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红裳不明所以,在外面敲门问婵衣可是生病了,婵衣抬头,扬声到:“无事,就是有些乏了,歇歇便是,你去忙吧,我不唤你你便不要进来。”
“是。”红裳疑惑的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又去厨房忙活去了。
婵衣这一冷静,直到用午膳时才出来。好在提前用凉水将脸上温度降下来了,红裳并未起疑。
用完膳,婵衣说:“明日便要开堂审案了,大公子也就要回来了,你去将大公子房间整理整理,收拾一身干净的衣服备着。”
“是,小娘子。”红裳点点头,想想又咬着唇说:“小娘子,那位公子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您去治病,要三天两头的去啊!”
婵衣瞥了红裳一眼,说:“是何人你不必管,只用做好分内之事便是。”
这红裳原本是阿娘见自己长大了,身边没个伺候的人不行,所以才从逃荒的人中买来的小丫头,但因为她爱打听事儿,还爱插手自己的事情,令婵衣并不是很喜爱她。
“哦……”红裳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小声解释:“奴婢只是担心您,夫人让奴婢好好伺候您的。”
婵衣没有理会红裳,进了屋去,下午便换了一身衣服,晃悠悠的带着时风出门了。
许是阿娘怕触景生情,故而从不进长安城半步,婵衣便也来的少,这次孟郎的事情解决了,只等明日开堂审案了,便能将孟朗放出来,心情自然美妙起来。
在街上慢慢转悠了一会儿,婵衣进了一家书局。
一排排书架过去,上面堆满了书,就连兽皮卷和竹简都有,婵衣随意从上面抽了一本书便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过了许久,面前忽然投下了一片阴影,婵衣蹙眉抬头。
“小丫头,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便见秦五手里拿着一本书,颇为倨傲到:“你看得懂这些书?听说你长在乡野,想必未曾进学过,做什么偏要学读书人的文雅。”
婵衣放下手中书,不悦到:“小女虽然生在乡野,但是有阿娘和大兄二兄亲自教导,还是识得几个字的,倒是公子您,这个时候不是国子监正上课着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你这小丫头,倒是清楚的很。”秦五摇摇折扇,冷哼到。
“秦五公子,您父亲……知道您逃学吗?”
国子监乃大梁最高学府,里面的学子都是未来的肱骨之臣,所以学风也是最严苛的,怎么竟然还有人逃学?
“您不怕被司业抓住,让祭酒将你赶出国子监?”
秦五拿着折扇在她头上一敲,说到:“今日是算学课,夫子给我们出了道题,限我们两个时辰答出来,然后回到学舍。”
“哦!”婵衣点点头说:“那小女就不打扰您了。”说完,她转身就走。
“哎!等等!”秦五叫住婵衣。
“秦五公子,还有什么事情?”
秦五将折扇在手上重重一拍,凑过来说:“既然你识字,那你算数如何?”
婵衣迟疑到:“尚可。”
“才尚可啊!”秦五失望的站直身子,嫌弃到:“就知道你不会,我还问你。问你还不如去问街上卖鸡的老者,说不定他知晓。”
“什么问题,你先说说。”婵衣又在书架上翻了几下,挑了几本书,准备去付账。
秦五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到:“总共三个问题,其一是:百鸡问题。今有鸡翁一,值钱五:鸡母一,值钱三:鸡雏三,值钱一.今百钱买鸡百只.问鸡翁,鸡母,鸡雏各几何”
“怎么样,你会算吗?”
婵衣从腰间取出小荷包,问一共多少钱,取了铜板付了账,回头看秦五:“就这问题?”
秦五像见了鬼一样:“还就这样,难不成你真会算?”
婵衣笑着说:“给我纸笔,我给你算算。”这问题不难,只不过要用到现代的数学法子,但因为他们不懂设未知数,所以这种类似于鸡鸭同笼问题,向来是比较棘手难解的。
“子瑜兄,咱们快些走吧!这就两个时辰,耽搁不得。”门外有四五个学子喊秦五。
时下平辈相称,亲近一点都是互称表字。若是疏离一点的,都是称某公子,称人全名那是极为无礼的,视为蔑视他人。
秦五看了一眼他们,指着书架旁的桌子说:“那边有纸笔,你先过去算着,我去去就来。”
这案桌是书局设来,供人看书用的,上面摆有文房四宝。
婵衣跪坐下,拿了纸笔低头计算起来。
旁人只看见,一个面容姣好,肤白唇红,面容沉静的女童,跪坐在那里,眉眼认真的思考着什么问题,一面飞速的在纸上写着,很快就搁下了笔。
这时,秦五也带着他几个同窗进来了。
“小丫头,你怎么不算,难不成在耍我……”话未说完,他便瞧见了婵衣桌面上薄薄的一张纸,上面写着歪歪扭扭,奇怪的符号,他一个也看不懂。
婵衣抬头看他:“公子何出此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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