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连长指导员正在为明天即将进行的授衔而忙碌着。指导员杨云光拿着新兵的成绩表看了看:“今年分到连队的新兵,整体还不错。就是不知道到时候,团里会不会重新调整?”连长低头整理着训练计划,埋着头说:“管他调不调,我们先把那几个好苗子留下再说。”
第二天一早,连值班员就吹哨集合,让大家带上小凳参加新兵授衔。等上了军衔,意味着自己正式加入解放军的行列,新战士充满了期待和兴奋。一声哨响,就大声地喊着番号跑了下来。
“报数,登车。”值班员下达了口令,新兵们不知所以,怎么授个衔,还要坐车啊。坐在车厢里,蒋江推了推一旁的杨硕:你说这是要把我们拉到哪里去啊?杨硕一本正经地说:我也不知道,待会到了就知道了。谢潮情绪有点激动地接过话茬:要我说,肯定是把我们拉到训练场去,不然我们看着就好了。谢潮探头看了看窗外,一片大山连着大山,这是他们进营后的第一次坐车出营门,周围的环境都很陌生,大家都不知道要去哪里。
车辆在颠簸中一路行驶,终于在一座山脚停下。“下车。”听到号令,新兵一个个跳下车厢,杨硕往四周看了看,其他连队的新兵也都来了。映入眼帘的是,树木葱茏、山峰陡峭的山峦,山脚有一条石头铺砌的小路蜿蜒穿插山间。太阳还没有爬上山头的缘故,一层层迷雾笼罩在山峰之间。
集合队伍,拾阶而上。一股浓重的雾气扑面而来,越往上走,树木越葱郁,一种阴森的感觉袭来,谢潮有点害怕地碰碰一旁的杨硕: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感觉恐怖的很。杨硕指了一指路边的一个画有骷髅头的警示标志牌,说:这应该是雷区,过去的战场。
爬了大约20分钟,太阳也爬上了山头,山中的雾气也渐渐散去。新兵们来到一块山顶的空地上,只见中间屹立着一块纪念碑,一侧还刻有一连串为保家卫国牺牲的英雄名字。来到这里,刚才还在叽叽喳喳的新兵,此刻自觉地闭上了嘴,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生怕惊扰了长眠于此的革命先烈们。
默哀、献花、清扫环境,新兵们低头默默地干着,没有人言语。直到这些事情都干完,带队过来的营长刘辉才走上队伍前面说:我们今天把新兵授衔仪式放在这个烈士陵园里,就是希望你们能向英雄先烈们一样,为了保家卫国,不惜抛头颅洒热血,用青春热血和血肉之躯筑起坚不可摧的钢铁长城。这是军人的使命,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和担当。
新兵班长们从礼兵托盘里取过军衔,亲自为每名新兵戴上军衔。一种自豪感来临的同时,肩上的责任更重,杨硕想得其实就跟大家一样,穿上了这身军装就得向前辈们学习。接着,授枪。作为第二生命的枪,对于军人而言有着不同的意义,从他们接枪的眼神和神态,似乎更加坚定了保家卫国的信念。
仪式完成后,大家依然坐在东风车回营区,车厢里相比来时,显得有些寂静。回到班里,杨硕就专门找文书陈清清借来了相机,拍了几张照片,想过几天外出的时候让别人洗出来,寄回家,让父母看看自己的变化和现在的样子。一看在拍照,其他班的新战士也围了过来,你照一张,他照一张,纷纷摆起了造型。
“老罗,我看今天授衔仪式搞得不错,我们趁热打铁。今晚,给他们搞个紧急集合,好让他们提前进入战备意识。”指导员杨云光来到连长罗战房间,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我看行,就这么定了。”一对老搭档,彼此相互配合,绝对无敌手。
夜深人静,只有风声呼啦啦地在刮。“嘟嘟嘟……”一阵急促的哨音划过夜幕。八班率先乱了起来,听到熟悉的紧急集合哨声,李东率先从床上跳下来,喊着:紧急集合,所有人员起床。李东边喊着边迅速穿戴起自己的衣物。睡在一旁的杨硕,听到后立马跑去开灯,没想到刚把灯打开,就立马被班长给按熄了。“不许开灯。”李东咆哮着,他的理由很充分:倘若战时,如果你开灯岂不是将自己暴露在敌人面前。
吕涛、蒋江两个睡在上铺的兄弟,打着手电,揉了揉自己朦胧的睡眼,找起了自己的衣服。可能因为睡觉时,不小心把放床头的衣物踢下了床,吕涛翻了好几遍也没找到自己的衣服,探着头往床下看,一堆衣服在手电的指示下,静静地躺在地上。穿着大马裤,他一下溜到下床,穿起了衣服。
此时,李东已在整理被子等生活用品,三下五除二就把所有东西收拾在一起。“弄完之后,赶紧去领枪,然后楼下集合。”李东大声地说着。一旁吕涛正在费力的打着背包,将鞋子等东西往被子里使劲塞。而此时,二楼的老兵们早已在枪械室取完枪支,然后快速到一楼操场上列队。
看到吕涛、张敏等新战友都已经往外跑去,蒋江赶紧把东西用被子一裹,绳子在外围一系,就往门口跑去,枪也没领就到了一楼操场上。看到蒋江背在身上的圆馒头状的包裹,有的老兵忍不住笑意。站在其一侧的李东却是满脸怒意,侧脸说:你的枪呢?发现自己的枪没有领,蒋江赶紧打了声报告,又背着他的大馒头向枪械室跑去,领了枪支才下来。
“老同志,3分钟基本集合完毕。”队伍前,连长罗抬着手腕看了看表,继续说:“新同志,10分30秒。这速度,早被敌人给打死了。”连长正说着话,突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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