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素贞轻轻哄着,“我知道,是我不好。”
她忍不住拥抱面前的姑娘,这具温软的身体驱走了她在这牢中的寒冷。
“天香,我太怕了,我太怕你为此受到伤害。我已经没有了爹爹,也失去了兆庭,只有你,你不能有事。”
天香试图挣开,她想说,李兆廷在的啊,他不是活着吗?但转瞬似乎又明白过来,于是靠着她并不宽阔的肩膀,“那你也不能不要我。”
冯素贞摇摇头,“我不会不要你的。”
过了许久天香自她怀中抬首,擦干净脸,从怀中掏出两张□□来凑到她眼前,露出狡黠的笑容,“我们得先唱出戏。”
冯素贞愕然,犹豫了片刻,终究满脸凝重地点点头。
接着牢房内响起天香公主愤怒的责骂声,以及武器敲到人身上痛苦的□□声。
牢外的衙役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进去,只因为天香公主吩咐了,谁也不许去打扰她找姓冯的算账。
看来那个柔弱的冯素贞活不过今晚了。
半个时辰后,天香公主带着斗篷快步出来,步履急促,似乎余气未消,衙役皆低着头不敢与她对视。
是夜两道黑影悄然自府衙一路到了义庄。
张绍民举着火折子走在前面,冯素贞打量着周围,皆是一脸凝重。
“要抓紧时间。”
冯素贞点点头,皱眉到了停放的一口棺木跟前去,二人合力推开,刚入秋的天气白日仍旧会有些高温,此刻这具遗体已经有些腐烂,发出难闻的气味,甚至有尸油分泌出来。
冯素贞自怀中掏出做过处理的帕子,递给张绍民一块,随即捂住自己的口鼻,忍着胃里的恶心,手探向那尸体。
张绍民轻轻呼出一口气,不由得侧目打量冯素贞,从前不知道她是女子只佩服她满腹才情,如今却觉得自己在这位女子跟前也无比惭愧,只能尽力为她打打下手。
冯素贞的手一路探过尸体的口鼻,撬开嘴,看了舌苔,眉皱得愈发紧,随即示意张绍民撩开尸体的衣襟,她自己则掏出刀果绝地划开那已经青黑的胸膛,一路划开至腹部。
阵阵恶臭袭来,冯素贞是忍不住转身伏在棺木边缘作呕,张绍民拍着她的后背,关怀道,“没事吧。”
冯素贞摆摆手,努力调整自己,随后转过身继续刚才未完的事,细细检查了内脏器官。
最终二人合上棺木。
张绍民见她神色凝重,不由得担忧,“怎么样?”
冯素贞吐出一口气,一字一句道,“确实是中毒了。”
张绍民闻言倒也不算诧异,只皱眉道,“看来有人是刻意要陷害你。”
冯素贞摇摇头“要在我的药里下药并不容易,那药一直是由我从吾友山庄带来的人协同我和天香一起负责的,而且我对此极为敏感,在我眼皮子底下几乎不可能做到。”
“通过日常食物?”
冯素贞摇头,“也不可能,日常食物几乎所有人都吃,我也曾吃过,这样下毒,面积太大,牵涉太广,得不偿失,故而是不可能的。”
“那水里也是行不通的。”
冯素贞点头,面上有些焦虑,“先回去吧。”
张绍民点头。
天未亮丞相大人便协同长公主一起到牢中问案。
天香望着闲杂人退去急切的上前,“如何了?”
冯素贞拉开她二人的距离,避免她的碰触,皱着眉解释,“我刚碰过尸体,没来得及洗。”
天香闻言瞪着她,眼中闪过疼惜,埋怨道,“你急什么,在我房中洗了澡再来也可以啊。”
“我怕时间太久,节外生枝。”
随即将发现的事情同她大致说了便换下了衣服。
临行前天香转身望着她,“我派人送些水来吧,你终究是个姑娘家,会很难受。”
冯素贞笑着摇首,“你现在让人送水来,不是不打自招了么?”言罢柔声劝道,“我知道你心疼我,只是现下还不是时候,我忍得的,快回去吧。”
天香还要说什么,但见她一脸坚持又无从说起。
出了大牢,张绍民迎上来,天香有些埋怨地压低嗓音开口,“张大哥怎么也不让她洗一洗再来换我?”
“呃……我没想那么多。”
“是啊,在你们眼里只当她是无所不能的。可在我眼中,她却也是个需要人爱需要人疼的女人而已。”
张绍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微微愣神。
只是接连几日,案情都一无进展,对冯素贞越来越不利。
☆、算计
冯素贞被关在牢内,按理说日子应当过得落魄,但是奈何有位天不怕地不怕的长公主护着,杜秦也不能对她如何,她一直不认罪,每次审问丞相长大人主审,长公主又在一旁瞪大眼看着,他哪怕有一丁点儿用刑的念头也不敢实施啊。
天香望着下人将热水放下便吩咐“好了,放下吧,你们出去守着。”
冯素贞正吃着她端来的食物,顿觉有些好笑,但又无奈,“公主殿下,我这哪里是坐牢,分明是在享受啊。”
天香哼了声,随即到她身旁蹲下,催促着,“你快些吃好,不然水凉了。”
冯素贞望了眼她让人带来的大桶水,垂眸掩饰眸內的一丝不自然,转而问道“案子可有着落了?”
天香索性在她跟前坐下,歪着头托着下巴擒着笑意望着她,“你和张绍民都说应该从那些人的食用起居查起,于是这几日张大哥在明,刘长赢和我在暗,偷偷地观察,发现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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