很毒,据她所知,这蛊只有一个东西能解。
“怎么样才能解。”只要能给父亲解毒,上刀山下火海她都愿意。
“只有我能解。”她笑“可是你要给我时间。”昏暗里,桑诺曦的轮廓半暗半明,嘴角的弧度捉摸不透,意味深长。
当晚安洛旸传令下去,崆峒上上下下加强戒备,每隔二个时辰就会清点人数,晚上轮流有人守山,不经同意,不得擅自下山。
一整天,安洛阳的神经都处于紧绷状态,好不容易熬到深夜,面露倦意时,一个细小的开门声,又令她重新建起了戒备。
安洛旸神经一紧,刚要起身时,却看见桑诺曦正慢悠悠走了进来,嘴角笑意盈盈“紧张什么,是我。”
见来人是她,安洛阳紧张的神经稍作缓和,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抬头道“你来做何时?”
桑诺曦走到她床前,拿起一个青色容器放到安洛旸手中,安洛旸狐疑地打开,只见里面竟是些没有气味的药丸。
“每隔十日吃一粒,剩下的磨碎洒进崆峒水源处,这样可以防止所有人被蛊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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