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有些好奇梓玉会是什么态度。
梓玉果然愣住。
她一直以为裴卿是爹爹的人呢,没想到……
倏地,梓玉浅笑:“群臣政见立场不同在所难免,只需忠于陛下就好,非要有派别之分?”其实这话有一半梓玉是替她爹说的,抓紧时间替皇帝洗洗脑。顿了顿,见皇帝示意继续,梓玉又道:“裴卿为官如何,臣妾不知,但陛下自然清楚;至于他为人如何,依臣妾浅见,至少不是个傻子,他怎么可能笨到在陛下你眼皮子底下和舒贵嫔幽会?此事明显有人使诈,陛下,如不查个清楚,放纵那些宵小作祟,往后这宫中哪儿还有宁日?对大周而言,岂不也少了个栋梁之才?”
梓玉说话之间,并无丝毫戏谑之色,极有一国之后的气度。秋衡对她也是另眼相待,他竟不知齐梓玉还有此等胸襟。秋衡不得不承认,梓玉有些地方说的很对,但有些地方也幼稚的可以,比如,她的派别之见。
见皇帝没有表态,梓玉又问:“陛下,这后宫之事还是不是臣妾做主嘛?”
难得听她这样软言软语的说话,好似撒娇,秋衡心下一软,差点就答应下来,可转念一想后头牵扯的那些人,还有齐梓玉雷厉的手段,他便犹豫了,于是摇头道:“后宫之事确实是你做主,只是此事涉及到朕,所以……”
梓玉也不泄气,她准备继续游说,太后恰好派人过来,两人便齐齐去了太后处。
之前皇帝下朝太后曾派人来请过,熟料见到皇后在,那个太监也没露脸,只连忙回去禀明此事。太后不满:“畏畏缩缩的,再去请。”她本想趁皇帝退朝之后,第一时间控诉后宫的歪风邪气,顺便抹黑皇后,没想到被齐梓玉捷足先登……太后当然知道齐梓玉想要做什么,所以,她也不能落后。
可见到皇帝那张脸时,太后忘了今天的主要目的,她抱着皇帝“儿啊心肝啊”的哭起来,众妃嫔也跟着哭了。秋衡头大,他连忙扶太后坐下。将那张脸细细端详,太后心疼道:“初苗,我的儿,这到底怎么回事?”
秋衡搪塞道:“朕昨日不小心摔了,磕伤了……”
“磕的?”太后不可置信地尖叫一声,“这倒像是女人挠得!”说罢,睨了眼齐梓玉。——这宫里就这个女人敢这样!
秋衡尴尬不已。这种事情被当众点破,他为人夫君的,难道很有面子么?
太后的目光不善,梓玉正要开口反击,坐在旁边的秋衡心有灵犀地扣住她的手,示意她别乱说话,梓玉一时怔住,只听那人振振有词地胡诌:“母后担忧了,确实是儿臣不小心磕到的。”
见他有心护着齐梓玉,太后的气更不打一处来,抹了会泪,便开始夹枪带棒地发难:“初苗,哀家不问后宫之事已经有段日子了,可今日不得不说一句,自从你大婚之后,这宫中乌烟瘴气,乱七八糟,前有楚氏和侍卫苟且,后有舒氏与外臣暗通款曲,如今舒氏一死了之,谁知道宫里还有多少藏污纳垢?哀家天天的担心有人会故意包庇呢!”——就是在影射梓玉。
来了!
梓玉精神一震,笑盈盈道:“母后说的在理,这宫里确实脏得很,不知到底是谁在做见不得人的亏心事呢?”说着,她挑起凤眸,目光凌厉,往底下扫去。梓玉不说话的时候,有股不怒自威的架势。没做的人当然没反应,可刚刚派人做过的,就有些不自在了……娴妃搓了搓手。
梓玉收回目光,望着太后,极度诚恳道:“母后,舒氏的死,儿臣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给陛下和您一个交代!”
陛下吐血。
他先前好容易才制止住梓玉的心思,没想到又被母后给挑了起来,难道就不能忍一忍?
秋衡看了眼梓玉,梓玉笑道:“陛下,方才你在贵嫔的尸首旁,交代臣妾务必要好查个清楚,臣妾真是感怀陛下对舒贵嫔的情谊,请陛下放心。”她的面容真挚,不知道的,还都以为梓玉说的是真的呢,太后便是其中之一。她心里窝了一股火,这儿子是不是太吃里扒外了?明明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他还要皇后去查?什么意思?
被齐梓玉倒打一耙,秋衡有苦说不出,他觉得自己又着了这个人的道!
不过,让梓玉查一下,也不算坏事,至少,可以给横行无忌的母后提个醒……
梓玉又道:“陛下,母后,裴卿已交代了一些事,还有证物,相信不过几日,便能水落石出,看看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这话说完,有人脸色又不自在了。梓玉巡睃完收回视线,这才察觉她和皇帝的手还扣在一处,梓玉抽回来,福了福身,只说还有事先行退下了。
其实,梓玉哪儿有什么证物,她想到的,还是娴妃那个香囊,毕竟先前娴妃的脸色最为可疑,所以,她想要试探一试。可回宫之后,怎么都找不到,梓玉奇怪:“锦澜,谁动过我东西?”
“别找了,是朕拿的。”皇帝不知什么时候钻了出来,他摊开手,正是那个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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