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对视一眼,持刀的汉子点了点头,这才放松手中的武器,只是眼中还有浓浓的警惕之色。
那持弓的汉子没在说话,只是一直盯着相坤,让相坤好一顿紧张,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云鹄,我在这里守着,你回部落统治宗老,请宗老定夺。”那持刀的汉子云苍用沙哑的声音道。
“好。”持弓汉子云鹄立刻答应下来,又望了余清一眼,道:“请仙长见谅,这个事我们两兄弟决定不了,要回去请教宗老,仙长稍待。”
说完转身飞奔而去。
过了大半个时辰,云鹄才回来,眼神有些复杂的看了相坤一眼,道:“宗老说,来者是客,让我们把客人带到部落接待。”
又转身对余清道:“请仙长跟我走,我们部落就在前面,这边有很多陷阱,仙长要当心些。”
余清应了一声,云鹄在前领路,一路往扶风氏的部落而去。
此时,在赤都山烽火道,一行人类车马匆匆而行,十几辆精铁战车隆隆碾过,无数碎石四溅,高高的战旗飘扬,斗大的“风”字张牙舞爪,好像随时要从旗上冲出呼风唤雨一般。战车周围是人马都穿着重甲的骑士,骏马奔腾如龙,斩马刀寒光闪闪,精钢面甲之下,一双眼睛满是冷意。
疾驰许久,车马队到了谷口,转过一道弯,一座大城豁然映入眼帘。
当真是雄城,城墙高二十丈宽十丈,以无数巨石打磨堆砌而成,没有一丝缝隙,墙面上无数神文法咒若隐若现,墙头战旗飘扬,垛口前无数尖刺闪着寒光,垛口后面数以千万计的床弩石炮法阵严阵以待,又有许多身着重甲的军士来回走动。城楼之上,“烽谷”二字赫然映入眼帘,仔细看去,只感觉放佛一座大山压在心头。
仔细看去,还能看到城墙上无数深深的创痕,还有密密麻麻修补过的巨大裂痕,黑褐色的血液早已凝固,好像一块块巨大的补丁。
车阵前打头的一个大汉一勒座下骏马,右手一扬,整个车阵瞬间静止,好像铁打的一般。
城头上早有军士看到车阵,此时城楼上悬挂的一面神镜放出万道金光,把整个车阵笼罩在内,过了片刻,金光才渐渐散去。
城门豁然洞开,车阵仿佛瞬间又活了过来,疾驰而入。
暂且不说这些,只见余清和相坤师徒二人跟着云苍云鹄两兄弟,穿过一大片遍布老藤的树林,那老藤是嗜血藤,一旦有生灵走过就会缠上去,藤上无数尖刺注入毒液的同时抽血吸髓,最后只剩下一副皮囊,最是残忍不过。
此时几人走在其中,相坤少年心性,听着云苍云鹄兄弟的叙述一阵后怕,眼光四处打量,生怕突然从哪里飞出一根嗜血藤把他缠了去。
云鹄笑着解释道:“嗜血藤虽然凶残,却有一种苣鸟能与它和平相处,我们就捕捉这种鸟制成粉末装到药囊里带在身上,又移植嗜血藤过来,才做成了这个只有我们能够自由来往的门户。”
相坤啧啧称奇,只有余清不置可否,这些东西,也就是弱势下的人族部落才会想出来,那些妖魔,有哪一个会去考虑这个。
过了嗜血藤,又走了十几里,才到云苍和云鹄两兄弟口中的部落。
说是部落,其实不过是大一些的村寨罢了,外面是一道高两三丈的石墙,里面是许多木质屋子,整个部落也不过三四百人。
云鹄和守卫打了个招呼,带着余清二人径直走向部落中心的一个石殿,石殿并不高大,通体青岩,显得威严而肃穆。
余清远远的就看到有一个老人站在石殿前面,此时走进了才发现,老人实在太苍老,发须全白,长长的垂到腰间。老人穿着一身白色麻服,一双苍老的眼睛里仍然闪动着智慧的光芒。
云鹄和老人行了个礼,又说了几句话,就转身离去,只是离去之前大有深意的瞥了余清一眼。
老人客套几句,把余清和相坤迎到殿内,煮了一壶清茶,闲谈了半日。
余清来到这个世界不过年余,虽然有原身的记忆,不过许多事情体会的都不是那么的清楚,老人唤作扶风空,是扶风氏的王族一脉,说的许多人族秘闻玄洲异事,都让余清大为触动。
这片天地并不是一个完整的世界,上古之时域外天魔入侵,一场大战让这片天地从大荒世界脱离出来,坠入了无尽虚空之中,除了众妙修士堪破谜障晋升飞仙时打开众妙之门,借此穿越虚空飞升天界之外,再无人能够脱离此界。
没有了漫天仙神镇压,外有天魔入侵,虚空侵蚀,内有冥渊动荡,于是天地法理散乱,规则不存,这片天地就成了如今的模样。
后有大神通者感念苍生疾苦,出手梳理法理,再定天地,依上古神话将其分为十洲三岛,十洲者,元洲,瀛洲,玄洲,长洲,流洲,生洲,祖洲,炎洲,风麟洲,聚窟洲。三岛者,昆仑,方丈,蓬莱丘。
大劫之后,人类再也不复万族霸主的地位,诸多国度破灭,无数人类沦为妖魔的食物,剩下的也是苦苦求存。
十洲之中,尤以玄洲为甚。玄洲气势最剩,偏偏灵机散乱,故而诞生了无数的大妖大魔,玄洲百国现存的不到半数,余下的大部分也都像扶风国一样苟延残喘朝不保夕。
扶风国五城,背靠云湖,面朝赤都山,占据了扶风平原方圆千里,几千年来光是妖魔围攻丰邑都发生了七八次,死伤以百万计,却一直屹立不倒,在周围无数大妖的环伺下庇护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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