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想到,昨天晚上栽赃嫁祸的事情,从时间上看,这群人趁她不在家混进来,与陷害她的人极有可能有关系。
从姚子行的问话中就可以知道,她包包里的项链应该是爆炸案那晚丢失的物品。
除了犯罪团伙人那帮人,谁又能弄到这个。
而这群人为什么找上她,原因很简单。
灵水被她夺走的事情暴露了。
所以他们趁警察把她带走的时候进她家找灵水。
而他们肯定也以为,那一瓶灵水寻常人不可能这么快吸收完,所以想过来找,最好的结果是,灵水没有被动用过。
可惜,虞珂这傻大胆一次把灵水都给喝了,连瓷瓶都被她敲成粉碎丢掉了。
所以,没有找到灵水的他们,会不会放过她呢?
原本昨天的时候,她还在怀疑是常立群设计让她进的警局,毕竟以他的背景,她想从警局脱身还是不容易的,要不是有沉霍,她现在人不一定在这里,而学校里也可以顺势流言满天飞,她想继续在京大好好念书是很难的,这样常立群就可以达到报复她的目的。
可她家被闯之事应该跟他没关系,所以她认为昨晚的栽赃嫁祸幕后之人不是他。
因为如果是他,就代表着他跟爆炸案有关。
她不认为常立群那个纨绔的公子哥跟那伙人能有什么关系,毕竟沉霍看起来远远比一个大学生靠谱多了,如果是常立群犯案,虞珂觉得大概一天之内就能破案。
所以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可以暂时把常立群的嫌疑剔除。
至于真正的幕后之人,她想在快点突破第二层之后再把他揪出来。
虞珂没有再想这件事,而是把房子翻个底朝天,果然找出三个摄像头,两个录音器......
弄坏了丢掉,虞珂继续自己原定的计划。
在出租屋里待了三个小时,虞珂录了一首歌发到网上,然后驱车赶到学校。
学校今天附近车子虽多,但可以畅行,将车停在南大门停车场,虞珂回了宿舍。
她最近都不准备再回出租屋住了,毕竟谁知道她房子周围是不是围了一群心图不轨的人,企图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一回到宿舍,寝室里面的人正在高谈阔论。
“这件事肯定要闹大了。”候钰利感叹。
任页彤附和:“那当然啊,听说记者都闻风出动,在医院里面围了一层又一层。”
而方佳一在外面边洗衣服边听她们说,最终她忍不住说了句:“这件事就不能善了吗?学生怎么担负得起这么多钱。”
虞珂进宿舍了也不插话,准备拿衣服洗澡。
候钰利知道的多,她跟现场直播似的说:“那老奶奶都住院开刀做手术了,你觉得可能不赔钱吗?这关键,是赔多少的问题,不过听说老奶奶咬死20万不松口。”
任页彤耸肩:“20万而已啊,通知他家人呗,现在哪家没这点钱啊。”
方佳一低着头不再说话。
候钰利摇头道:“听说这窦智远家里一般般,家里只有老人,父母双亡,他来京大上学申请的国家助学贷款。”
任页彤嗤笑一声,拿起一包零食随意地吃着,抽空总结了一句:“人越穷越多事。”
候钰利没有评论,听说京大里的学生大多家境不会很差,别的学校是助学金抢破头,京大是申请很容易,所以碰到这种事,很多人不怎么放心上,嘴上也能轻松地吐槽几句。
虞珂在洗手间里洗澡也能听到她们的谈话声,心中大概知道是什么事了。
看来常立群的动作还是蛮快的。
也不知道那个傻大个承受得住不。
——
窦智远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他跪在老奶奶的病房门外,周围的人对他指指点点,但他浑然不觉。
眼中只是盯着紧闭的房门,期望里面的人能改变主意。
四周有记者拿起相机就咔咔地拍,因为他坚持不开口,这群人也没有再逼问他,反而是转头访问受害者的家属,家属对着镜头就是一顿哭惨卖可怜,讲述自己老母亲这一次被自行车撞的半条命都没了,醒来没几分钟就又昏睡过去,原本健健康康的老人,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迈过这个坎。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老人对他们后辈来说那一直都是十分重要的,因为年轻人开车不注意受伤,他们就生气,年轻人做事没个分寸......
讲了一堆,那就是我们是受害人,必须要求赔偿。
窦智远整个身子都是冰冷的,从早上出事到现在他滴水未进、滴米未沾,全部精力都放在这件事上。
他撞了人,也确实把这位老奶奶撞得当场人事不省,可是这场世故的赔偿太多了,他偷偷看过医疗费,不过三千多元,即使加上乱七八糟的营养费、护工费、伙食费也不超过上万元,他最多再承担一万元的精神损失费,这是他的极限了,还得到处找人借。
至于老奶奶儿子提出的二十万元的赔偿,完全就是超出他的底线。
他活了十八年,从未见过这么多钱,他的爸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双双工伤去世,而法定的赔偿费并没有拿到手,因为爸妈所在的公司经营不善面临倒闭,面对他爸妈的死,老板哪里承担得起那巨额的赔偿款,绝望之下跳楼寻短见,鲜血当场染红了那条街。
他爷奶本来领着他来讨要赔偿的,但只来得及看到老板一家子,跪地抱着尸体痛哭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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