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老王就到隔壁小厨房打开煤气灶,煮了碗姜汤。“来先把这个喝了,第一次下水,以防感冒了。”老王直接将一大碗姜汤抬到杨硕床头,对他说:“炊事班现在也过了早点时间了,待会自己煮点面条吃下,别饿着肚子了。”杨硕正打算把换下潮湿衣服拿出去洗,看到老班长抬着姜汤进来,心里暖暖的,微笑着说:“好的,谢谢班长。”
“吃完了,待会10点钟,养殖户要送种猪过来,我们得去赶一下,穿上平时喂猪的脏衣服。”老王继续说道。杨硕默契地点了点头,表示已经知道了。
十点整,一辆拖拉机驶到了连队房前的平台,这里是能到达猪圈的最近距离,再往上已没有现成的公路。车上拉的小猪崽只能在这里下车,然后人工弄到上面猪圈里去。此时,连队的其他官兵也早已去训练场训练,留下连值日一人在看守营房。一老一小,一前一后,从山坡上跑了下来。
车上的10多头猪崽唧唧喳喳地叫着,看到此情,杨硕不禁毛骨悚然地问道:“班长,这些猪怎么弄上去啊。”“你去连队找几个编织袋,用编织袋装着扛上去。”“啊?哦!”杨硕跑到连队的楼梯房,找了几个白色的编织袋过来。
“开整。”老王率先跳上了车,准备打开车后门,把猪往编织袋里赶。几十斤重的小猪动作却异常敏捷,窜得飞快,老王刚打开车门,“嗖”一下就从侧边跳下了车,绕过杨硕置于门后的编织袋口,乱跑而去。有了第1个,就有第2个,接着又跳下了五六头。看到此法不可行,老王心一狠,决定来个硬的。对着杨硕说:“把编织袋给我。”杨硕在车底下把袋子递给了他,他则一手抓起一只小猪的腿,直接给它塞进了袋子里面去,递给杨硕,说:“你待会就这样提上去。一手一只。”杨硕接过了编织袋,又重新递给他一个,装进了小猪,一手一只,提着就向山上跑步。
先前跑下车来的小猪,在营区里窜个不停。等把车上的猪装完,他们俩人一起合围起来。“你在左后方堵截,我在右前方进攻。”把一头小猪逼到了角落后,老王做着手势,进行战术分工,合力将小猪扑了正着。老王抓起一只后腿,就塞进了编织袋里。俩人一直忙乎到中午,才把这群小家伙给收拾到新猪圈里。按照老王的说法,新来这么多小家伙,是圈里添丁,必须得好好照顾。整个下午,俩人又是清洗新猪圈,又是给猪圈铺秸秆,增加舒适度,忙的不亦乐乎。
夜深人静的时候,睡得正香的杨硕又依稀听到起床声音,只见班长正拿着手电准备出去,他半睡半醒地问:“班长,你这是干嘛啊?半夜三更地起床。”“我去看看小猪,你睡吧。”老王回答到。小猪新换地方,半夜气温低,容易生病,责任心特强的老王心里始终放心不下,睡着了又想起来看看,有什么情况没有?看到猪圈的小家伙都已呼呼大睡,才安心回来上床睡觉。
经过这几天的接触,杨硕渐渐习惯老王的风格,每天都是坚持着搞各种训练,即使苦点、累点,也没吱过一声,两人的关系融洽了很多。一天的训练结束后,两人在院子里摆了张桌子,炒了两小菜,搞了点小酒,就喝了起来。那些年,部队还没有禁酒,周末时间偶尔喝点小酒是允许,只要不酗酒就可以了。
“班长,你怎么选择来当兵的啊?”杨硕吃着花生米问道。“我们那会家里穷,就想到部队有吃有喝的,还有工资拿,能为家里减轻点负担。所以就来了,这一来就待了15年。”老王说起往事,一番回味的样子。“你呢?在学校好好上学不好?跑来部队搞啥?”老王问。“我就是想来感受下,部队是怎么个样子的。一直以来就对部队很憧憬和向往,可真正来了之后,才发现有很多差距,跟自己想象的完全是两回事。”杨硕说。“听说你们有政策,两年退伍了,可以继续上学,保留学籍的。”老王说。“到时候再说吧,现在谁晓得呢。”杨硕提着酒杯,敬了一杯。
“铃铃铃……”电话铃声响了起来。老王醉熏熏地说:“肯定是找你,赶紧去。”老王用手指了指他,看到杨硕进去,老王自言自语道:“小兔崽子,一天电话比老子还多。”
电话是家里打来的,好久没有听到母亲的声音,听到母亲“在外吃得好不好?训练苦不苦?有没有受欺负?”等关怀的话语,杨硕一下就眼睛红了。可怜天下父母心,毕竟在部队吃得苦,是以前在家从来没有过的。再加上这段时间的高强度训练,自己的身上多个部队都已经疼痛不已。
“妈,我没事。”杨硕尽量压低自己声音生怕家人听到自己异常。在部队似乎都有个传统,就是再苦再累,都说是好的。报喜不报忧,是每个军人的自觉行为。杨硕询问着家里的其他情况,嘱咐父母要照顾好自己。聊了好长一会,才挂断了电话。
“哭什么哭,这么大的人。”老王看到杨硕眼泪汪汪地,就说他。可刚说完,他就自己低下了头,默默地哭泣了起来。看到老王这样,杨硕有些懵了,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班长,你怎么了?”杨硕轻声地问。“没事,就是想你嫂子了。”老王抹了抹眼泪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待班排里不?”老王眨了眨眼,强忍着让眼泪不流出来。“当时我还是救援队队长。你嫂子,地震时埋在地下,她利用最后的力气,给我发了条短信。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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