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来说,这只是一场“比武招亲”的喜庆事儿,差不多也就得了,可抬上这么个玩意儿就有点吓人了,似乎上代圣女择婿也没这么玩过,很多人都被吓住了。
何阿近感觉到全场的气氛不太对,于是咳嗽一声笑道:“今时不同往日,时代变了,规矩也跟着变,最终获胜者,不但可以成为圣女终身的丈夫,自由进出大巫教,也可以享用大巫教一年的全力支持和外面数以亿万的财富。”
这条件不可谓不丰厚,但是……圣女终身的丈夫?一辈子的事情?这一下很多人面面相觑都犯了难,因为有一部分人是有老婆的。
我很理解这规矩的意思,这应该是茯苓的想法,先杜绝一部分人再说,包括“盘石玉”。
然而事实上,男人的脸皮绝对超乎人们的想象,在这超脱普通人范畴的“集会”中,不存在一夫一妻与重婚罪一说,和圣女到民政局领结婚证这种场面也太搞笑了,所以一个个老神在在的坐着,仅仅小部分人有一点犹豫。
何阿近这时又道:“回报虽然丰厚,但是丢命的危险也很大,我奉劝各位,要想好哇,凭白丧命可不好,想离开的现在请从后门离场。”后门是众人身后一个下去的阶梯门,何阿近话音刚落,便有足足二百多号人骂骂咧咧的走了,刀山那玩意,没把握的人太多了。
何阿近不再废话,指着“刀山”上面的一排铜锣道:“十人一组,登顶敲响锣者即为过关,右一排先开始。”
我们坐在最左面,只见最右面一排的十个汉子鱼贯入场,站在刀山下面打了会摆子后,开始往上爬,所谓没有三两三哪敢上“刀山”?这些人很有自知之明,利用轻身功夫就着劲儿,浅尝辄止,缓缓攀爬。
我对身旁面色难看的周长生和竹威道:“哥俩感觉怎么样,有难度没?”
周长生脸色发白道:“小菜一碟。”
这就有点言不符实的吹牛逼了。
竹威说出了心里话:“这刀山倒是没什么难度,我担心的是第一关都这么难过,后面怎么办?而且如果死了人,这大巫教又该怎么收场。”
话音刚落“刀山”上便有人惨叫一声摔了下来,顺着刀林往下滑,惨叫声不断,很快身上血迹斑斑,不知被划开了多少口子,开着都疼。
还没参加的人心都揪了起来,眼见他就要做了“滚刀肉”,好在这时“刀山”旁边十多个白布裹头的汉子立即上前施救,用飞爪勾人的有,上止血药的有,甚至还有缝针的,医疗设置非常完善,这让大家不由松了口气。
然而第一个失败的人仿佛是个引子,剩下九人接二连三的从“刀山”上摔下来,爬的最高的连“刀山”的一半都没有。
十几个救助者累的够呛,手忙脚乱一番后,全部救下来,勉强没有死人。
但这一幕震慑力十足,很多人看过之后,估摸了下自己的能力,感觉够呛,于是又灰溜溜的走了二三百人,此时场上还剩下一百来人,看样子都是对自己非常自信的,其中就包括一些熟悉的众派弟子。
我这时看见了陈之昌,老家伙刮了胡子,换了新衣服,倒是个一表人才的老帅哥。
……
参观者一排一排的上场,四周数以几千记的围观人群不时发出或激动或恐惧的山呼海啸。
我这时已经无心观看,闭上眼睛假寐起来,说实话,这些人对我来说不过土鸡瓦狗,那点儿功夫犹如小孩子闹剧,包括齐凤浪和何自在。
我在想的是怎么样尽快破解茯苓的诅咒,拿到掌教玉佩,而不至于吃香太难看。
几个小时后已经临近中午,终于轮到我们了,周长生激动的推了我一把,道:“别怕,我和竹威会帮你一把的!”
我不耐烦道:“你脑子是不是不太好?”
周长生吓了一跳,吭吭唧唧的先跑了下去。
“刀山”下几乎成了血海,前面失败者的血液流的到处都是,难闻的血腥味直往鼻子里钻,这给一起来的另外七人很大的震慑,四个汉子直接摇头喊放弃。
我看了眼大巫教的祖老们,又迎着几千双眼睛,抬脚走上“刀山”,钢铁到总脱不开“金属性”的范畴,这些刀片在我脚下跟孩子一样乖巧,齐齐弯了刀背,我甚至有时间背着双手打量四周,这一打量就看见无数双震惊的眼睛,和参选者台上仅余的几十双目瞪口呆的脸。
“噹!”
当我敲响锣鼓时,几千声吸冷气的声音,整齐划一的响起,非常的壮观。
旁边有个苗巫汉子看着手表,吃惊的喊道:“十秒!仅仅十秒!前面最厉害的齐凤浪和何自在也用了近四十秒,四倍的差距!我的天!”
整个广场都轰动了,爬了一半的竹威和周长生差点一口老气出不来摔下去,远处甚至有人喊着:我要重新下注,完了,亏大了!
这一场结束,我们这排过关四人,我、竹威、周长生和一个苗家汉子,加上前面的一众人,过关的人选只有六十五人。
中午暂停,大巫教管饭,六十五齐聚一堂,何阿近和三个族老作陪,在一处亮堂餐厅里吃饭,菜肴非常丰盛,很多都是外面吃不到的。
经过“上刀山”的一幕,其余六十四人对我比较排斥疏远,敌意也非常明显,连竹威和周长生也不例外,这让我觉得非常好笑,我能陪这就你们玩耍,就已经是给了很大的面子了。
何阿近见气氛有些微妙,举杯笑道:“来来来,各位干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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