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但凡凑到一起,就会杀红了眼睛。
那时候,梁世勋得知许苏跳楼的消息,几乎傻掉。好几天,他都缓不过来,他不相信这是真的,他不接受这个事实。
还有他妈姜正兰,好几天都眼睛红肿,伤心不已。
那时候,梁世勋还冲他妈凶:“你别哭了!你哭什么哭?她不会死的,她才不会这么软弱!”
然后姜正兰的眼泪落得更凶了。
再然后,梁世勋终于接受了事实,他怒气冲冲找上了韩端。
两人打得头破血流。
梁世勋吼:“你要了人,却不好好珍惜,逼得她去自尽,你个恶毒无能的东西。”
韩端吼回去:“你他妈别装了,你不知道我要她是为了报复?难道我要她是为了爱?你有本事现在抡拳头,你他妈当初倒是死活护着她不放啊,你这个贪婪无情的小人。”
两人吼骂不停,撕打不停。拳拳脚脚,谁都不客气,直打到双双瘫倒在地无力再战。
后来梁世勋哭起来,给了自己一嘴巴,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二十几年的陪伴呵护,什么都抵不过一朝的伤害。她遇到坎儿宁愿去死……他宁愿去死,也不来找我帮忙。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了解她,知道她最害怕什么,最讨厌什么,我一下戳在她心尖上。”
她妈妈因小三而死,让她多少年都缓不过来。她也对他说过:你若也有了二心,你告诉我,我必成全你。可他痛厌她的成全……
他听到韩端说:“你活该。”
梁世勋扑上去又打起来。
从前多强硬的人,现在虚弱得连他都打不过了,全凭着一股找死的悍劲在强撑。
他更活该。
后来,生意场上若狭路撞上,谁也没有对谁留过情,都是狠不得拍死对方的下手。但很奇怪的,两全·顶峰的股份,韩端一直捏着没放,哪怕梁家已经做好了他撤资出手的接盘准备。
偶尔,他们也能平心静心的聊两句。
梁世勋会叼着烟,问韩端:“你还在放不下她?瞧瞧这形消骨立的样子。你看我,我早就放下了,现在身边的女人多的是,想找谁快活不行,谁会单恋什么一枝花。”
韩端闭目养神不想看他。放下了吗?那怎么把自己变成了死烟鬼了。
“身边的女人,个个很会讨好我,不用费心思,大家都轻松快活。”梁世勋又说。
韩端终于出声了,“她以前也很会讨好你么?”
“她?她也很顺着我,都听我的。有时也会护着我,我小时候淘气被爸妈打,都是她想辙。或者直接赖她头上让她顶包,我爸妈又不能怪她,她爸妈惯她惯得不象话,摘星星不给月亮的,才不舍得责怪她。不过小丫头也很凶,我有时惹了她,就想着法儿狠狠治我,也没少挨她的揍……”
冷嘲热讽就变成了忆往昔,唠唠叨叨,说得自己快哭出来。
“她不是小丫头了。”韩端常常不打断,一路听着,却又本能的反感他提起从前就忘形的脸。
“但在我心里,她一直都是那个活灵活现的小丫头……”
一时两人沉默起来。
有时候想想,他们之所以还能平心静气说两句闲话,大概是因为除了对方之外,也没有别人可以和他们聊她的过去,陪他们一起回忆了吧。
但这样的回忆,总是在物静人稀的背后,绝不会是在歌舞升平的人前。更多时候,他们还是尽量不见,免得彼此刺心伤眼。
——韩端无比的后悔,没去参加这场晚宴。
墓园回来,他找她找疯了,查宾馆查饭店查医院查各路□□通视频查航班表,用尽了一切办法。然而她无声无息的,却忽然显身许苑。
她怎么会走投无路,她总是有本事按自己的步调走。
他摩挲着屏幕上周继发来的照片,眼睛到心里,甜苦反复渗浸。
无论如何,她回来了,她完好无缺,真是太好了。
还恨吧?这几年对他的惩罚不够吧?可是为什么去许苑,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找上他?
心又痛了起来。
没关系,就算她不来找他,他也再不会放开她。
。。。
这是一间咖啡店,叫“来咖”。门面很不起眼,内里也不起眼,小小的,打温馨牌。
出后门,入后院,才发现豁然开朗。瘦竹丛丛,绿植簇簇,花香阵阵。
许苏正斜斜坐在秋千躺椅上,身侧是丛丛文竹,身后是人高的多肉。
她的脚蹬着地,偶尔轻微的晃悠几下,一边目不转睛看着面前摊开的笔记本。她偶尔皱眉,更多时候微笑,眼角眉梢,都是那么宁静悠然。
在看小说吧?不知道看到什么有趣情节,她倏尔笑了一下,眼睛都闭起来。头也微微的后仰,又顺便扭了扭脖子活动筋骨。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睛里还残存着笑意,盈盈的一汪深潭一般。
她看到了他。
笑容没变,看到他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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