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一切,也与这人无关,因为他已经将全部的权利都交给子禄自己了啊。
脑筋都用到想这些上了吗?
这个朝廷,从根部就已经腐烂了,大厦将倾,谁又有挽回之力。
他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出厅室。
“子禄大人。”
子禄看了一眼向自己问礼的人,触及到那人脸上谄媚的笑意,像碰了火一般迅速移开目光。
他冷淡的嗯了一声,快步走回自己的房内,把一切该关的的都关好后,他坐在了桌上,把关在笼子里的鸟儿放了出来。
这只鸟儿有着青蓝色的羽毛,鸟喙一点朱红,尾羽长长的,身姿轻盈美丽,竟有传说中凤凰的影子,更神奇的是,这只鸟儿竟然有三只足。鸟儿灵动的眼睛瞅着他,颇有灵性的蹭了蹭子禄的手指。
看着鸟儿可爱的样子,子禄的眸中泛起丝丝暖意,手指顺着鸟儿的羽毛细细梳理。鸟儿颇为享受的昂起脑袋,发出撒娇般柔软的鸣啼。
看到鸟儿毫不掩饰的喜爱,子禄不自觉的笑出了声,望着鸟儿的目光逐渐迷蒙,仿佛透过它看到了命运的轨迹:“三青鸟,连你都出现了啊。”
“啾?”
“其他的是否也出现了呢?”
古言,每奇兽珍禽出现,随之必将是山河颠倒,世事巨变。恶兽瑞兽顺应临世,必将带来斗转星移。
子禄从怀中拿出一张信纸,将它细细折好放入一根细小的竹管,认真的封上,然后把竹管挂到三青鸟的腿上。
子禄捧着三青鸟,温柔的点了点它的头:“吴胜羽仁而爱人,才华出众,谋术不缺,麾下将才尊敬,又时满运济,一定能够带人开创一个太平盛世。三青,拜托了。”
“啾!”
青鸟腾飞而起,向远边飞去。
……
…
京城中有种不安稳的氛围,仿佛暗流在深水处不断地酝酿涌动。
“你能感觉得到吧。”耄耋老人嘶哑的嗓音打破室内一片静谧,他的声音仿佛某种叹息,又像即将凋落的树叶在枝头唱出最后的沙沙声,“不安分的气息。”
君怜安静静的望着这位看尽世间变化的长者,以后辈的身份奉上一碗茶水,轻声回答:“也许是因为皇上的寿宴越发临近了吧。”
“也许有这样的原因吧。”老人抬起头,目光不是上了年纪的浑浊不堪,反而清明而精光闪烁,混合着慈祥的善意,他转头看了眼窗外的树枝,“入秋了啊。”
君怜安顺着老人的目光看过去,不知什么时候,属于夏的翠绿正逐渐退去,被染上秋的金黄。风一吹,一片半黄半绿的树叶竟然就这么被吹了下来,盘旋着躺到地上。
君怜安对上老人的眼睛,道:“一叶落不一定天下已秋,代表不了什么的。”
老人微笑着道:“是啊,落叶不一定是秋到了,也有可能是这棵树病了,更或是内里已经腐坏,开始在外表表现出来了。”
君怜安思索着老人的话,眉头轻轻蹙了起来。
老人和蔼的看着她,仿佛只是一次忘年之交的谈论:“那鲛人最近如何了?”
“不知为何它最近尤其喜欢看着窗外,而且显得格外兴奋。”有些时候甚至能看到它眼底的红光,“不知老叟可为怜安解惑?”
老人的眼皮微微阖住,不知为何,君怜安仿佛能感受到这位老人满腹的无奈与痛苦,她相信自己的感觉,便不再出声,只是静静地坐着,轻啜几口芳香的茗茶。
“它是恶兽。”老人喃喃道。
君怜安顿住了动作。
老人睁开眼,目光中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他再次说道:“小心鲛人,它是恶兽。”
君怜安没有说话,她放下手中的茶盏,做出倾听的姿势。
老人的声音迟缓而涩哑,将君怜安徐徐领进一个神话般的世界。
“古言,每奇兽珍禽出现,随之必将是山河颠倒,世事巨变。恶兽瑞兽顺应临世,必将带来斗转星移。瑞兽乃是祥瑞,代表了新生与希望,是秩序,是仁善。恶兽却为阴邪,乃是毁灭与杀戮的象征,是死亡与鲜血。”
想到鲛人纯洁如少女的容颜,君怜安沉默,她早就知道不是吗?外表从来只是外表罢了。
她轻声开口:“妾身只是一个小女子,被大皇子所看重已是三生有幸,妾身眼界有限,实在不知国事大事。”
老人摇了摇头:“何止是你,这世间又有多少人真正超脱。人们总是被大局的洪流卷裹着前进,世事变幻,乃不可阻止之趋势。”
“古来时局动荡时,这些属于神话传说之中的生物就会进入人世,尤其是恶兽,它们虽喜爱混乱与痛苦,但却被仙人所限制,不可在人世停留过长,时局一定,所有不属于人间的生物都会回到属于它们的地方。所以每到时机降临,它们就会把这世间搅得更加浑浊。古有狐妖入朝成妃,梦魇吞噬皇子,那是它们无法改变的本性。”
“鲛人自然也不会例外。鲛貌美善惑,性淫,残暴且充满独占欲,擅水之兽,心冷嗜血。被它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老人看着她,目光中隐隐透出些许忧虑。
君怜安睫毛颤了颤:“怜安明白,可是没有办法。”
她的身份,注定无法摆脱。况且,即使想也晚了。事情已定,那倒不如彻底接受,至少如此是她控制鲛人,而不是反被牵制。
“我也知道,所以我会帮你。”老人抬起手指,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一只蝴蝶。
这只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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