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再敢当面说她风凉话。后来顶峰到手,梁家人更是另眼看她。如今老爷子虽死,她作为二房当家,就不说能力不说身价,但说辈份,她也是梁家在座人中的长者。排在她前的,仅梁家大伯一人而已。
要不为什么梁世勋坐主席正位,她和大伯能分列左右手第一席呢。
平索梁家人有一个算一个,甚至外面的人见了她,谁不是恭恭敬敬的?
现在有人敢对她照脸扇?
姜正兰姜正兰咬牙切齿面色狰狞,好容易缓过一口气来,声调都发着尖利,“黎少谦,你敢同我动手,我回头就能剁了你的手!”
她明白过来了,姓黎的也不过虚张声势罢了,她不信他真敢打她。
黎少谦说:“不敢。”
但他顿了顿,又说:“但你不道歉我就敢。”
说着巴掌又极快的扬起,落下。
没有“啪”声响起,巴掌依然贴近脸皮架空在那里。
就是这般挑衅、蛮横、无所顾忌。
姜正兰脸上的粉抖了又抖,冷汗眼见的往外冒着。她强撑着抖动的嘴角质问道:“来开会的还是来砸场的?自己迟到让大伙儿白等着,还有理了不成?”
黎少谦“哼”了一声,冰冷但挺讲理的样子,“一码归一码,现在先说骂人的事儿。至于迟到,该我们道歉的我们道。”他说着,收回了手,“不过,不会有第三次空甩巴掌的。”
然后他开始慢吞吞数数,“1……2……”
。。。
这时候已经有不少人站了起来,叫嚷着报警的叫保安的,乱喝着你们想干吗的,准备冲上去干架的拉架的,软声叫着“苏苏”的,无意义惊叫瞎嚷的……乱乱糟糟。
大椭圆环形会议桌上的人都站了起来,坐在外围的各部门负责人,怎么好意思坐着?一时大家都站了起来。
可乱归乱,大会议室里在站的都是斯文人,保安保镖统统不在这里,想硬反击并没那条件。许苏的人门口那么一站一拦,颇有些几夫当关出不来进不去的意思。
股东中也有人带了保镖来的,听到动静冲到了会议室门口,见不是自家亲主子有难,也没指令让往里冲或是把谁拖出去之类的,便围堵在门口静观事态,不进不退。
公司保安们也很快到达,但里面股东们可都是他们老板,他们敢动谁?大神打架他们小鬼避之还唯恐不及呢,谁会真往里冲?再说最高领导也在呢,他也没发话,其他人嚷嚷再凶有什么用?
保安们很有眼色的也挤在门口,和守门员墨镜哥们静静对峙着。
韩端原以为许苏只是来耍个酷,没想到她竟然还要耍个横。并且没想到对象还是姜正兰,可见她是真要正面刚,一步都不肯退让了。
但这里到底是人家的地盘,靠带来的几个人,便宜毛也沾不了一根的。
韩端也摸出手机叫人,以防万一。一边伸手去拉许苏,想先把她拉到众人的保护圈中,免得被人撞了蹭了。
他没用力,只是提醒的意思。但许苏压根不肯动,依然那么女王。
而梁世勋自从第一巴掌时被一墨镜哥手压在肩上,他便再也没动,也没出声,没去管黎少谦和姜正兰的对峙。
他只静静盯着许苏,一直盯着。他知道他的阻止无用,黎少谦从来只听许苏一个人的。只需许苏出个声,或者稍微一点示意,黎少谦都会罢手。
他相信许苏不会真的动姜正兰,他一直盯着她,软软的叫着她“苏苏”。但许苏毫无反应,墨镜的方向朝着远方,也不知道墨镜后的眼睛有没有看过他一眼。
还是韩端看不下去,默默错身一步,挡住了他的视线。
梁世勋心里的感觉很不好。
许苏有种笃定的稳,但今天“顶峰”两字就要消失,于她的意义本不该这么稳。而黎少谦年龄大他们不少人已沉稳了多年,却忽然轻狂起来,有种“不需要再多费心,所以敞开了随便耍”的意思。还有他们身边还站着来意不明的韩端……这组合不象是简单一个来者不善可以总结的。
他能想到的,是许苏可能想制造混乱,让会议进行不下去。于是集团改名提议没法正常投票,便还只能先拖着。但他总觉得只是“拖着”的程度似乎不会让许苏满意,可能还会发生些别的什么。但他又想不明白能是什么,让人心里越发没低。
梁世勋烦燥的压着嗓子叫了声:“妈!”
催促的意思很明显,也等于是种“是你不对”的表态,示意姜正兰息事宁人别再闹了。
姜正兰好想骂娘,骂梁世勋无用,更想昏过去算了,要不是“顶峰消失”的议题点让她兴奋,她可能真的已经昏过去了。她强撑着让自己不要昏,如果她昏过去了,今天的会议大概就得延期,那是不是就正中了他们的计?不,她等了那么久,不能现在掉链子。
到底是几十岁的老油条了,骂了人道个歉还是低得了这个头的。最关键是万一真被打脸上去,就算事后百倍奉还了,那挨上的巴掌怎么擦去?老脸一把了,她不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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