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有很多人准备好了早饭,打算下田干活了。
林锦想趁着人都没醒,偷偷地离开。如果被人发现了,她是决计走不了了。
她手下动作不停,同时也注意着院里的声音,她正想着还好现在还没有人醒,忽然房门就被敲响了,吓得她手里的背包都差点儿掉在了地上。
昨晚阻止她住爸爸住过的那屋的那个老人在门外高声叫她:“林锦,大爷找你有点儿事,你起了没有?”
林锦一回头看到漳夕还站在屋子中间,空荡荡的房子里又没有地方可躲,心道不好。漳夕却向她摇摇头,示意她去开门。
林锦犹豫着走过去开门,老人吸着一支旱烟,正吞云吐雾,林锦一开门猝不及防吸了一口,差点儿咳出了眼泪。
“何爷爷,什么事?”林锦揉了揉眼睛问道。
老人眼睛一挑,视线掠过里屋,林锦条件反射地往门前一挡,才发觉自己反应过度了,回头讪笑两声。
老人放下手里的烟嘴,笑了笑,抬腿就要进屋,林锦身子僵着,还没反应过来要不要继续拦他,他就已经进去了。眼看着事情不妙,林锦赶紧跟着进去,才发现漳夕居然不见了,整理好的行李重新被放在原处,好像昨晚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林锦给老人倒了杯水,老人接了却直接放在了桌上,他一声不吭地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句:“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你就去,只怕你会后悔……”
只可惜林锦这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能,也不愿意再去细想,她迫切地想知道真相,想去找自己的亲人,完全顾不得什么将来,也顾不上会不会后悔。
老人一走,漳夕就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了,手里还提着背包,林锦不问她,直接从她手里接过包,两个人溜到院子后门,趁着大部分人都还没有醒,走上了去龙溪的路。
匆忙之中两人都没有发现,身后不远处那个注视着他们的年轻男人,他嘴角牵起一丝微笑,又稍纵即逝,是完全不同于平常的狡黠。
其实考古队所在的地方离龙溪并不算远,但林锦这次一走起码得先走几天才能给安峤发消息告诉他自己离开的消息,否则他一定会追过来。从他平常提起龙溪古墓时汗毛倒竖的样子就知道他绝不会让老师唯一的女儿再去冒险。
所以林锦甚至有过徒步走过去的想法,但是漳夕很快否决了她。
漳夕说:“就算龙溪很近,但是一路上都是一些碎石地,小山坡,再加上最近总是下雨,太不安全了。”
林锦细想了一下,她说的也对,只是考古队里的人一定很快就会发现她失踪了,如果他们报了警,自己又去买火车票的话,恐怕没等看到龙溪的影子就已经被带回去了。她当然也不能指望他们会愿意和她一起再去龙溪解开古墓之谜,就像当年爸爸他们一样。
漳夕看着林锦苦思冥想,忽然有种冲动,想告诉她自己是什么人,告诉她只要她不害怕的话,不到一个时辰就能带她去龙溪,根本不需要想那么多,她只要跟着自己就好。
可是现在她还不敢,她甚至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都不敢对林锦说出那句话。从前的时候,林锦因为双目失明所以面对着她的本来面目毫无惧意,可现在她却不能确定她是不是还会像从前一样。
她活了这许多年,几乎没有什么事情让她感到害怕过,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人她都不在意,只有林锦她无论如何放她不下。不只是因为她欠了林锦那么多,而且她甚至不知道怎样算是爱一个人,所以处处小心,小心的甚至觉得自己过于卑微且怯懦。
林锦好不容易想到了办法,正要跟漳夕说,却发现她正迷茫的睁着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看着她,呆头呆脑的样子甚至有些可爱。在燥热的夏日中午两人在路边坐着,漳夕稍微有点儿蔫儿,却因此淡化了凌厉的棱角,显出了骨子里略带执拗的温柔。
林锦忍不住放缓了声音,拍了拍她的胳膊让她回神,问道:“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漳夕瞥见林锦含笑的眼神,觉得她和从前的样子竟忽然重合在一起,脸上微微有些热,低声道:“没什么,你想到要怎么走了吗?”
林锦说:“我们可以先打车从大路走,然后中间遇到车走不了的地方就徒步走一段,这样的话倒几次车就可以去了,而且这样的小地方对出租车的监管不会很严,没有人会知道我们要去哪里。”
漳夕什么都听林锦的,这次也不例外,所以两人赶紧绕到大路上去打车了。
……
考古队这边,直到中午才有人发现林锦不见了。安峤一大早没来得及去叫林锦,就被喊到了他们的工作场地,所以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
队里的其他人只以为林锦因为爸爸去世了心情不好,所以没出门,而且还有姓何的老人一直在拦着他们,说要让孩子自己缓一缓,直到中午他们发现林锦没有去吃饭才发现她不见了。
安峤一听到这个消息赶紧回到了小院,队里其他人都出去找林锦了,虽然他们当初和林锦爸爸的关系算不上好,但现在安峤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安峤又是林锦爸爸的学生,这次他亲自去接林锦,他们也不敢让这个女孩刚来第二天就出什么事。
安峤回到院子里时只看到何老爷子摇着蒲扇躺在藤椅上,树荫斑驳地打在他身上,配以明媚的盛夏阳光,空气既静谧却又躁动不安,似乎在酝酿着一场惊变。
安峤突然出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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