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能平步青云呢?”
那男子一愣,朝楼梯瞧去,便见一身官袍的大理寺卿许文偌出现,在场的举人都一同站了起来,对着许文偌行礼:“许大人。”
许文偌路过那名男子身边时,男子立刻开口:“许大人,我无意冒……”
话还没说完,许文偌根本瞧也不瞧他。
都传许文偌是个眼高于顶的人物,除了他看得起的,其余谁都不放在眼里,这一闹尴尬,倒是让那侍郎之子好不自在。
许文偌径自走到了陆馨跟前,将背在身后的任命状拿出递到陆馨眼前:“陆举人,接任命状。”
陆馨一愣,久久没有回应,许文偌微微皱眉,给了她一个眼神,陆馨回神,立刻行礼。
许文偌道:“泸州知府长女、女举人陆馨,才貌兼备天资聪颖,今,任命为大理寺寺丞之一,还望陆寺丞能为皇上效力,为朝廷效力,为百姓谋福,护国泰民安。”
后一句话,是曾经陆馨当着他的面说出的,此番还给对方,瞧见陆馨脸红,许文偌将任命书放在了她的手上。
沈长释匆匆跑到客栈时,姜青诉与单邪正在客栈顶层靠围栏的位置下棋,这地方,正是当年阎王爷不想干了,跑来解闷之处,当年的阎王爷所坐的位置,如今姜青诉坐着。
沈长释跑来,先喝了口茶,这才呼出一口气道:“白大人,我瞧见了,那、那许文偌,亲自把任命书交到了陆馨的手里。”
姜青诉微微皱眉,只哦了一声。
沈长释一愣:“哦?您在这儿等了这么些日子,不就是为了等这个消息求个心安吗?”
姜青诉啧了一声:“心安什么?我现在心烦意乱着呢!沈,你快过来瞧瞧,我这局是不是没救了?”
她拉着沈长释就往棋盘上凑,她已经与单邪连下了十把了,居然和当年的阎王爷一样,把把输,把把被对方控了全局,这第十一把,姜青诉已经有心无力,头疼欲裂了。
沈长释撇嘴:“这棋我可救不了。”
姜青诉朝坐在对面的单邪看过去:“你就不能让让我?”
“让你你开心吗?”单邪问她。
姜青诉一时哑言,沈长释伸手擦了擦汗,心想乖乖,现在无常大人都会用话噎人了。
想起来回来途中还听到的消息,沈长释道:“对了,今日还有一事,皇上下旨封了大皇子为太子,朝中多事都交到太子手中了,他恐怕是人老了身体不行了,所以扛不住了吧。”
姜青诉听见这话,握着棋子的手顿了顿,眼眸微沉,突然想明白了她这突如其来翻案中的关键所在,为何赵尹要选择现在翻案。
姜青诉抬眸朝单邪看过去,握着棋子一直没落,只问:“你上次说猜到,应当就是猜到了这个吧?”
单邪抿嘴没说话。
姜青诉缓缓勾起嘴角露出了苦涩一笑:“到头来,我还是天真了,始终斗不过朝堂中人。皇城里的,各个儿都是人精,赵尹是皇帝,更是人精中的人精,又怎么会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呢。”
“翻案,不过是他为自己皇子铺路的借口罢了,赵尹四十得子,先前生的都是公主,而今三子一个十三、一个十二、一个十岁。赵尹身体已经不好,他自己知道扛不了多久,而如今朝中还有小半势力掌握在襄亲王手中,他怕死后三子皆成傀儡,所以要在死前设下一局,即能保太子顺利登基,又能解当年被威胁的心头只恨。”姜青诉抿了抿嘴:“这便是他现在翻案的原因。”
“若襄亲王早死,朝中局势皆掌握在他的手中,恐怕直至他身死轮回,我也不得翻案。”姜青诉轻轻叹了口气摇头:“即便没有我找出的那些证据,许文偌也会给他在合适的时机编造一些理由。为我翻案,不过是一个由头,顺带罢了。”
沈长释听她说这话,又朝坐在对面的单邪瞧过去,无常大人的脸色难看死了,他正想着要不要逃。
姜青诉落下一子,在单邪执子之时,她伸手扶额垂着眼眸:“我原以为我逃出局势,却没想到我一直都在他设的局中。”
单邪的黑子落在了姜青诉早早布置的陷阱中,沈长释眼睛一亮,大呼一声:“无常大人,您这是……”明摆着的放水啊!
姜青诉见他黑子落下,当即封住了他的生路,方才还思虑重重的脸此时已经挂上了笑,将单邪一颗黑子吞下,她眉眼弯弯,瞳孔里仿佛装了星火一般发亮。
晃着手中的棋子,姜青诉道:“单大人输了!”
沈长释见姜青诉变脸一瞬愣住,感情刚才那些都是骗人的?也对,他都快忘了,白大人向来骗人不脸红的。
单邪抿嘴点头认输,姜青诉脸上笑容未落,道:“你说过只要输我一个子,便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条件我现在还没想好,以后与你说。”
“好。”单邪欣然应允。
姜青诉赢了一局来了兴致,低头收拾棋盘:“再来再来!”
单邪端起一旁矮桌上的茶杯,掀开杯盖轻轻尝了一口,白水顺着喉咙滑下,他的视线落在楼外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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