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怕新坟沾染上两人身上的阴煞。
离开山上时,赵萱又回头看了两眼险峻的大山,才沉眉开车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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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转星移,七天时间一晃而过,赵宇如以往那般放学就回了家。
这期间,嬴政在龙吟镇的生活也逐渐步入了正轨。
虽然他依旧沉默寡言,冷酷的俊脸让人见了就心里胆怯,退避三尺。但渐渐的,与赵萱有交情的几户邻居也习惯了他那张冷冰冰的面瘫脸了。
龙吟镇不大,常住人口就那么些,嬴政来到龙吟镇后没几天,镇上就传了个遍,都知道棺材铺请了个看上去特别不好惹的伙计。
当然,任由别人怎么传,嬴政都绷着冷脸,全当自己是个话外人,表情少的可怜。
这期间,发生了一件让人忍俊不禁的事。
那日从山上回来后,赵宇准备去市里上学,刚出门,就遇上了孔玉然的妈妈。孔妈见到赵宇后,喊住他,多嘴的问了一句嬴政的情况。
结果赵宇一听她问起嬴政,挂着笑意的脸顿时一黑,抿抿嘴,什么都没说就耸拉着一张脸,走了。
孔妈见赵宇沉下的情绪,瞬间开始脑补。
脑补的结果,就是这出现在棺材铺的男人,肯定是赵老板的男人。要不然,为啥一提起他,赵宇就黑脸呢?
这师傅被抢了,小崽子心里不得劲,所以才会这么不待见那人。
因为这事,孔妈还特意跑去棺材铺找赵萱唠叨了半天,明里暗里提醒赵萱,不能有了男朋友,就忽略自己的小徒弟……
孔妈的话说的极为隐晦,赵萱听得糊里糊涂,老半天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呆滞片刻后,随后满头黑线。
好吧,扯远了!
周末,连着放睛了三天的秋日,到了星期天这天,又一次被阴雾掩盖,天空阴沉沉的,秋风扫过,带着沁人的凉意。
天刚朦胧亮,赵萱收拾妥当,就带着嬴政与赵宇一起去了白家镇。
周昆明早在三天前就回了山里的老家,把老家有些破旧的房子收掇出来,找以前的老邻居借了启攒和下坑时的工具,便联系亲朋好友,让人帮忙。
启攒迁坟算是白事,带着一丝神秘色彩,请人帮忙也不是白请,到时,他须得包红给前来帮忙的人。
大伙倒也知道规矩,找人倒是并不困难。
赵萱拖家带口,到达山上时,周昆明已经安排好人。
赵萱也不啰嗦,刚到地头便让周昆明带着人与她一起去了新造坟的地方,让人在巳时,也就是上午十一点之前,一定要把坑挖好。
过了十一点就是午时,那时便不宜再动地。
同样,在下午申时一定启攒,挖出逝者骨骸,然后在酉时之前,也是就晚上七点之前入土。
时间上错过一分钟,所牵动的后事整体皆会大变样,所以,必须抓紧时间。
安排好挖坑的人后,赵萱就和周家人一起去了旧坟地址,准备算着时间起攒,捡骨入新棺。
赵萱可不是一般道士,她做事,要求十全十美。这一番安排下来,复杂却有讲究,楞是让旁人打心眼里佩服极了。
他们从来没想过,迁坟竟然还有这么多讲究。
一伙人看赵萱的目光也随之改变,从先前不以为然的轻视,到如今带上了丝丝敬畏。
他们虽然听闻过赵萱的大名,却没真往心里去。毕竟一个女人,就算有点真本事,无非也就是一个神婆。
这些人如何惊讶暂且不提,等赵萱跑前跑后,处理完一切事宜之后,都已经中午了。
吃完饭后,休息了一下,她与周家人打了声招呼,告诉他们,等三点一过直接去山里找她就行,然后便带着嬴政和赵宇又一次进了山。
她始终觉得那座山有些诡异,想去查看一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她先前吃饭之时,她不着痕迹地问了一下住在这附近的人,从他们口里得知,那座山不是后天形成的,而是解放那会儿开山时挖成这个模样的。
赵萱听后,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大正常了。
就算是开山修田,也不可能把山开成这样的利器横卧之势吧?
她以她的仙格担保,这里面,百分百有问题。
大山,薄雾弥漫,树端在深雾里影影绰绰,似隐似现。
“师傅,你在找什么,我们都在这里走了好几遍了。”
赵宇不明所以,这走来走去,都走了好几趟了,也不知道师傅到底是要做什么。
赵萱杏目沉眯,微微昂头,看着树上枯黄的树叶,蹙眉思索了一会儿,然后侧头问嬴政:“有感觉到此处有什么不同吗?”
嬴政是僵尸,对一些另类的东西,触感比她这个正儿八经的仙人还灵验。
她虽然是污秽之地出生的仙,但抱歉,她只对晦气较为敏感罢了。
她总感觉这里不大正常,但却察觉不出到底是哪里不正常。
嬴政沉着脸,微微侧头。
良久,才道:“心胸略为澎湃,有莫名冲动之感。”
赵萱抚额:“能说具体点吗?”
这人说话总是这样。
嬴政沉眉看她,道:“不能,无法解释。”
赵萱:“......”说了跟没一样!
算了,不管他。
他虽然没有说清楚,不过,她大概也知道了他的意思。
看来这山,真的有古怪。
能让嬴政这只僵尸有澎湃的冲动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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