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斟酌,删删改改,五分钟后终于发了过去。
过了许久,翁香如回了个“好。”
放下手机,阮棠重重呼了口气,表情松动些许,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
半小时后,阮牧的公寓。
这段时间他忙着策划“魔鬼训练营”的事情,难得休息一天,正打算出去跟谭芸约个小会,门铃突然响了。
开门一看,是阮棠。
他眸光一闪,想起拍卖会的事,笑眯眯把门打开:“东西拍下来了?来给哥看看,你的眼光如何?”
说着,侧着朝她身后看了看。
这才发现,这丫头除了拿着一个小包,什么都没有。
难不成是戒指、手链之类的东西?
阮棠有些出神,也没脱鞋,直接走了进去,在沙发上半躺着。
电视里正放着谭芸演唱会的视频,屏幕里的女人看着跟她年纪差不多,一身帅气的黑装,边跳边唱。
台下是阵阵尖叫声,穿透屏幕,在客厅里回荡着。
阮牧拿了瓶牛奶给她,发现她脸色不对,问:“出什么事了?”
阮棠关掉电视,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般,目光如炬。
“哥,我要跟唐桉解约。”
解约?跟唐桉?
阮牧诧异地看着她,拿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傻了吧?当初求着我让他来做保镖的人,可是你。”
阮棠拂开他的手掌,拿起牛奶喝了一口:“你才傻,我认真的。你重新再给我找个女保镖吧。”
“诶,不是,这是为什么啊?”阮牧没搞懂,在她身边坐下。
“因为……”阮棠顿了一下,“教官才是他喜欢的工作啊。”
第一次在星牧见到他的时候,他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威严又沉稳的气息,被所有学员敬畏。
也让她第一次,对一个男人,产生了好奇心。
做了保镖之后,他身上失去了那份感觉,很多时候他都是沉默,面无表情。
偶尔眸中涌动着其他情绪,她也看不懂。
阮棠感觉自己被他关在世界之外,而那道门的枷锁,就是他们的身份。
所以,她想要两个人站在同样的高度。
阮牧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神复杂,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察觉到他的目光,阮棠喝着牛奶,漫不经心地瞥过去:“再说了,星牧现在不是缺教官吗?”
阮牧愣了愣,炸了毛:“你怎么知道?!唐桉跟你说的?”
阮棠摇了摇头:“那天他给你打电话,我都听到了。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啊?”
阮牧:“……”
不是吧?这丫头什么都知道了,怎么还这幅表情?
大概是知道阮牧的想法,阮棠继续说:“我还没那么玻璃心。更何况这是我第一次追人,绝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
阮牧把她的话细细消化了一番:“所以,其实你是为了成全唐桉,根本不是为了你老哥,是吧?”
“两全其美的事嘛,你那么计较干什么?”
“……”
其实星牧已经招到了教官,不过唐桉能回来,那是最好。
想到这,阮牧点了点头:“随你吧。”
两人谈完这件事,阮牧才想起拍卖会的事:“我让你拍的东西呢?”
正在喝牛奶的阮棠猛地咳嗽了两声,拿纸擦了擦嘴,尴尬道:“没拍成。”
“……你最好给我个解释。”阮牧咬牙,一字一顿。
阮棠放下牛奶,从包里掏出他之前给的那张卡,递过去,态度诚恳。
“哥,你先别生气嘛,那天真的不能怪我。”
“说清楚。”
“我在拍卖会遇到一神经病,她专跟我过不去,把价格抬到了你给的预算之外,我就没拍。”
“谁啊?敢欺负你。”
“……不认识,估计是个土豪吧。”
阮牧叹了声,也没真的生她的气,揉了揉她的脑袋:“算了,我自己去买。正好,我打算要跟谭芸出去。”
说着,起身,看她一眼:“要不一起?带你去见见?”
阮棠摆了摆手:“下次吧,你难得休息一天,我就不当电灯泡了。”
“哦,那行吧。”
阮牧也没挽留的意思。
阮棠哼哼两声,拿着包走人。
*
网上的事还在持续发酵时,翁香如发布了一条微博。
“杀青顺利!感谢剧组所有人的照顾,易秋彤,再见。另外,关于网上一些不实的言论,我会保留追究责任。希望大家不要随意地揣测和抹黑别人,谢谢。——阮棠”
其实这件事她本不想出来多说什么,说得再多,也还是会有键盘侠出来喷人。
但是事关唐桉,她必须得表个态。
只希望大家能把注意力转到她的作品上,尽快地淡忘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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