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不知名的河流下游某处,江晨浑身**滴着水,看着狼狈,但脸色如常,一点没有惊吓过度或受伤的样子。
从胸口取出一张布满碎痕的尺长符篆,江晨脸色闪过一丝心疼,看来他就是靠着这张符篆抵挡住了致命攻击。
怀中另一块玉符震动了几下,江晨才掏出来,玉符表面荧光缠绕,无数细小符篆在表面闪动,同时捏在手里还像有意识一般不停扭动,一看就不普通,甚至不是练气期修士能使用的。
拿出玉符,输入灵气,一道清晰的声音就传入江晨耳朵。
一听之后江晨眉头紧皱,过了会儿才犹豫说道:“严明,唉,跟我呆的时间太长,就算我有意隐瞒也怕他察觉到什么,还是解决了吧。”
江晨说完这几句话后对面也没有声音传来,低头了一会儿江晨目光重新变得冷静、果断,这次拿起玉符主动联系起了其他人。
“事情怎么样?”
“切,还能怎么样?你们那头扁毛大鸟真会坏事,现在也不知道那个秦棠死了没有?”声音传来,就是驭鬼宗的真传陈文杰。
听着陈文杰语气中的轻浮,江晨眼里闪过冷光,但语气没显露出其它情绪:“不会的,金冠知道轻重,如果你不满意,可以直接反映给项长老!”
不知江晨口中的项长老到底指谁,陈文杰一听只是一声冷哼,不敢再说话,直接切断了联系。
秦棠掉落在山崖下的那条河中,不知被吹走了多少里,幸好浑身有金刚符护身,没太磕碰。
终于到了河流拐弯处,下方形成了一个方圆数里的大水潭,河水终于不再湍急。
秦棠忍着身体一阵阵撕裂的疼痛,蹒跚着脚步,浑身沾满污泥,艰难的上岸了。
这处水潭绿如墨玉,四周还有大片高大树林,再远处就是垂直崖壁,四面八方包围了这片谷地,只有河流两端才有出口,景色倒是秀丽万分,只是秦棠现在没有欣赏的心情。
放出绿甲将军,一溜烟就跑进了树丛不见踪影,过一会儿才出来,秦棠从绿甲将军处感知到没有危险,终于放下心,蹒跚走进了山林,绿甲将军在四周巡视。
盘坐在潮湿的草地上,秦棠才静心看自己的身体,心里就松了口气,灵力还有大半,而且身体受伤比想象中轻多了。
往嘴里含了几粒疗伤丹药,秦棠运起灵力消化药力,等一刻钟后才张嘴喷出一口污血。
秦棠这次五脏六腑受的内伤比较重,调养要半月,其它伤势最重的就是左臂。
拉起衣袖,秦棠就看到小臂触目惊心的紫红肿胀,苦笑一声,这只是金冠闪电雕攻击巨石后一道分散的电光击穿了防护光罩,这才在左臂留下的伤势。
这道金色闪电接触身体,就像千万个细针扎着经脉一样疼痛,秦棠的灵力一接触这道电光就被纷纷击散,而且这道电光还像锥子一样要朝着经脉其它地方钻去,秦棠浑身撕裂的痛感就来自这道电光,而这道电光只是金冠闪电雕喷出金色闪电威力的不知多少分之一。
左臂伤势看着恐怖,但终究算不上内伤,只是想到金冠闪电雕又不可避免的想到景逸,“景逸师伯能在那无法抵挡的金色闪电下活命吗?”
秦棠眼睛酸涩,心底不详的预感让他一直难以平静,过去这么长时间了,结局早就注定,只是他心中还存着些侥幸,比如景逸跟他一样坠下山崖……
在秦棠疗伤的时候,陈文杰也在沿着那条河流行走,跟着前方一个不断跳动的悬空玉符,看灵动玉符的指向,赫然便是秦棠疗伤之地。
“终于到了,原来在这儿!”水潭所在的低谷外,陈文杰抬起下巴冷傲一笑,收起玉符,大踏步走进低谷。
秦棠灵力已经恢复差不多了,只是身体的内伤让他这时还不宜动手,刚准备往外走,忽然秦棠脸色一变,因为绿甲将军忽然传来了危险的信号。
陈文杰走进潮湿的树丛,老远就看到一个脸色苍白的人盘坐在地上,心里不屑的感觉更重了:“这点距离都察觉不到有人接近?要不是要留他一命就直接一剑杀了。”
故意弄出一点动静,果然盘坐疗伤的人惊慌的站了起来,握着符剑嘴里还喊着“谁!”
秦棠当然早就发现有人来了,也估计能让绿甲将军如此慎重,来人可能也是练气后期,但此地地方不大,也感觉逃不过人家,就故意示敌以弱。秦棠倒是还没想到这是专门来追杀他的,毕竟之前没有什么异常。
秦棠装作疗伤被打断的惊慌,但还是感觉自己演技不过如此,幸好陈文杰也没注意到这些。
一身黑衣蒙面的陈文杰跨入秦棠视野内,稍稍控制声带让声音变得沙哑:“呵呵,当然是来追杀你们驭鬼宗弟子的人。”
秦棠一听追杀两字就心头一跳,原来这不是偶遇,秦棠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又联想到忽然而来的金冠闪电雕就眼部血管一跳,差点忍不住直接出手,一层阴霾笼罩秦棠心头,难道是有人对白骨宗出手了?突然出现的金冠闪电雕和这位弟子又有什么联系?
大敌当前,秦棠脑海只是瞬间闪过这些想法,注意力就全部放在对面黑袍人身上。所幸黑袍人也不急着出手,秦棠能感受到对方俯视的目光正上下打量他。
“追杀?阁下不要搞错了,我们玉骨峰的师兄可都在这儿!”秦棠握着法剑质问,在陈文杰眼里却只是色厉内苒。
“哼哼,你们玉骨峰其他人都自身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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