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就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那个小混蛋只怕还在外面瞎折腾呢!
这个认知虽然令梓玉振奋,可这几日据她观察下来发现要逃更难了——这个院子似乎隶属于一座大宅,只是这一处偏僻,平日几乎没什么人来,高门大户,守卫森严,她孤身一人要想逃走,只怕插翅都难飞!
梓玉想来想去,还是决定从柳松言下手,慢慢麻痹、放松他的警惕吧……这是一场恶战,操之不及!
眼见着那两个丫头已经渐渐被自己奴役惯了,梓玉便彻底放开手脚,好几次都将两个丫头一起支出去,剩那一个老嬷嬷看着她。她知道柳松言肯定有疑心会猜忌,所以,梓玉也不动声色,照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只是面上装出一副处心积虑要逃的样子——若说她这个时候突然转了性子依附于他,只怕谁都不会信!她得让这个人相信,自己是真的“不想逃了”!
柳松言对梓玉这些天的所作所为确实一清二楚,甚至那七合堂的胭脂也是他允许丫头去买的。他知道梓玉猜出了这儿是京城,他便更害怕梓玉现在是在和自己演戏!所以,他也不动声色地随她折腾,还慢慢允许那三人故意放松看官,他倒要看梓玉能沉住气到什么时候!
两个人就这么心知肚明的拧着,梓玉心下虽然着急,却也不敢轻举妄动,每日练字画画,日子越过越惬意,好像什么烦心事都没有,松言看在眼里,只是笑——两个人的耐心到底谁更好一些?
就这么不紧不慢的又过了几日,梓玉一日起来,见那两个丫头和婆子都换了素服,心下不觉奇怪,便问她们府里到底谁死了。可那三个人哪儿能说话,梓玉自觉无趣,外头有人缓缓出了声。
“七妹,陛下昨夜发讣告,诏告天下后崩,百姓素服三日……”
梓玉正在梳头,听着南窗下这句话,她握着梳子的手颤了颤,终没了力道,玉梳坠在案上,砰地一声,碎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补周五昨晚的更新,今天的我晚上再来码字,绝不会无故缺更新的,我的坑品可是很有保障的说!
☆、第78章 死而无憾
“陛下昨夜发讣告,诏告天下后崩……”
这短短一句话在耳畔不断萦绕,梓玉混沌不堪,额间涨的很痛,她很想挪回榻上什么都不想好好睡一觉,可身子沉重极了,什么都动不了,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怔怔愣在那儿,盯着案上碎成两截的玉梳发呆,手里还维持着方才梳头的姿势,好像一下子被抽了魂,只余一副空壳!
柳松言此刻也不进屋,静静待在院中,谁都没有再打破沉默。这样诡异的安静过去好半晌,里面那人终于问他:“你没骗我?”
梓玉的声音冰冰凉凉,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可不知为何,这样的话、这样的态度偏偏像是尖锐又闪着寒光的冬日刺骨冰柱,直戳人心,让人没来由的心疼。他虽心疼,口中说的话却依旧残酷,毫不留情:“如今外面家家户户门楣皆悬白绫,来来往往的百姓均着缟素……呵,七妹,整个天下都在为你服丧呢!”
顿了顿,他无限感慨道:“你看,他真的不要你了……”
这话便是在她揪起来的心尖上又扎了一刀,生疼!
瞳孔微微缩了缩,一双眸子瞬间便模糊了,梓玉死死抿着唇,用力地眨眼,试图将那些恼人的氤氲水气给眨回去,“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她不停地默念这五个字,像是一道催眠符咒,更是支撑她到现在的希冀!
深吸了好几口气,梓玉方捡起先前跌碎的梳子,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梳着,可梳着梳着,那些苦苦忍着的泪珠仍旧跟断了线似的夺眶而出,一滴一滴晶莹剔透,落在案上,瞬间聚起一滩水渍……
梓玉没好气地丢开手里的玉梳,那东西不知砸在了哪儿,发出更加清脆的一声动静,应该是碎的更厉害了些,她再也忍不住,捂着脸,终于呜咽痛哭,“这不是真的!”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这就是真的……”
里面的哭声愈发痛苦,亦愈发揪心,松言在窗外静静听着,忽的垂下眼眸,他握紧了拳,默默说了一句“对不起”,可惜,没人听得见……
他想要梓玉彻底死心,可是,真到了这一步,他才发现自己更不好受!
柳松言默默离开,可又实在放心不下,等到了夜里,便又悄悄过来看她。晕黄的烛火下,梓玉正垂着头,不知在忙碌什么。待靠近了些,他才发现梓玉是在打一条丝络。乌黑的眼眸一动不动,只盯着手里的丝线,专注极了,而指尖绕得飞快,灵巧又娴熟,有些调皮的碎发从耳后落下来,遮住了大半的烛火,也挡去了她大半的容颜,可现在的模样,却又给她平添了许多女人的温婉柔美之意,让人真真是移不开眼。
察觉到有人来,梓玉抬起脸,扯起嘴角微微一笑,难得寒暄道:“你来了?”说完,又低下头忙碌。
柳松言滞住,梓玉虽然没再看他,他却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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