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受伤?”这句话挺厉害的,拐着弯地诬蔑梓玉清白呢!
“母后多虑了,他们不过是挟持我来威胁陛下,自然不会伤我……”梓玉笑着,满口胡诌道。她当然不能说自己和柳松言待在一起的事,若是说了出来,便是有口难辩,而她的清白才真的要毁!而且,比起被自己利用的柳松言,梓玉更恨最开始就企图杀她的那些人!
言罢,梓玉望向身旁的皇帝,太后也看了过去,“皇帝,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皇后你就乱扯吧!
秋衡一直沉默地坐在旁边,听到这一处,他当然明白梓玉的意思,可他居然还品出一些梓玉对那人的故意袒护,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并不清楚梓玉到底经历了什么,他只知道梓玉哪怕受了那些罪,还要维护某个人……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他抿了口茶,淡定回道:“母后,朕之所以没对外说明,自然是为皇后的安全着想,朕只怕如果大肆招摇那些贼人会恼羞成怒……”顿了顿,他又说道:“母后,皇后今日刚回宫,先让她回去歇会儿吧。”
话里维护的意思溢于言表,太后暗骂:“小兔崽子,居然帮着齐梓玉一块儿睁眼说瞎话,果然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可恨!”没想到,下一刻还有个更打击的消息,太后脸色登时发了白。
只见皇帝领着皇后往外走,忽然,他顿住步子,回过头来,道:“母后,今日齐不语谋逆案发回重审的事,你听说了么?”见太后点头,他又道:“郭旭这个胆大包天的,他今日才向朕坦白,原来……此事背后另有其人呢!这回朕定然要好好查一查,绝不姑息!”说着,又冲太后抱歉地笑了笑。
太后彻底心凉了——这个小兔崽子在威胁她呢,为了齐家的一个女儿,真是要活活气死自己的亲妈!
可总归不能让皇帝继续查下去啊!
太后连忙出声唤道:“皇帝,哀家有事要和你商量……”
这话实在可疑,梓玉顿住步子,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那边尴尬的太后,然后,又看向皇帝——这事不简单,肯定是小皇帝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皇帝也看向梓玉,笑道:“你先回宫吧,朕夜里再来看你。”在太后面前,他还是要给足梓玉面子的,虽然他刚赌气说了不想和她说话!。
这话本没什么,可梓玉听上去,总觉得有点怪,为什么还非要加个“夜里”二字?
这么一想,她的双颊蹭的便绯红一片。
咸安宫的宫女太监们早就得了消息,在门口乌泱泱跪着,梓玉看着熟悉的一切,方安定下来,她好像真的回到家了。
宫女们伺候梓玉梳洗了一番,又换上原来的宫装。见腰身里瘦了好大一圈,一侧的锦澜抹了抹泪,道:“小姐,你在外头受苦了……”
梓玉蹙眉,厉声训斥道:“以后不许再提这些!”
一想到那些黑暗的日子,她就心烦不已,连带着对自己也厌恶起来……
梓玉心烦之际,后宫众妃嫔过来请安。宫中众人虽然私下早就议论过皇后这一个多月去哪儿了,会不会被……可现在皇后真的回来了,迫于梓玉往日的威严与强悍,她们就不敢再议论了,一个个想着别招惹到这位就行,面上当然也是毕恭毕敬的,咸安宫内一时间一团和气。
看着座下的人,梓玉不由疑道:“德妃呢?”——自从娴妃被打入冷宫,后宫里只有德妃一位二品妃子,不过一个月,怎么人也没了?
如今底下位份最大的安贵嫔回道:“娘娘,傅答应——哦,她前些日子在芜香殿冲撞了陛下,陛下大发雷霆,直接降了她的位份——当日,她便被打发去了冷宫。”
梓玉眉心跳了跳,暗想这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心狠手辣,火气怎么这么大?
这么一来,她心底又纠结起来,万一,被他知道自己对别的男人虚与委蛇又献殷勤,还有……梓玉不自在地摸了摸额头,“这人不会一怒之下将自己仗毙吧?”光这么想着,梓玉后颈就发凉。
——大周现在的民风虽然比之原来要开放一些,可女子还是要讲究贞洁二字的,也常有女子被其他男子轻薄了,主动寻死觅活的事情发生,更有什么寡妇被人碰了一下手,就自断胳膊,居然还被当地树为贞洁典范!
梓玉那么做,虽然有苦衷,可说出来,总归不大好,而且……她对那个人,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在。
梓玉心想如今宫里几个妃子下场都颇为惨淡,还要继续晋位么?再一想到又要和这么多女人抢男人,她就头大……还有,自己这次遇袭,除了与柳松言有关外,肯定和宫里某些女人有干系!
可她今天只觉得累,实在没心思料理这些事,于是随便打发她们走了,又去小睡了一会儿。待醒过来,外头天色还亮着,梓玉披了件衣衫坐到南窗榻上,见远处天边滚着一朵一朵的火烧云,红彤彤的,她唤锦澜进来问什么时辰了,锦澜回说已经可以传晚膳了,梓玉嗯了一声,又默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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